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內涵別人這條路上,蘇嬋娟要是認第二,就沒人敢認第一了。白沐夏見怪不怪,卻沒料到,此時此刻站在她跟前的這位小公主,是扼殺矯情嚶嚶怪的王者。
只見盛輕鳶橫了她一眼,冷哼一聲:“袁氏集團的總裁夫人,還不能當這個老宅子裡面的女主人嗎?這是什麼道理啊?”
不遠處的盛輕鈞正跟袁厲寒談著公事。如果袁氏集團跟盛氏集團合作的話,不異於是強強聯手,能實現共贏的。
被盛輕鳶懟了一頓的蘇嬋娟整個人都氣得牙癢癢,但是對方畢竟是盛家的小公主,養尊處優,集萬千寵愛於一身,她哪敢說的太過?
但是為了自己所謂的面子,還是假笑著敷衍了一把。
“盛大小姐果然跟傳聞中的一樣,不落俗套,不管別人說什麼,都能懟回去。只不過一個姑娘家家,這樣畢竟不太好,還是要注意一點。”蘇嬋娟一向喜歡倚老賣老, 但是在盛輕鳶面前,明顯有些不合時宜。
她是養尊處優慣了的人,對於這之類的老阿姨,一向都是罵死人不償命的。作妖?不要緊,盛輕鳶壓根不吃這一套,冷哼:“傳聞就是傳聞,怎麼能一樣呢?就像是在傳聞裡面,阿姨你還是一個賢妻良母呢!可是我今天親眼看到你,跟賢妻良母這幾個字,也差太多了。”
“你!”蘇嬋娟氣的個半死。
畢竟平常她不管怎麼言語攻擊白沐夏,白沐夏都是能忍則忍。哪裡像是現在,她說一句,對方還有無數句在等著她。
按照這個趨勢發展下去,可不得帶壞了白沐夏?
她冷咳兩聲,端出了當家主母的姿態:“盛小姐年紀還是太小了,說話一點兒也不經過大腦,這樣以後可是會吃虧的。”
“我吃虧?”盛輕鳶鼓鼓嘴,做出了一副深沉思考的模樣:“那也得問我哥哥和爸媽答應不答應,像是沐夏姐這樣脾氣好的,可太少了。”
“哼,我們袁家的媳婦,當然比不了盛家大小姐的身份地位了。都是不能比的。”蘇嬋娟動了氣,已經有點兒口不擇言的意思了:“不過當我們袁家的媳婦,要是不能交摯友,那也是要家法伺候的。”
袁家的家法?啥時候袁家還有家法了?白沐夏一臉懵逼,但也不好當著別人的面駁了她的面子,笑笑,站在一邊,像個尷尬的小傻子。
“都什麼年代了?還有家法這回事?”盛輕鳶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嘿嘿笑:“誰願意當袁家的媳婦,真是偉大。這個年代,有幾個人還願意被這種封建思想毒害的?我們沐夏姐有才有貌,不管嫁給誰,都會幸福美滿一輩子的。”
這話固然是有點誇張,但是隻要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所言不虛。像是白沐夏這樣的人才,誰得到了不會好好疼愛?
可是在蘇嬋娟眼裡,一個沒什麼家世的女人,能力再怎麼強都沒什麼用。
她還想繼續冷嘲熱諷,結果一句話還沒說出口,就看到袁老爺子一臉沉肅地走下了樓,看到蘇嬋娟,彷彿更有氣了:“你的好兒子呢?”
額,袁欽御?蘇嬋娟登時就有一種不詳的預感,眉頭緊鎖,剛想問個所以然來,就看到袁欽御主動送上門來,搓搓手,一副討好的樣子:“爺爺,盛氏集團的總裁也來了。”
“他之所以會來,是看在你三弟的面子上,跟你有什麼關係?聽說你在拉幫結派,試圖讓公司裡面的那些高層,都跟隨你,是不是?”袁老爺子的聲音漸漸壓低,誰都看得出來他這是動了大氣。
連蘇嬋娟聽了這話,也不敢吱聲。事實就是事實,她就算再怎麼巧舌如簧,也不能抹殺事實真相不是嗎?但是一旦承認了,可不就毀掉了袁欽御的前程?明明知道袁老爺子最討厭的就是朋黨,還是在公司內部創造矛盾,袁欽御這是“死”罪啊。
猛然聽到這麼一句話,袁欽御徹底懵逼了。他做的事兒,都是很隱秘的。別說袁老爺子了,就連公司其他高層也未必知道。好端端的竟然直接傳到了袁老爺子耳朵裡,袁欽御除了震驚還是震驚。
呆愣半晌,忙不迭地說道:“怎麼會呢?我一直都知道爺爺討厭什麼,怎麼可能還要做爺爺最不喜歡的事兒呢,這裡面肯定是有什麼誤會。”他還想狡辯,怕得要命,臉色也是很難看的:“爺爺,我是被冤枉的。我沒做過這種事。”
真夠熱鬧的,白沐夏知道這裡頭的緣故,但是更知道這人的脾性,哪敢胡言亂語。站在一邊,一動不動。佯裝還是頭一次知道這回事,震驚不已。
果不其然,蘇嬋娟的眼神迅速就六到了白沐夏的臉上,陰惻惻的,彷彿是動了氣。
見白沐夏那副震驚的模樣,她心裡暗暗想著,莫不是真誤會白沐夏了?看著小妮子的模樣,也不像是知道的。她心裡直犯嘀咕,把袁欽御的仇家都想了一個遍。現在跟他有競爭關係的,無非就是袁厲寒跟袁宜修。可是前些日子,袁厲寒壓根就不在公司,忙著養病不說,公司內部的管理問題,全部都交給了袁宜修處理。
這樣說起來,倒是袁宜修的作案動作更足、作案時間還有作案機會更多。蘇嬋娟已經認定了,這一切都是自己的二兒子在搗鬼。
不管怎樣,他們都是一母同胞的人親兄弟,不一致對外就算了,竟然還起內訌。這麼重要的事情都跟袁老爺子說了,這不是擺明著不給他兄弟留活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