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白夜漢堡說過,他許久沒出去探險,渾身上下都不痛快。
這又是唱的哪一齣?白沐夏上前扯了扯白夜漢堡的衣裳,帶著他進了辦公室,
“你怎麼來了?”
“我不來別人不知道要把你欺負成什麼樣呢!”白夜漢堡還是氣呼呼的,緊緊地皺著眉頭:“女人對女人的惡意,怎麼能這麼大?”
女人何苦為難女人?白沐夏想到了這句經典名言,不禁有些好笑:“無所謂。”
加上那些網頁都被黑了,白沐夏也看不到那些烏七八糟的言論,心情也比之前美麗了不少。
更關鍵的是,盛氏集團對於造謠生事的人,一律寄出律師函。那些人大概也看出了這位看起來不溫不火、不聲不響的總裁是有脾氣的,也不敢做的太過。
至於袁厲寒,做的就更絕了。先是在微博秀了一波恩愛,曬出了倆人一塊兒做飯的小影片。隨後又暗戳戳地釋出了好幾個男孩女孩的名字,暗示大家夥兒,他跟白沐夏快要步入婚姻了。
這一波操作做下來,誰不知道他們夫妻之間感情好,並且還有要養娃的打算?
看樣子白夜漢堡還沒在網上衝幾分鐘的浪花兒,一到公司就一聽到閆淼大放厥詞、以訛傳訛,自然被氣得半死。
“她們也只是說說而已,說幾句又不會掉塊肉,我也不覺得有什麼。”白沐夏佯裝淡定,也不想繼續挑起紛爭。她一向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那類人,更何況,白夜漢堡不是袁厲寒,他最不介意的就是跟人起正面衝突,這可不是什麼好事兒。
以後她還要在公司混呢,跟同事關係搞不好,也忒不方便了。
“那也不行,這已經是人身攻擊了。”白夜漢堡一臉認真,依舊十分有氣:“夏夏這麼好,憑什麼被別人說不堪入耳的話來侮辱?”
問題就在於,那些人壓根不覺得這是語言暴力。白沐夏之前看到那些營銷號寫的文章,連她自己都開始疑心,她是不是做了什麼出格的舉動。
公司本來就有很多謠言,白沐夏就聽到過不少關於別的同事的私隱。她白沐夏現在被報道出了這麼勁爆1的花邊新聞,她們要是不去討論,那才是奇了怪了。她朝著白夜漢堡笑笑,剛想說句感激的話,就聽到他先開了金口:“袁厲寒過幾天要帶你去南郊?”
額,南郊?白沐夏壓根沒聽過這回事,搖搖頭:“沒聽厲寒說啊!”
“那他一定是出軌了。”白夜漢堡深諳造謠只要一張嘴這回事,冷嘖一聲:“要不然幹嘛要定一個貴賓間?一般不都是跟情侶去櫻花溫泉會館的嗎?”
關於這個會館,白沐夏倒是聽說過幾回。不過算得上是高檔會所了,白沐夏這些男忙於工作,一門心思只想著搞錢,壓根沒去享受過。
如果袁厲寒定了位置,大機率都是要帶她一塊兒去的。莫不是有什麼驚喜?白沐夏心裡揣著美好盼望,剛想為他辯白,就聽到白夜漢堡接著說道:“時間就在今天晚上,如果袁厲寒真的是想著帶你一起去的話,不應該提前說?”
今晚?白沐夏的一顆心彷彿浸在了海水裡,眉頭緊蹙。
很不湊巧的事,今天袁厲寒特地囑咐她早點休息。只說是公司有一場會議要開,大概要晚些回家。
結果他是為了去櫻花溫泉會館的?還是說,會議地點就在那裡?白沐夏想不明白,臉色難看。
“要不要盤問盤問他?”白夜漢堡一看就是“居心不良”,坐在白沐夏對面,陰陽怪氣地說道:“我不管去哪裡享受,肯定都會想著跟自己心愛的人一起去的。”
“你別忘了,你跟厲寒本質上是一個人。”白沐夏可勁對白夜漢堡翻著白眼,很無語:“幹嘛老是看他不爽?”
“因為他揹著你做了很多事,什麼也不告訴你,不算個爺們。”白夜漢堡冷哼一聲,他指的是去櫻花溫泉會館這件事:“今天晚上,去不去會館看看?我也想知道他到底在幹什麼!”
比起白沐夏,白夜漢堡更像是那個要捉姦的老婆。白沐夏又好氣又好笑,加上自己也實在是好氣,點點頭,算是應了下來。
本來時磊還準備跟白沐夏道歉宣告的,結果發現她一點兒不在乎。到了下班時間,也不多逗留,提溜著小包就準備走。
“沐夏。”時磊很少有這麼客氣的時候,一時半會兒的,白沐夏都有些不大習慣,訕訕笑:“怎麼了?”
“以後在公司,你不會再聽到那些謠言了。”他的語氣甚至是有些悲痛,誇張得很:“我保證,再有人說,直接開除。”
不至於,實在是不至於。白沐夏摸了摸自己的小鼻子,對於時磊的體諒以及維護十分感激。
但越是被自己的上司維護,越容易受到排擠。白沐夏對於那些好事者敬而遠之慣了,也不覺得有太多的困擾:“謝謝總編,但是也沒關係,謠言止於智者。”
看著白沐夏的背影,時磊的眼神變得十分複雜。
雖說這熱度是有了,但是一旦沒了口碑,有熱度又有什麼用?就跟水之星說的那樣,他當初跟白沐夏合作,一是因為她有才華,二來就是看中了她身上沒有任何槽點。
如果向上金軒之那樣的人品,水之星怎麼可能看得上?小心駛得萬年船,時磊尋思著,自己準備的那一系列的營銷策略,十有八九都是用不上的。
——
南郊。
當方曉柔下車到達溫泉會館的那一剎那,整個人還是懵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