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晴說,是你故意讓她跌落到湖裡,然後故意大聲引來一群人嘲笑她,並且太子和風肅景都是你約來的,有這種事兒嗎?”皇上嚴肅的看著蕭離月。
聽完皇上的話,蕭離月打心眼裡佩服這個蕭雪晴了,心想這個蕭雪晴還真是能信口雌黃。但是到了皇上面前,她又不能表現出自己跋扈的一面,也只能像蕭雪晴一樣裝委屈。
蕭離月使勁的在自己的大腿根擰了一把,疼的自己眼淚簌簌的就掉了下來。
蕭離月趕緊委屈巴巴的說,“啊?姐姐真是誤會妹妹了,妹妹怎麼會做那種事兒呢?再說了,妹妹也剛感染風寒才痊癒,身體虛弱的很,哪裡還有力氣做那些呢?咳咳咳……!”說著蕭離月又假裝咳嗽了幾聲。
“哦?你也染了風寒?”皇上的注意力一下子被蕭離月的話題給帶了過來。蕭離月頓時覺得心頭一暖,看來這個皇上並不是不疼愛她。
“是的,父皇,前幾日女兒不小心感染了風寒,皇后娘娘還前去探望女兒。”說著,蕭離月故意用餘光掃了一眼皇后的表情。
皇后估計也沒想到蕭離月會把自己風寒的事兒也扯了出來,表情略顯尷尬。然後趕緊打馬虎眼,把話題繼續拉回來。
“即使你感染了風寒,也不能看著別人健康就心生不悅,讓人家跟你一樣染病吧?”皇后繼續構陷蕭離月。
“皇后娘娘怎麼能這麼想女兒呢?”說著說著蕭離月在自己的腿上又用力的擰了一把。心想,比眼淚,我怎麼可能比不過你蕭雪晴。
然後接著說,“女兒天生懦弱,連一個下人都捨不得打罵責備,更別說這麼狠毒的對待自己的同胞姐姐了,這根本不是女兒能幹出來的事兒,父皇您應該知道女兒的性情。”
皇上有些遲疑,降低了聲調說,“你的性子我是知道的,從小溫婉。可是,這一次你三姐姐險些喪命,父皇不得不還她一個公道。如若真是你從中作梗,最好是能夠自己勇於承認。”
“論公道,女兒也想要一個公道。姐姐這樣平白無故的誤解女兒,女兒真是傷透了心。”說著蕭離月哭得更來勁了。
“你別在那裝模作樣了,離開的時候你和太子是一同走的,大家都看見了。如若不是約好的,為什麼要結伴而行?”蕭雪晴質問著蕭離月。
“姐姐說這話,妹妹就不得不說姐姐愚鈍了。如若我真是和太子哥哥約好的,那我們倆走的時候就更不應該結伴了,那豈不是不打自招了?”蕭離月繼續為自己反駁著,然後愈發哭的嚴重。
蕭雪晴也不甘示弱,在那頭兒哭的一塌糊塗,皇上明顯被這個場面搞得有些焦頭爛額。
蕭離月看著皇上糾結的表情,估摸著時辰也差不多了,是時候表演自己的演技了。
“父皇,”蕭離月突然提高聲調,“我母妃離開的早,不像雪晴姐姐那樣有母親的疼愛。雖說皇后娘娘也對我恩寵有加,但是您能理解一個沒有親生母親在身邊的孩子心情嗎?也正是因為這樣,我從小做什麼事情都小心翼翼,生怕惹的各位兄長姐姐,母后甚至父皇厭煩,女兒平時連螞蟻都不敢踩死一隻,說話都不敢大小聲,怎麼敢幹這種傷天害理的事兒呢?”只見蕭離月越說情緒越激動,突然就躺在地上,暈倒過去了。
當然了,這個昏倒是假裝的。
蕭離月心想,跟我比演技,你們差的都遠了。
宮鬥劇我看的多了,不就是做戲嗎?
皇上看見蕭離月暈了過去,自然是有些著急。皇后跟蕭雪晴這個時候也慌了手腳,皇上急忙吩咐著奴才們去傳太醫。
傳太醫的口諭剛發出去,霜兒就帶著太醫進來了,這也是蕭離月一早就安排好的。
霜兒一進來也顧不上那麼多的禮數,就趕緊撲向了蕭離月。如果說這個時候能有什麼影視獎項的話,那霜兒肯定絕對是最佳的女配角,那哭戲一點不比蕭離月差。根本都不用擰大腿,眼淚霹裡啪啦的就掉了下來。
霜兒一邊哭一邊喊著,“公主,你怎麼了?快醒醒呀!你病還沒有完全好呢,就在這兒跪了這麼久,身體肯定吃不消啊!”
太醫過來給蕭離月的嘴裡胡亂的塞了一個藥丸,蕭離月很配合地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這時候霜兒才趕緊雙膝下跪給皇上請安,並且稟報事情的經過。
“皇上,我家公主前段時間感染風寒,身體一直不好。本來太醫每天都要去給公主把脈,今天太醫到了還遲遲等不到公主回來,我擔心公主的身體,就帶著太醫提前過來了。”
皇上點了點頭,也並沒有責備霜兒莽撞的意思。只是有些疑惑的問太醫,“一個風寒怎麼讓公主的身體這麼虛弱呢?有沒有在給公主好好號脈?看看有沒有什麼其他的病症。”
這個太醫是太子殿下的心腹,上次太子就吩咐過,一旦有什麼事情一定要維護好五公主。
太醫急忙回皇上,“五公主身體向來虛弱,但是請皇上放心,五公主這一次確實只是因為風寒,只是微臣也沒搞清楚,五公主本來已經見好,半月前病情突然加重,高燒幾天不退,微臣幾番調理,公主才得今天痊癒,但是身體依然虛弱不堪。”
這一說皇上更加質疑了,質問霜兒,“你是怎麼伺候你家公主的?病情都好轉了,為什麼又突然加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