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離月明顯被朱翠蓮這番舉動所嚇到,迅速衝到了門口。
朱翠蓮卻並沒有因此而有放過她的舉動,輕踩蓮步,朝著她的方向緩緩走來。眼中更是帶著悲傷的情緒,令人只是看一眼,就會產生某種憐惜之情。
“姑娘,您若是嫌棄我,當初為何又要將我給救出來?”朱翠蓮的聲音帶著強烈的悲慼之感。
蕭離月腦海裡不由得閃現一個念頭,小聲試探著詢問:“莫非你以為,我將你從那個地方贖出來,就是為了行這樣的苟且之事?”
這次話語落下,反倒是朱翠蓮的神情愣怔了好幾秒。
不由得緊了緊自己的衣衫,撲閃著眼睛看著面前的人:“難道姑娘你不是這個意思?可是我聽那裡的人說,一般被贖出去的人都會做這樣的事情,否則姑娘你為什麼還要一個未經人事的人?”
蕭離月不由得長舒一口氣,這才緩緩坐到了前方的大廳旁:“朱姑娘,我想你是誤會了。我才不是那樣的人,之所以將你贖出來,只是想要找到有關採花賊的線索。”
稍後一段時間,她便將大部分他們的想法統統都告訴了朱翠蓮,聽得她一愣一愣地。
直到蕭離月話語完畢,她還神情恍惚,完全沒有從驚訝之中緩過神來。
“所以,姑娘你真的不是要我做那樣的事情?”朱翠蓮終究還是在糾結這件事情,目光緊緊看著面前的人。
蕭離月再次鄭重地點了點頭:“從現在開始,這件事情你提都不要提,否則我保不準會做出什麼事情。現在,立馬去將我給你準備好的衣服穿上,等我回來的時候,若是再看到你穿成這樣,就直接將你給轟出去。”
見她的神情突然之間變得嚴肅,朱翠蓮好像被嚇到一樣,不由得往後退了一步,卻正好撞到了椅子腿,直接跌坐在上。
事情說開的蕭離月只覺得內心一陣輕鬆,轉身就離開了房間,朝著此時已然聚集了兩人的風肅景的房間走去。
當大門被開啟的一瞬間,裡面兩人便停止了交談,朝著蕭離月的方向望了過來。
“這線索不但沒有找到,你還找了這樣一個累贅背在身上,你究竟是怎樣的想法?”風肅景顯然擔當了詢問的角色。
一旁的蕭楚狂儘管一言不發,可看他疑惑的目光,顯然同風肅景有著同樣的疑問。
剛剛在那邊同朱翠蓮說著那些話,此時的蕭離月只覺得唇乾舌燥。緊走幾步便提起桌面上的茶壺,對著空著的潔淨茶杯倒了一杯。仰起頭就一飲而盡,酣暢淋漓之後,這才開口。
“在剛剛那群女子之中,只有她的面板最為光滑、細膩,言行舉止也是最為得體。這樣的行為,定然是從小就培養而成,絕不可能一朝一夕就練習而成。所以,這位朱姑娘應該來自某個富貴家族,相比於尋找其他那些人來自哪裡,想要找到她的家人應該會更加容易。”
聽完她的話,兩人也不由得努力回憶起來,的確是覺得朱翠蓮給人的感覺要溫和不少,就好像是從某個富家走出的千金小姐。
“再說,誰說我沒有找到任何關於採花賊的線索了?”蕭離月的眼神突然變得異常兇狠,儼然腦海裡冒出當晚差點被對方傷害的情景。
雙手緊攥成拳,全身上下都浮現出一股強烈的殺氣。
遠處的蕭楚狂只是看著她此時這番模樣,便已然知道她的心中所想。連忙出聲:“你說你找到了線索,可為什麼我們卻沒有發現?”
聽到蕭楚狂那柔和的聲音,蕭離月這才從那種極度憤恨不滿的情緒中逃脫出來,臉上再次浮現一絲笑容:“不知你們是否注意到,那個胖男人的右手大拇指上,有著一顆不是特別顯眼的黑痣?”
兩人同時回憶,記得他向二人攤手的時候,似乎的確有看到過黑痣。
“有黑痣又能怎樣?難不成只要有黑痣的人就都是採花賊?那這世界上手上有黑痣的人多多了,怎麼可能……”
風肅景在一旁無所謂地說著,腦海突然有某種東西閃現,整個人就好像被雷電給擊中了一般,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
“你想說的,其實並非是那顆黑痣,而是那顆黑痣旁邊的一道小小的劃痕吧?”風肅景的臉色瞬間就變得嚴肅起來。
“你說的沒錯,的確就是那道劃痕。當時我趁他不備,偷偷拿頭上的玉簪狠狠地刺了一下,硬生生將那拇指上的肉給割下了一長串。”
提及那個令人只要想起就會覺得噁心的夜晚,蕭離月的眼眸便浮現出強烈的恨意。
那天晚上的事情,時不時就會在她的夢中再次浮現,就如同是噩夢,讓她整個人都覺得異常難受。
蕭楚狂狠狠一拍桌子,直接就從位置上站了起來,朝著外面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