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澤心裡萬分的悔恨,當初他就不應該留在國外,而是應該在安頓好唐北雙以後回國發展。
這樣的話,現在唐安出了這樣的事情,他才有能力插手,不至於被其他人趁虛而入鑽了空子,最重要的是,如果他真的在國內發展了,現在和唐北雙會不會是另外一種結果?
雖然明知道結果不會發生任何改變,但是溫澤潛意識裡還是固執的不願意相信。
溫澤搖搖頭,似乎是想將腦海裡那些煩人的情緒全部拋灑出去,現在他要好好的想想到底該怎麼辦才好,不能真的就這麼被趁虛而入還坐以待斃。
晚上,溫澤坐在桌子的旁邊,唐北雙也在旁邊坐了下來,溫柔體貼的夾了不少菜,放在了唐北雙的碗裡。
“好了溫澤,你不要再夾了,明明是為你做的晚飯,怎麼全都把菜夾到了,我的碗裡?”唐北雙笑著推拒。
溫澤這才收回了自己的筷子,“你看看,你這幾天都瘦了,你比我更加應該多吃一點。”
“過兩天我們就準備回去了,溫澤,恐怕以後你就很難才能見到我了。”唐北雙故作輕鬆的說道,只是話語中卻透著有些不捨。
溫澤低垂著頭,片刻之後才抬起來,“雙雙,你真的已經決定好了嗎?”
餐桌一邊的兩個孩子耳朵也是豎的高高的,分別吃著自己碗裡的飯,但是卻一刻也不落下的打聽著這邊的情況。
“溫澤,我不希望當著孩子的面討論這些,有什麼事情我們飯後再說好嗎?”唐北雙帶著商量的語氣問道。
看了眼坐在旁邊的兩個孩子,似乎也注意到,這個事情會給孩子帶來不小的影響,最終溫澤還是選擇閉上嘴巴。
飯後,自然有保姆看顧著孩子,在將桌子收拾了以後,唐北雙提出到,“要不要出去散散步?”
反正也沒什麼特別重要的事情,溫澤答應下來,跟在唐北上的時候,倆人一起出了門。
“溫澤,我知道你是捨不得我,不過你真的沒什麼好擔心的,我都這麼大的人了,自然會處理好自己的事情的。”
月色正好,出了門兩個人肩並著肩走在了一起,唐北雙抬頭看著月色,覺得身心都得到了舒展,難得的感覺到了放鬆。
溫澤原本的意思並不是這個,但他不希望破壞唐北雙的心情,故作輕鬆的笑了笑,“既然你都已經決定好了,那我們今天就不說這個事情了,不如你和我講講,你是怎麼知道他是孩子父親的吧?”
提到這個問題,就不得不回想到那讓唐北雙痛到感覺要窒息一樣的下午。
“這件事情還都從安安受傷說起了,當時安安受傷很嚴重,要輸血,可是醫院的血不夠,沒想到靳沉言的血型符合,更讓我想不到的是他竟然就是孩子的父親。”
不知是不是在嘲諷自己,說到這裡的時候,唐北雙還諷刺的笑了笑。
“後來的事情你不是也知道嗎,當時我也是一時之間接受不了這個事實,這才選擇跑了回來。”
兩人之間的氣氛又變得嚴肅了不少,還是唐北雙率先打破了沉默,“ 溫澤,你知道嗎,當初那個夭折的孩子,他竟然是靳子彥。”
聽到這個名字溫澤,甚至都不用思考,就能知道這一定是靳沉言的孩子了。
生怕唐北雙受了騙一樣,溫澤有些焦急的搶著說道,“雙雙,你怎麼能確定那一定就是那個孩子,千萬不要因為這些事情矇蔽了你看事情的目光。”
唐北雙兀自搖頭,“不會的,溫澤我是不會認錯的,那個孩子長得和安安幾乎是一模一樣,從第一眼見到他的時候,我就有這樣的懷疑。”
至今唐北雙都還記得自己第一次見到靳子彥,那更是直接將他認成了唐安。
溫澤也很想替他高興,他是陪著唐北雙經歷過很多事情的人,自然也知道唐北雙當初的痛不欲生。
“如果是真的,那自然是再好不過了。”這句話,溫澤是很真心的,自從醫生宣佈孩子不在了,唐北雙就宛如一個只會喘氣的行屍走肉一樣,現在知道孩子沒事,他怎麼能不高興?
唐北雙小跑往前跑了兩步,回頭笑容燦爛,“溫澤,我知道那個孩子還活著的時候,我是真的很高興,難道你不替我高興嗎?”
當然高興,可與此同時溫澤心裡也開始有苦澀蔓延,只能轉移話題,“雙雙,你小心一點,別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