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烈日正濃,蕭離月在喝過酸梅湯後,便在自家庭院中小憩起來。
這才剛剛睡下沒有多長的時間,就聽到一陣整齊的腳步聲朝著自己的方向走來,以及霜兒無力的阻攔:“大膽,這可是月汐閣,沒有公主的命令,所有人都不允許入內。”
“我們是奉了皇上的旨意前來請五公主過去,還請不要為難我們。”冷冷的話音落下,便聽到霜兒一聲驚呼,顯然是被人給直接推到了一邊。
外面一片嘈雜,蕭離月自然也沒有睡覺的想法。只能緩緩睜開眼,恰好看到一群黑衣人來到自己的面前,整整齊齊站成一排。
“五公主,我們是奉了皇上的命令,特意請您去寢殿走一趟。”領頭的那人眼中露出凌厲的目光,全身上下都透露出一種殺氣。
當他的目光與蕭離月對視的瞬間,蕭離月只覺得全身一陣寒意,恍若身處在寒冰之中。
雖然不清楚究竟是為何,但既然是皇上派人前來,自己就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與其在這裡糾纏,還不如爽快地走。
嘴角漾起一抹淡淡的淺笑,便從椅子上走了下來:“既然是父皇的旨意,本公主自然不敢違抗。”
整整一路,都沒有人說上一句話,氣氛安靜地令人害怕。
當蕭離月懷著忐忑的心情邁入寢殿的第一步,便看到滿臉通紅的林皇后朝著她的方向直接衝了過來。
“蕭離月,你可真是好狠的心,為了能夠順利嫁給風肅景,居然存了這樣的心眼。”
眼看著那拳頭就要打在自己的臉上,蕭離月只是輕輕一甩,便將對方的拳頭給截住,臉上一片愕然:“皇后娘娘,說話做事都需要證據,你可莫要血口噴人。”
話音落下,則是直接鬆開了林皇后的手,直接往裡面走去,正好與端坐在裡面的皇上對視。
而在皇上前方的桌面上,正擺放這一個小小的瓷碗。
“這個瓷碗,可是你每日送來安胎藥的那隻?”並未如同林皇后那般蠻橫,皇上就靜靜坐在那裡,表情嚴肅,不怒自威。
蕭離月心中忐忑,卻還是上前一步拿起那隻瓷碗看了好幾遍,這才確認地點了點頭,又將碗給放了回去。
“就是這個瓷碗,這裡面裝的安胎藥裡面含有藏紅花。你害怕晴兒的孩子出世,你害怕晴兒會因此奪走屬於你的位置,所以你故意用藏紅花來毒害晴兒,讓她的孩子死於腹中!”林皇后根本就沒法冷靜,不斷職責著面前的人。
蕭離月則在那一瞬間瞳孔睜大:“孩子沒了?這怎麼可能呢?我明明已經親自抓好藥了,也是親自送過來的,怎麼可能會出這樣的事情?”
在來這裡的路上,蕭離月想過無數種可能,卻唯獨沒有想到居然是因為這件事。
她怎麼可能會殺了這個孩子,她怎麼可能會做出傷害孩子的事情?
“蕭離月,你莫要在在這裡裝成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之前就是因為你這樣,讓我同晴兒都相信了你。卻沒想到,你居然是這樣狠毒的一個人,對於一個已經成形的孩子還下了如此重的毒手。”
趁著蕭離月愣怔的瞬間,林皇后三兩步就來到她的面前,直接一巴掌就打了過去。
此時的她正沉浸在強烈的不可思議之中,完全沒有躲避的想法。
那一巴掌直接就落在臉上,瞬間就紅腫得如同小山一樣,五根手指清晰印在上面,甚是恐怖。
就在下一巴掌即將落下的瞬間,手卻被蕭離月給狠狠掐住,她的眼中帶著強烈的不甘:“皇后娘娘,如今事情還沒有徹底查清,你不能說這件事情就是我乾的。”
蕭離月心知,以自己的身份,若是此事傳揚了出去,對自己只能是有百害而無一利。
更何況,這件事原本就與她沒有絲毫的關係,自然是不願意受這樣的屈辱。
“父皇,這件事情的確不是我做的,還請父皇給我三天的時間破案。若是三天到了我還沒能查出所有的真相,到時候再給女兒定罪也不遲。”蕭離月直接一個轉身就跪在了皇上的面前。
她深知皇上對蕭雪晴的喜愛並不比林皇后少,此時卻一直都沒有說話,顯然是在隱忍。
“給你三天時間?讓你害了孩子還不夠,還想要害了晴兒不成?”林皇后是認定了所有的一切都是蕭離月所做,怎麼都不願意鬆口。
皇上則沉默不語,顯然已經將這件事情的所有許可權統統都交給了林皇后。
“從今天開始,你和與你相關的所有人,都不得進入晴兒的府上!”林皇后最終冷冷丟下一句話,便衝入裡屋,繼續察看虛弱的蕭雪晴來。
蕭離月只能將目光轉向皇上,可他依舊是一副冷漠的表情,令人猜不透究竟是怎樣的想法。
“父皇,您一定要相信我,我是被冤枉的,這一切都與我沒有關係。”
她出聲肯求著,只想得到一個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