漁陽看到路從急切地走過來,她和安君蘭都感到緊張。
“路從,發生了什麼事?”
“夫人,小姐……”路從大口喘著氣。
“彆著急,慢慢說。”
“段……段段公子來了,說急事要與大小姐商議。”
“快請他到偏廳!”
“是!”
漁陽似乎猜測到了什麼,畢竟段敬懷深夜來訪可是第一次。
“陽兒,你快去看看是不是有邊境傳來的訊息?”
“是的,娘,女兒即刻就去。”
漁陽加快步伐向偏廳前去,她隱約看見段敬懷時,段敬懷正焦急的在廳堂中走來走去,當他看到漁陽走過來時,他走到門口,和漁陽面對面站著。
“漁陽。”
“這兒不是說話的地方,你隨我來。”
寧府只有藥房是最安全的地方,藥房坐落在寧府的後院,整個院子只有一處進出大門,任由誰來只得大門才可進入。漁陽格外喜歡這裡,這裡就好像漁陽的心臟一樣,並不是誰都能進的來。自小到大,外人似乎只有公孫飛南來過,如今段敬懷是第二個進入這裡的人。漁陽讓下人們在院門口候著,段敬懷隨漁陽進入了藥房之內。
“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漁陽,漁同帶著寧太醫回來了。”
“什麼?他們在哪裡!段太尉呢,大軍呢?”
“此事太過於複雜,我爹託付漁同送來這封信件,大軍慘敗,上官高遠也死於匈奴深夜突襲,我爹身受重傷,是漁同帶著我爹殺出一條血路才得以保住性命。出征這麼久,一直沒有可靠的訊息傳來,咱們聽到的好訊息都是假的。”
“你今日來找我,可是有什麼打算?”
“現在情況危機,漁同和寧太醫還不能露面,漁同品階不夠無法面見聖上,寧太醫如若貿然現身也會被人扣上株連九族的罪名。更怕的是怕被有心人盯上,性命就難保了。”
“那我們該如何見到皇上呢。”
一段時間內,兩人陷入了沉默。漁陽回憶起寧中辛在離開之前說的話,現在她意識到了事情的複雜性。她斷定這件事與丞相府有關,段承業還活著,寧中辛和漁同都還算安全,而丞相府也沒有給寧府造成麻煩。所以她現在不需要拿出寧中辛留下的信件。
但是她想到了寧中辛給的指示,萬一出了什麼事,可以把信件交給司馬芷卉。司馬芷卉的父親曾經是朝堂重臣,統領了二十萬精銳士兵,無論去哪裡征戰,都能取得勝利。她的姨母更是當朝皇后,如今已經是太皇太后,面見聖上。與司馬芷卉見面就像喝茶一樣簡單。
“段敬懷,你是見到了漁同直接來了寧府嗎?”
“是!”
“你現在拿著漁同交給你的信,去找你母親……”漁陽話還沒有說完。段敬懷猶如撥開雲霧般。
“對啊!我一時情急竟然忘記我和我娘都可以去皇城。”
“你不要去,一定要讓太尉夫人去才可以。”
畢竟段敬懷在京中盛名公子哥,他去皇城怕是無人信他所言。
“好!”
段敬懷開心的笑了,藥房內燈光雖暗,可他的笑容像是豔陽天的太陽,溫暖且耀眼。漁陽看到段敬懷的笑容,內心總能感到豁然開朗,漁陽也不自覺的笑了。段敬懷看到漁陽的笑容,用力的抱住了她,還沒等漁陽反應過來,他便急衝衝的離開了。
“段敬懷……”漁陽有些埋怨的小聲唸到
段敬懷剛離開寧府,就發現有殺手假扮路人暗中跟蹤他。段敬懷在軍營待了十多年,雖然沒有領兵打過仗,但他的觀察力十分敏銳。他裝作毫不在意的樣子,努力保持鎮定。這個殺手對他來說是個巨大的威脅。他開始思考如何擺脫追蹤,保護自己的安全又可以儘快回到府中。
他決定改變自己的路線,避開距離家最近的路,雖然這條路人比較多,但是他身騎白馬更是容易把自己暴露在敵人眼下,他只能選擇人煙稀少的小巷子,這樣不僅可以快馬趕回去,也更容易脫身。最主要的是段敬懷不知道還有多少殺手埋伏在人群之中,他開始注意觀察周圍的人群,尋找任何可疑之處。
段敬懷覺得與其被動等待襲擊,不如主動出擊。選擇小巷子也正是為了等待殺手出現。果不其然,他進入小巷子裡不遠處,就被四名黑衣人包圍了。這顯然和寧府附近的殺手不是一路。
“哼……承蒙丞相費心,竟對我也如此費勁心思。”段敬懷冷笑一聲,拿起馬鞍處的佩劍,跳下馬來。
段敬懷迅速反應,他身手敏捷,不一會就擊潰了四名黑衣人,他正準備收劍,不料其中一名黑衣人站起身來,段敬懷躲閃及時,黑衣人這奮力一劍還是刺穿了段敬懷的臂膀,鮮血直湧而出,他反手一劍取其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