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他們是棋子也好,還是什麼其他的東西也罷。只不過事實就是,從最開始的時候,他們就註定了會是犧牲品,因為他們從來都不是真正的佈局者,只不過是入局的人而已。
“轟——”
白夜這一次的前行,看起來似乎還真的是暢通無阻的。可就在他要接觸到那個距離他最近的第一個修士之時,一道光幕出現在了他的面前,而當白夜將其擊碎時,也是異變突生。
自那一刻起,白夜便發現,他居然回到了原地。所謂的原地,就是這法陣的中心,是用來鎮殺他的地方。不過白夜似乎並不在意,他只是凝望著他剛剛走過的路。
“呼……”
而於此刻,在距離白夜很遠的地方,那個原本即將就要同白夜相戰一場的修士,更是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說實在的,就在剛剛,他是真的以為,自己要迎來一場惡戰了。
可他也沒有想到,這法陣居然還有這樣的能力。雖然他也不知道這座法陣為什麼會再度展露出這種他們所有人都不理解的能力,但是他以及他們知道,這樣的話,他們就安全了。
這一刻,他們這些人還是極為安心的,因為他們意識到他們的安全,似乎還是有所保證的。只不過,就在頃刻間,那個修士的胸膛便被漆黑的刃鋒所徹底貫穿。
殷紅的液體,順著那漆黑的鋒刃,一點點流淌下來,流淌在這法陣之上。一時間,這法陣的陣紋直接就染上一層殷紅。而整座法陣似乎也是隨之變得更加明亮許多。
眾多修士,於頃刻之後更是直接就傻在原地。他們根本就想不通,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一時之間,他們的臉色變得蒼白起來。死亡的陰翳捲土重來,籠罩在他們每個人身上。
那個修士出事的第一時間,他們所看向的其實是這個法陣的中心,也就是白夜所在的位置。可他們居然真的發現白夜了,就看到白夜在那裡,還順著他們的目光向他們看過來。
而這樣做的人只是他們這群修士之中的絕大部分人而已,還有那麼一小部分人,他們所看向的是那個修士的位置。只不過就在那個地方,他們同樣見到了白夜。
那個修士身隕的地方,另外一個白夜手持一柄黑鐮,也在凝視著那些看著他的人。眾修士才發現,原來一時之間,這場面上竟然出現了兩個白夜。
可是實際上,這法陣之中自始至終就只有一個白夜。只不過剛剛那一擊的確是白夜完成的,而白夜自始至終也就只離開過他現在這個位置一次。
這一次離開,他還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完成的。因為就在他離開的這段時間裡,眾多修士的目光始終都集聚在他的身上,也見證了他到底經歷過怎樣的事。
只不過在這些修士看來,那個時候的他並沒有成功,而是被這陣法給阻攔了,又送回到原地。他的確是失敗了,可他也沒有完全的失敗,因為他成功的時候發動了一次攻擊。
就在被送回去的時候,他曾留下過一道攻勢,他以重瞳法留下一道屬於他的映像。在推演重瞳法的同時,他也推演了殺帝法,也就是其中的羅剎殺道。
羅剎殺道同修羅殺道不同,與修羅殺道那種剛正至極的殺道相比,羅剎殺道更為在意結果,而非過程。此種殺伐術,講究的就是一擊必殺,若一擊未能必殺,則神通推演失敗。
相比於修羅道的修行,羅剎道要更加苛刻一些。不過這並不能難倒白夜,他的修行用掉了這般長久的歲月,而且他所修的法自始至終都是殺帝一脈的法,不出一些結果才是怪事。
其實像這樣的映像,白夜還留下不少,只不過真正能夠起到效用的也就只有這一道,因為只有這一道映像,能夠在真正意義上接觸到這個修士。至於其他映像,就沒什麼作用了。
“我說過,要為諸位送葬的。”
法陣的中心,白夜並沒有選擇持續多的站立下去,只見他緩緩的盤坐下來,坐在這地面上。他在凝視著自己周圍的修士們,而與此同時他也在講話。
只不過他此刻說出來的這些話,真的讓這些修士脊背發涼。其實這些修士的見識根本就算不上短淺,畢竟也是能夠修行到臨天境的生靈,他們的目光也不會短淺到哪裡去。
只不過,他們遇到的敵人是白夜。白夜若是想要他自己的手段看起來詭異一些,那麼他可以有無數種方法。因為他從來都是他,一個歷經歲月磨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