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離月怎麼也沒有想到,冷樂吟居然一直都知道他們所做的事情,卻還能在平日裡表現的那樣好,就好像根本不知道這一切似的。
若非這次蕭楚狂在身邊發現異樣,或許她現在已經被對方給迷暈,再也沒有辦法甦醒。
“怎麼,是被我說中了嗎?蕭離月,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別想著讓我記得你的情意。”冷樂吟嘴角浮現一抹淡淡的笑意,似乎對於這樣的結果很滿意。
所有的一切都在她的預料之中,就算到了今天這一步,她也並不害怕。
畢竟一切都如同剛剛蕭離月所說的那樣,這裡的每個人都同丞相府有脫不了的關係。若是這次她意外死在外面,這裡的所有人都不會好過。
她依舊張嘴在那裡巴巴的說著,蕭離月直接從懷裡掏出一塊方巾,直接就塞進了對方的嘴裡,隨即迅速將她的雙手束在一起。
“給我繩索。”冷冷的聲音從她的嘴裡傳出,不帶有任何一絲猶豫。
蕭楚狂配合極為默契,當即就來到她的身邊,將不斷掙扎的冷樂吟直接抵在牆上。蕭離月則用又粗又大的繩子將她的手和腳死死綁住,這才擦了一把額頭的汗,朝著後方退去。
“就是這裡,他們就是住在這個地方!”
耳根好不容易清靜下來,就聽到有人在客棧樓下小聲的喊了一聲。且有一股濃烈的酒味不斷靠近,不由讓蕭離月整個人都皺起眉來。
馬上,就聽到有不少人奔跑的聲音在外面傳來,原本黑暗的四周瞬間亮的如同白晝一般。
“你們究竟是怎麼逃出來的?”蕭離月心中閃現一抹不詳的預感。
大半夜的,怎麼會有這麼多的人舉著火把帶著酒到這裡來?
蕭雪晴見她的目光直直看向自己,也不隱藏,當即就說道:“那縣太爺軟硬不吃,我只好讓風大哥將他給殺了。”
就算此時,在說著殺人這樣的事情時,她依舊錶現的那樣淡定,彷彿在談論某件與她並沒有關係的事情一樣。
“什麼?你們居然殺了縣太爺?”蕭離月驚駭地瞪圓了雙眼,她是真的沒有想到,兩人居然會做出這樣不靠譜的事情,“你們殺了縣太爺,自然會引起這裡的民憤。”
“那就讓他們自己去鬧好了,同我有什麼關係?”此時,蕭雪晴那公主的性子再次湧了上來,更是百無聊賴的玩起了自己的長髮。
“不好,他們想要放火燒了客棧。”當那股酒味越發濃烈的時候,蕭離月總算是意識到什麼,直接朝著旁邊幾人掃視一眼就打算逃跑。
當她的目光落在剛剛捆得結結實實的冷樂吟身上時,臉上閃過一抹焦急。
好不容易才將人給制服住,若是現在給她解開了,難保她不會做出什麼傷害眾人的事情。可要是不解開,等會火燒起來可實在是不好跑。
留意著她這邊的蕭楚狂,似乎是明白了她心中的想法,快步走到冷樂吟的身邊,一把將人給抱起:“繩索還是不能夠解開,還是抱著她走吧。”
說話間,已經有酒潑灑到窗戶的位置,濃烈的酒香撲面而來,卻讓人覺得越發焦慮。
好在這家客棧只有兩層樓,而且他們現在所處的房間,從窗戶的位置跳下去是一片樹林。
雖然此時在晚上看起來顯得是那樣的恐怖,但也沒有時間去猶豫了。
“三、二、一,跳。”
她的聲音一落下,在場的所有人紛紛都從窗戶上整齊躍下。
就在他們離開房間的那一瞬間,整個客棧都被火海所吞噬,將整個夜空照的如同白晝一般。
“哎呦!”聲突然傳出,惹得蕭楚狂與風肅景都不約而同朝著那個方向看去。
“該死,怎麼在這個時間抽筋了。”蕭離月用手死死抓住自己的右腳,強撐著想要站起來,可抽筋的右腳根本就沒辦法使勁。
只是稍微站起半截身子就又倒了下去,看的人萬分焦急。
“還不跑站在這裡做什麼,沒看到火都要燒過來了嗎?”緊緊注視著火光迅猛發展的蕭雪晴,忍不住喊了起來。
這邊是成片的樹林,再加上這段時間這裡比較乾旱,樹枝都比較乾燥。只要有一棵樹枝燃燒,最終會將所有的森林變成一片火海。
等到那個時候,普通人的速度根本就沒有辦法比火燃燒的速度快,這裡所有的人都會死在這片火海之中。
蕭楚狂直接將懷中的冷樂吟猛地放到地上,幾步來到蕭離月的面前,蹲身將人給抱起。大踏步就朝著前方走去。
風肅景的目光則朝著此時孤零零被放在地上,眼裡不斷有淚水流出的冷樂吟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