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救室裡的燈又亮了起來,醫生推門出來,“誰是病人的家屬?”
“我是,”李淑尤說,“我是他妻子。”
她一心想著程君寒的傷勢,還沒來得及通知婆家人。
“醫生,我丈夫的傷勢怎麼樣,要不要緊?”
“病人傷的很重,要臥床修養一段時間,幸運的是沒有傷到要害。”
李淑尤舒了一口氣,“謝謝醫生,”她又問:“醫生,我現在可以看看我丈夫了嗎?”
“等轉移到病房就可以探視了。”
李淑尤站到一旁,眼看著醫生將程君寒送去了病房,她急忙跟著。
程君寒還沒有醒來,她只能守著。
累了一天了,她終於撐不住,趴在病床前睡著了。
夜裡,程君寒醒來一回,身上的刀口痛的要命,看到了趴在病床前睡著的李淑尤,沒忍心吵醒她,閉上眼睛強迫自己睡覺,睡著了就感覺不到疼痛了。
李淑尤的作息很規律,早晨六點會醒來。或許是心裡裝著事,睡的不是特別安穩,醒來後,整個人也提不起來勁,疲倦的厲害。
揉了揉眉心,復又看向床上躺著的男人,眉頭緊皺著,下巴上泛著一層青色,唇上泛白。
李淑尤起身去了病房自帶的衛生間,這會已經顧不上什麼潔癖不潔癖的了,自己隨意洗了把臉,拿了條幹淨的未拆封的毛巾用熱水打溼了,好去給程君寒擦擦臉。
溫熱的毛巾敷在臉上很舒服,程君寒眉頭舒展了許多,在李淑尤將毛巾拿開的同時,他也睜開了眼睛看著李淑尤。
“你,你感覺怎麼樣?”
李淑尤有些不知所措,結巴的問。
肚子上的傷口很疼,程君寒說不出來話。
程君寒醒了,李淑尤跑去叫醫生,順便給程母打了個電話。
打完電話後,李淑尤一直忐忑不安,要是婆婆知道程君寒是因為她才受傷的,婆婆一定很討厭她吧。
果然,電話打完沒過多久,程父程母匆匆趕到醫院。尤其是程母,看到躺在床上的兒子傷勢那麼嚴重時,問了句:“怎麼回事?”
語氣嚴肅。
李淑尤抿了抿唇,正打算說實話時,被程君寒打斷了:“媽,我這不是好好的嘛。”
“都躺在醫院裡了,還好好的,到底怎麼回事?”程母不依不饒要問出個所以然來。
“就是個喝醉酒的醉漢鬧事,”程君寒將原本驚心動魄的事用一句話簡單概括了,語氣輕鬆,彷彿那些刀子好像不是挨在他身上一樣。
“知道晚上不安全,好端端的,為什麼連個助理都沒帶,要走夜路?”
程母看著兒子傷勢嚴重,心裡總歸不好受,多抱怨了幾句。
程母的每一句抱怨都讓李淑尤愧疚萬分,這次的的事情她的責任最大。
叩叩
“請進,”程君寒說。
進來兩個穿巡捕制服的男人,“您好,犯罪嫌疑人已抓捕歸案,我們前來給受害人一個交代。”
“您好,”沉默很久的李淑尤說話了,“那個人他,他為什麼要這樣做?”
“據犯罪嫌疑人的口供,這名罪犯呢,他一直是個社會混子,不務正業,最近混不下去了,想了結自己的生命,但是臨死之前想拉個長得漂亮的女人陪葬。”
程母一聽這話,瞬間看向了李淑尤,難怪,她兒子怎麼會一個人走夜路,合著跟這位兒媳婦有關係。
程母不善的眼神盯得李淑尤愈加心慌,無所適從。
待巡捕走後,程母問李淑尤:“淑尤,你老是告訴我,到底怎麼回事?”
“媽,都怪我不好,他都是因為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