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風肅景一臉質疑的模樣,蕭離月趕緊將他手中的另外一截床單給直接搶了過來,滿臉都是不耐煩:“事實就擺在你的面前,你愛信不信。”
為了防止對方再有疑惑,蕭離月也不再躲躲藏藏。直接將床單胡亂擰成一團,當著風肅景的面就直接扔到了地上。
“你若是不相信,大不了可以將東西撿回去好好察看。”
蕭離月自始至終都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風肅景原本也不是一個八卦的人。事情都已經說開了,自然沒有那份閒心。
幾人一前一後地離開了此地,在門口守了一夜的林月蘭,確認他們統統都走光之後,這才迅速從隱藏的地方躥出。
直接衝上前就將床單給翻了個底朝天,看著那刺眼的鮮紅,她那一雙眼似乎也被染紅了似的。
“好一個硃砂,你騙得了別人,騙不了我!”
展開的一瞬間,那強烈的血腥味便湧入了林月蘭的鼻中。再加上昨夜她一整晚都待在蕭楚狂的房間外面,且那雞湯中的春藥也是她親自放進去的。
整整一晚,蕭離月進入他的房間後,就沒有再出來。
林月蘭還抱著些許希望,認為二人只是在商量某些事情。
但是現在,那鮮紅的血跡就這樣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她再也不能欺騙自己。
為防止被人發現,林月蘭最終還是將那捲床單好好放到了地面上,隨即氣沖沖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才剛剛進入房間,便看到林若無已經坐在了自己的床榻之上。陰沉著一張臉,從她進入房間後,便緊緊注視著她。
“一晚上都沒有人影,你究竟跑到什麼地方去了?”林若無不由加大了音量,主母的威嚴在這一刻一覽無餘。
經歷了那樣的事情,林月蘭的心情本就不悅。這邊林若無又對著她的方向大喊起來,她也不知道從哪裡湧上一股衝動,直接就朝著林若無的方向大吼起來:“我去什麼地方你管得著嗎?你是我的母親,卻幫著其他人說話,你根本就不配做我的母親。”
話音剛落,林若無已然怒氣衝衝來到林月蘭的面前,直接一巴掌狠狠就扇到她的臉上,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林月蘭,你別以為你不說我就不知道你去了哪裡。你好歹也是千金大小姐,怎麼能夠做出在湯裡下春藥這樣的事情?”
當她聽到這句話,瞬間反應過來,瞪大了雙眼看著對方:“你派人跟蹤我?”
林若無並沒有回應,只是淡然轉過頭:“事情你也已經做了,結果呢?反倒是撮合了太子同那個丫頭。現在你已經完全沒有了希望,那就給我好好地待在房間裡,哪裡都不要去。”
看著林若無那般冷漠的表情,林月蘭不由得晃動自己的頭顱。
她有些不敢相信:“你明明知道所有一切,卻不幫我?為什麼?”
“我早就說過,你同太子根本就不可能,是你自己非要去試。現在結果已經出來了,卻要反過來怪我?”
看著對方微微皺眉的面容,林月蘭突然就笑了。
“結果的確是出來了,可並不意味著我就沒有機會啊。想想看,如果不是因為昨日我的那一碗下了藥的雞湯,他們兩人還沒能突破最後的那道防線。也就是說,其實他們之前的關係並不算好,我自然是有機會的。”
好似被迷住一樣,林月蘭張嘴笑著,看上去實在令人覺得可怖。
“他們都已經做了那樣的事情,你還不放棄,難道你想當妾?”林若無明顯被她的價值觀所氣到,直接轉身惡狠狠地訓斥著。
“當妾又怎麼了?別忘了一開始你也只不過是一個妾室!”
最後一個字眼才剛落下,響亮的巴掌便讓她的嘴角流出鮮血。
“林月蘭,你可真不要臉!”林若無氣得胸口開始劇烈起伏起來,雙手捂住自己的肚子,微微彎下了腰。
趁著這樣的空當,林月蘭最後憤恨看了她一眼,便直接破門而出。
那邊,蕭離月在擺脫了風肅景後,便迅速去找朱翠蓮匯合。
按照昨日計劃好的,蕭楚狂率先在府邸轉悠一圈,確定了李清言會被關押的地方之後,這才前來同二人匯合。
“母親!你在裡面嗎?”趴著被釘子釘死的窗戶邊,朱翠蓮極其小聲地呼喊著。
事實上,她也不確定裡面是否有人存在,更不確定裡面的人會不會是自己朝思暮想的母親。
甚至她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那就是自己的問話不會有任何的回應。
長久,四周都是一片寂靜。
後方的蕭離月和蕭楚狂互相對視一眼,也都沒有說話。
就在蕭離月緩緩上前,打算說些安慰的話語時,從那用釘子釘死的窗戶內,竟幽幽傳出一個非人非鬼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