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又要轉牛角尖,邱婆子趕緊要勸,胡氏坐下後接著道:“在任上我說的那些話,他沒心動?”
“可惜最後處處被針對的還是我,還找了江氏來讓我難堪,回來後口口聲聲說江氏如何,那江氏再如何也是踩著我之前經營好的人脈爬上去的。”
“我是想明白了,人看你不順眼,你就處處都不對,那我也不去當那個討人嫌的人,只要管家權在我手裡,旁的我都不管。”
誰都靠不住,無論是元家還是她的孃家,能靠得住只有她自己。
且經過這些日子和她婆母之間的相處,她更明白了一件事,只要三個孩子在手元家就不能將她休了,看她不順眼也只能忍著。
只要她在一日,就算程小四的孃家多強,她自己多富貴,永遠都要矮她一頭。
至於她的孃家,餵了這麼多年半點作用都沒有,依舊是廢物一群,從今日起,若是繼續對她沒有用,休想從她手裡拿到一文錢!
邱婆子.
她是真的不知道要說什麼了,腦子裡一團漿糊,現在是啥意思?
除了權利外連丈夫都不要了?
她是真的不懂了。
很快元家的下人就發現他們的大少夫人立起來了,處理事情也算公正,就是沒有夫人那般好說話,倒是讓下面那些有小動人暫時消停了下來,準備多觀察幾日。
她也不再去找江氏的麻煩,她連元珩都不在意了,還在乎江氏?
依舊是那句話,只要她不倒,江氏就翻不起浪花來,與此同時,她還收拾打扮的出去赴宴,和各家夫人結交,原本她就有兩分好名聲,在應酬上比程小四的經驗還多一些,元夫人離開的第五日她就因為赴宴結交到了幾位夫人,回府後更是神清氣爽。
元家的事程大器沒有去管,元珩來找他說話倒是給了他啟發,最近朝廷剛撥了軍餉,國庫又要空虛了,皇上的脾氣不好,到了他去解憂的時候。
“報館辦起來倒是容易,但百姓識字的實在是太少,聽聞東樞剛發的時候也是虧著辦的,一張報紙就兩文錢,都還不夠一張紙的本錢,還不說需要刊印的花費,還得加上人手,七七八八記起來一張報少說二十文才能保本。”
“微臣的意思可以從長遠計,由朝廷出面開辦一個民間學堂,束脩便宜一些,更多的教化百姓培養學子,以供朝廷選拔”
皇帝自然也考慮到了這些,但他就是想辦,他現在嫉妒東樞的皇帝嫉妒的發狂,人家可是有六個兒子啊,怎麼就沒打成狗?
程大器再次拱手作揖,“微臣以為若是要辦報,可以將報包出去,誰給的價錢高給誰辦。”
既然給這個也不放心,給那個也很擔憂,但又很想辦,那就說錢,這個最簡單。
“由商行出面,無論誰想要來辦報,先要將辦報的章程拿出來,然後約定每年給商行多少銀子.”
見他滔滔不絕,皇帝眉頭輕蹙,開始思考此事的可行性,程大器又道:“每一期發出去之前都必須由皇上先過目,皇上覺得可以,那才能發。”
皇帝眉頭舒展開來,最好一個報館裡多放進去幾方的人,相互制約,那才更好。
不用他花錢,還能平衡關係,又能把事辦了,果真能為他分憂的還是大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