不過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們兩個應該是類似於荒界天道意志一樣的存在。而他們兩個會在此刻出現,想要完成的事情也只有一件而已,那就是讓白夜隕落。
不過此刻的他們和當初的荒界天道意志一樣,都受到了某種限制,不能對白夜動用他們的全力,只能在規定的限度之內出手。正是因為這樣,他們兩個的行為才會如此拐彎抹角。
其實不難猜測,白夜還存在這件事,對於他們這種存在而言,本身就是一件敏感的事情。白夜是墨承的那一世,他們與白夜之間的關係就是猶如宿敵一樣的一種關係。
而就在此之前,他們與白夜之間似乎還有某種因果存在。這份因果,使得他們也無比畏懼。然而這份因果卻又是實實在在的禁忌,它真的不能被提起,是為不可言明,不可言說。
但是有一點,是不難判斷的。只要白夜隕落,真正意義上的隕落了,那麼那份未知的、禁忌的因果應該也就也隨之一起消失了。所以這二位會趁著白夜經歷考驗的機會出手。
只不過只聽他們的交流內容就知道,他們的計劃似乎進展的並不順利,因為白夜現在那副模樣,不管怎麼看都是在苦苦掙扎著。總而言之就是遲遲沒有即將走向隕落的意思。
“長生那個傢伙也真是的,他與四季明明就是我們之中最為強大的存在,眼下這個傢伙尚且十分弱小,明明就是抹殺的最佳時機,可他居然不讓我們動手,說什麼要順其自然
。”
“哼……他自己不出手也就算了,居然也不讓四季動手,而且其他的那些傢伙也真是的,還真的就聽了長生的話。若非如此,今天若是再多一個援手,此子必然於此隕落!”
……
名為無塵天的男子伸出手來,他先是翻手又是覆手,卻是使得一陣陣無比濃郁的潔白霧靄將白夜環繞起來。而與此同時,一個個符文也從白夜的身旁顯化而出。
這些符文自出現的那一刻開始便一直環繞著白夜,它們同這白茫茫的霧靄融為一體,卻也會在某個時刻從這霧靄之中脫離出來,然後向著白夜的軀體飛騰而去。
只不過就在它們即將與白夜的軀體融合的那一刻,白夜的身上卻是也會有一道道潔白的光輝出現,將這些符文連同那些霧靄,通通都阻隔在他的身體之外。
而就在這個時候,那於至高處立身的兩個男子也注意到了這種狀況。那個名為無塵天的男子更是皺起了眉頭,他凝視著白夜,眼瞳之中的神采赫然變得無比陰沉,堪稱十分恐怖。
“我要你死,你不得不死。”
前所未有的恐怖氣息從這個男子的身上爆發出來,而與此同時,無塵天卻是沒有收回他伸出去的那隻手。在發出了那聲低沉的怒吼之後,他便一直都在凝視著白夜。
而與此同時,他亦是握手成拳,將拳鋒對準了白夜。可就在他想要向著白夜轟出那足以毀滅一切的攻勢之時,他的手卻是停滯在了原地,再也不能向前半分。
反觀白夜,他雖然一直都沉淪在那種奇特而又危險的狀態之中,可是迄今為止,他也是安然無恙的,只不過確實是在這個過程之中丟失了一些記憶。
不過這些記憶對於白夜而言還是無關緊要的,畢竟對於他自己而言,過去的歲月之中最為重要的東西,他是一點都沒有遺忘。然而與此同時,無塵天卻是一臉怒相,怒到了極致。
他死死的盯著白夜,咬緊牙關,那陰森而又冰冷的眼神之中盡是殺意。可他的拳頭始終就懸停在那裡,退是可以退的,只不過他還不想放棄。
可若是要前進,那可就難了。現在正在限制他的就是他自己。他以及他身邊的那個男子,他們兩個在本質上和荒界天道意志是一樣的,所以它們既是意志,也是規則法度本身。
有一些事情,縱然他們真的很想去做,可他們還是不能去做,因為沒有正當的理由。就比如此刻,無塵天想要就此擊殺白夜,以達到他永絕後患的目的。
可是他沒有理由,白夜還並沒有進入到大荒世界之中,他現在所處的位置是青天界,也是已經破敗不堪的鎮魂獄……這個地方唯獨不是大荒世界。
而且在規則法度的判定之中,白夜還並沒有做過什麼傷法害理的可怖之事。所以說,白夜還並沒有違反過規則以及法度。而白夜如此的話,無塵天自然也是無法出手。
所以他的拳會停滯在半空中,只要是想要轟殺白夜,就再也無法動搖半分。然而在過了一段時間之後,無塵天卻是收回了他的手。這一次,他的眼神也變得平淡起來。
“怎麼,你也放棄了?”
“送他一程,又何妨。”
無塵天又看了一眼沉浸在那種狀態之中的白夜,而這一次,隨著他將話說出口,那些環繞著白夜的符文卻是開始變化。而這一次改變還真的是本質上的改變。
那些符文不再是潔白的符文了,它們開始由白色轉變為金色,當它們徹底變為金色的那一刻開始,它們也開始再度向著白夜靠攏。而這一次,白夜的身軀並沒有拒絕這些符文。
不過之所以會出現這樣的狀況,還是因為那些符文發生的真實改變。如果說這些符文在沒有改變之前對於白夜而言就是一種詛咒,會迫害白夜的話。
那麼在改變之後,它們對於白夜而言就是一份祝福,一份機緣。對身體有好處的東西,在身體失去意識主導,只能依靠本能的情況之下,這具身體又怎麼可能拒絕?
“哈哈哈——”
“真有你的。”
“我無塵天的東西不是那麼好拿的。”
“等他進入大荒世界,自然會明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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