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無目光不由朝著蕭離月的方向看了一眼,目光流露出不屑。
因為此前皇上已經昭告天下,所有人都知道蕭離月這個五公主已經被廢掉,所以蕭楚狂他們一行人自然也就沒有將此事告知。
再加上她此事穿的極其樸素,讓林若無還以為她不過就是太子身邊的小小丫鬟。
不由地冷哼一聲:“就算是太子身邊的人又怎樣?也不過是個丫鬟罷了。連太子都還坐在那裡一句話都不說,你算個什麼東西,居然也敢管我們朱家的事情?”
當著蕭楚狂的面,林若無都敢這樣目中無人,可以想象平日裡,她在這朱家可以說是橫行霸道到了極點。
此前一直默不作聲的蕭楚狂,以肉眼沒能察覺的速度直接來到蕭離月的身邊,伸手就直接朝著林若無的方向狠狠打了一拳。
剎那間,林若無整個人直接就飛了出去,重重摔在了牆上,更是有鮮血從嘴裡吐出。
“敢動本太子的女人,你找死!”
強烈的戾氣從蕭楚狂的身上傳出,他一雙眼冷漠地看著面前的一切。若非是蕭離月朝著他的方向微微擺了擺頭,就衝著林若無剛剛所說的那些話,他就敢當場將她給一掌斃命。
這才反應過來的林月蘭,連忙連滾帶爬地來到林若無的身邊,眼淚直接就流了下來,看上去可謂是梨花帶雨,楚楚動人。
“你之前說的的確沒錯,本太子若是要殺人,那也是犯法的事情。可若本太子將你們整個朱家都給屠盡,那你覺得,還有誰敢去京城將本太子所做的事情說出來?”
蕭楚狂已然將心中的不滿儘可能地掩藏下去,可當看到蕭離月那微微有些紅腫的手臂時,那股戾氣便沒有來由地衝了上來。
此言一出,就連之前一直傲然的林若無,身子都以肉眼可見的狀態迅速擺動了好幾下。
此前,她就是一直利用這一套禮法來逼迫所有比他們更加尊貴之人。
因為只有越尊貴的人,才會越發遵守那些規則。利用那些規則,她便能夠從中獲取利益,甚至是自己的性命。
可她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這次碰上的可是一個硬茬。不但沒有佔到一絲一毫的便宜,反而自己被打個半死。
“今日大家也都困了,乏了,天色也接近黃昏,不如今日就在這暫且住下,所有的事情都等到明日再說。”蕭離月看出蕭楚狂的怒氣一時半會沒能消除,生怕再這樣面對面地質問下去會產生多餘的事端,連忙轉移了話題。
朱滿能夠擁有這麼多的資產,自然也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
當與蕭離月的目光對視後,立即便明白了對方的意思,迅速就朝著管家的方向叫喊起來,直接騰出了三間雅緻的房間。
“三位今日可謂是舟車勞頓,這是寒舍最為豪華的三間屋舍,若是三位不嫌棄,還請在此住下,也算是賠了夫人的無禮之罪。”
朱滿一直都彎曲著腰,看上去就好像是市井裡那些為了奉承達官貴人而自降身份的人們。
“只是給我們三位準備了房間?那翠蓮的呢?”蕭離月根本沒有理睬對方話語中的那些奉承,仔細朝著四周檢視一番,發現除了這三所房間之外,再沒有其他的佈置,不免發問。
“翠蓮原本就是府中人,自然會有她自己的屋舍,這一點,還請蕭姑娘用不著擔心。”朱滿一邊說著,一邊用手去抓朱翠蓮的肩膀。
後者察覺到這一點,立即往後退了好幾步,眼裡透出不舒服的目光。
“不行,若是沒有其他的房間,就讓翠蓮同我一起住好了。反正也不過是一天的光景,也好讓我弄清楚當年那件事情究竟是怎麼回事。”蕭離月迅速將人推到了自己的身後,也不管朱滿是否同意,直接說出心中的想法,便拉著朱翠蓮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蕭楚狂緊緊跟隨在她的身後,大有不管蕭離月做了什麼,他都要緊緊護著的意味。
有了剛剛在庭院裡發生的那些事情,朱滿也不敢再多說些什麼,只能目送著這幾人各自進入自己的房間,這才長舒了一口氣。
在這微妙的氣氛之中,所有人都沒有發現,林月蘭的目光緊緊注視著蕭楚狂那不羈的背影,嘴角隱隱帶著甜甜的笑意。
“母親,您說若是太子看上了我,我成為了如今的太子妃,那麼我麼朱家是否就會因為我而飛黃騰達?”林月蘭一邊用衣角纏繞著手指,嘴角的笑意越發顯現。
臉頰好似飛上了兩片紅雲,看上去實在是讓人覺得嬌俏。
對面的林若無聽到這番話,嚇得直接將手中的東西給放下,目光不由朝著四周張望了好幾下,這才壓低了聲音說著:“女兒,你可知道你剛剛都說了些什麼話?若是這些話被其他人給聽到,傳了出去,恐怕我們這整個朱家都會受到牽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