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白謹心是壓根兒不想讓她走。
隱隱約約可以感覺到自己的手機正在震動,大概是有電話打進來。
白沐夏心裡一動,大約也能猜出來是誰。
這時候哪敢去接,只是盯著面前的白謹心。李實那個人,奇奇怪掛,彷彿就為了看他們爭鬥的。
真是惡趣味。
正端坐在袁氏集團總裁辦公室的袁厲寒,看著自己打出去的好幾通未接電話,一顆心沉沉欲墜。
怎麼會?按照袁厲寒對白沐夏的瞭解,這丫頭甭管在做什麼,鐵定都是會接電話的。就像是之前她跟那些女演員講戲的時候,那麼認真,也是會接電話的。怎麼突然之間會這樣?莫不是出了什麼事兒?袁厲寒越想越緊張,看了一眼定位。
發現白沐夏一直都停留在劇組附近的一箇中央公園裡頭,這個時間點,怎麼會在中央公園呢?袁厲寒心裡著慌,什麼也管不得了,徑直往外走。
剛進門準備彙報工作的陸珩一臉尷尬地笑了笑:“總裁,等會兒還有一場會議。”
“取消吧!”袁厲寒哪裡還有心思開什麼會啊?他現在是一心只想去找白沐夏:“改到明天這個時候。”
“這?”陸珩一臉為難,這要是猛然告知那些董事這些訊息,只怕要氣瘋了:“是。”
他見自家總裁火急火燎的,彷彿是有什麼要緊事,也不敢亂說話,憋了好一會兒,等自家大boss走了,才出了辦公室,跟石柏道:“這是怎麼了?火急火燎的。那些人都等了好久了,這不是白等了嗎?”
“白等了也沒辦法。”石柏倒是很淡定,自家這個總裁,一向都是自我意識高於一切的,以前倒還好點,不會因為女人曠工,現在這種情況是越來越頻繁了。
沒法子,家有嬌妻,難免惦記。
“肯定是為了夫人去的。”石柏拍了拍陸珩的肩膀,一副過來人的姿態,準備準備,去跟那些董事們好好說說,指不定這事兒還過得去。”
要是再晚一點兒,董事們等得久了,可不得發飆嗎?
得虧袁厲寒的工作能力超強,要不然的話,這些人必定是有意見的。陸珩應付那些人都應付得怕了,冷不丁聽到這話,更是慼慼然。
單身狗每天每天吃狗糧也就算了,現在可好,還要幫著人家談戀愛談得更加到順暢,真卑微。
“知道是為了夫人去的。”陸珩點點頭,直嘆氣:“本來還以為總裁談戀愛肯定跟別人不一樣,哪裡知道,這比別人還瘋狂。”
“少說幾句吧,總裁要是戀愛談得好,心情也會好。這要是談得不順利,倒黴的還是咱們。”石柏一邊整理著文件,一邊開啟電腦,一氣呵成:“你也就別心裡不平衡了,該幹嘛幹嘛去。”
得,連抱怨也不成了。
很快,袁厲寒驅車到了中央公園。見白沐夏正被一群人圍著,心裡一陣火大,火速下車,直接奔了過去。
眾人本來也就沒做什麼,也不過就是想著能讓白沐夏放他們一條生路而已。哪知道這人嫉惡如仇,對他們的祈求不管不顧。
一個個都是要養家餬口的,一旦被白沐夏維權告上法庭,一切可就全都完了。
“夏夏。”袁厲寒將白沐夏抱進懷裡,怒目直視,看著在場這些人的眼神,也像是淬了毒。
特別是看到李實跟白謹心的時候,他多多少少也猜出了一些真相。
“你們簡直找死。”袁厲寒看著懷裡的白沐夏,是被嚇壞了,更是怒不可揭:“夏夏,別怕。”
“是他們故意放出謠言的,是故意的。”白沐夏一顆心總算著地了,只是想到李實那個陰惻惻的人還在現場,那種悲愴的感覺又來了。
剛別過頭,果然看到他那張陰森的面孔。
“袁總裁,別動氣啊!”李實慢慢地走了過來,笑得格外冷厲:“其實大家還真沒對白編劇做什麼,不過就是問了幾句話。”
“有你們這麼咄咄逼人問話的?”袁厲寒冷冷笑,他倒是很知道李實的為人,明是一把火,暗是一把刀,陰險狡詐到了極點,可不是什麼好人。
加上他身邊現如今又多了一個白謹心,這女人,一顆心黑洞洞,成日裡除了算計還是算計。
兩個這樣的人合在一起,能有什麼好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