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微臣來遲,還請恕罪!”匆忙之間,一位看上去年紀已過五旬的老人來到前方,直接朝著林皇后的方向就跪拜下去。
林皇后顯得極其不耐煩地揮了揮袖子,下巴朝著此時已經虛弱到極點的王淑儀忘了過去:“人在那邊,你且好好察看。”
話音落下,那位老太醫便朝著王淑儀的方向望了過去。
只是看了一眼滿地的血跡,當即就臉色暗沉下來:“這......這實在是.......大事不妙啊。”
王淑儀聽到這句話,當即就撐起所有的力量問道:“太醫,何為大事不妙?我這肚中的孩兒,究竟還能否保住?”
說話的當口,原本已經變少的鮮血又再次噴湧而出。
太醫連忙緩緩走過去,不停搖晃腦袋:“這.......你都這副模樣了,別說是孩子了,就算是大人都有可能保不住啊。”
他的話就好似最後一根稻草,將王淑儀給徹底壓倒,整個人直接暈了過去。
跟隨太醫而來的那些侍從們,連忙匆匆將王淑儀給抬到了製作好的擔架之上,匆匆朝著御醫局的方向送去。
再說沈星涼,就算到了現在這個地步,目光也不斷朝著王淑儀離去的方向望去,眼中的神情未曾有絲毫減少。
所有的一切都在皇后的眼中,只見她嘴角微微帶笑,透著狡黠的目光正緩緩朝著沈星涼的方向望了過去。
蕭離月心中暗道一聲不好。
果然,下一秒林皇后便頗有森嚴地說著:“沈太醫的醫術似乎也只是這樣而已。只是,這面前的人可是當朝的御史夫人,沈太醫卻這樣出神地看著對方,這似乎不太符合我國的禮法吧?”
說話的當口,林皇后卻是朝著蕭離月的方向看了過來。
很明顯,這一番話就是衝著蕭離月說的。
“這.......的確國法有規定,就算是太醫在治療的時候,也不可長時間與後宮女眷長期對視。”蕭離月憋著一肚子的氣,但最終還是隻能長久嘆息。
林皇后所說的的確是事實,而且有國法規定。況且剛剛那樣的情形特別明顯,在場又有這麼多的女眷。
蕭離月就算是舌燦蓮花,也沒有辦法在這麼多人的面前顛倒黑白。
“既然月兒你都這樣覺得,來人,給我將沈太醫給拿下!”上一秒還嘴角帶笑的林皇后,下一秒殺機頓現。
她的命令才剛落,四周便已經有侍從躥了出來,直接壓著沈太醫就朝著遠處走去。
不過不到一刻鐘的時間,接連出現好幾次事端,在場的眾位女眷都不敢再出聲,只能呆呆地站在原地。
蕭離月擔心皇后會對沈太醫做出什麼,顧不得眾人的視線還落在沈星涼的身上,一路跟隨來到了大牢。
直到進入大牢,所有的人都退下之後,蕭離月才上前問出了心中的疑惑:“沈大哥,你剛剛在見到王淑儀的時候,喊了一聲儀妹。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難道她就是你所說的那個被人搶走的妻子?”
說著話的時候,蕭離月的心跳不斷加快,多希望自己的猜測是錯的。
“沒錯,她就是我的妻子。”壓抑的聲音終究還是傳來,帶著些許顫抖,讓蕭離月愣在原地,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當時的她還懷有身孕,肚子裡有我們的孩子.......”或許是許久都沒有同人說起過去的事情,只是輕輕一提,他便不停說了下去。
感受到極大震撼的蕭離月一路朝著莫婉音所居住的方向跑去,剛剛所接收到的一切資訊就如同是烏雲,此時籠罩住她的全身,讓她整個人都覺得有些發寒起來。
當莫婉音時隔多日再次看到蕭離月的時候,就是這樣一副驚駭的模樣。
“你這是怎麼了?”疑惑的問句才剛剛出口,就見蕭離月迅速朝著四周張望一圈,確認並沒有人後,這才將門給關上,拉著莫婉音來到了最裡面的地方。
“當初王淑儀是因為先有了生孕才進入的莫家嗎?”根本不給莫婉音問話的機會,蕭離月便如同機關槍般詢問起來。
“是啊。”莫婉音很是疑惑地點了點頭,完全弄不懂蕭離月這是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那個時候是何年何月,你可還記得清楚?”蕭離月依舊緊張兮兮地問著,一雙眼透露出焦急。
莫婉音看著她這副期待的眼神,終究還是沒有將心中的疑惑問出口,只淡淡點了點頭:“如果沒記錯的話,是三年前的一個秋天。”
“準確的時間,是不是七月中旬?”抓著莫婉音的手越發用力起來。
覺得有些發疼的莫婉音,用盡力氣才將手從蕭離月的手裡抽出,語氣已經帶上了一絲怒氣:“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