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僅是這次的晚會,而在其他任何有可能與靳沉言碰面的場合上,唐北雙都儘量不出現,她在刻意迴避靳沉言,想要逃避他們兩個之間的問題。
而靳沉言似乎也感覺到了唐北雙在躲著自己,叫來了自己的助理,“最近唐北雙都在忙些什麼,總也見不到人?”
從這稱謂的變化上,不難看出來靳沉言其實是有些生氣的。
助理畢恭畢敬地回答,“唐總最近哪都沒有去,包括上次的晚宴,他也沒有去,除了公司就是回家。”
這幾天倒是乖巧了不少?
靳沉言聽到這樣的回答,心裡還是有些欣慰的,難道是他知道自己做的不對的地方,想要改正了?
既然唐北雙都已經這麼乖乖聽話了,他自然也不能端著架子,打算抽空去找唐北雙,好好聊一聊。
第三天下午,他特地開車去接唐北雙下班,他早早的就在唐北雙公司樓下等著。
事先他沒有告訴唐北雙,想必他下來看到自己一定會覺得非常驚喜吧。
懷著這樣竊喜的心情,靳沉言在外面等著,倒也不覺得這等的時間顯得枯燥了。
到了下班時間,三三兩兩的人群從大廳裡走了出來,靳沉言開始關注大門口,看到那纖細的身影從門口出來,靳沉言剛剛準備開啟車窗出聲叫他,卻發現唐北雙徑直繞過了她,上了另外一輛陌生的車。
他透過開啟的車窗發現車內的人是溫澤,一股怒氣又蔓延上了他的心頭。
他還以為這女人知道錯了,這兩天這麼乖乖的就是知道自己生氣了,誰知他今天一來就讓他看到這樣的一幕。
靳沉言忍不住想要下去找唐北雙理論一番,手指已經扣在了門把手上,但是想了想,最終還是要說的回來。
唐北雙現在正是在氣頭上,他貿然下去只會把唐北雙越推越遠,於是他按耐住怒火,一路跟著溫澤的車。
他不遠不近地跟在後面,溫澤也沒有發現他。
溫澤他們的車子開的也不是很快,靳沉言倒想看看他們到底要去什麼地方。
雖然那天晚上溫澤說的話,讓唐北雙不高興,但是這幾天都是溫澤在陪唐北雙,唐北雙對他也很是感激。
而且溫澤也是費盡心思的逗她高興,都帶他去不同的地方吃飯,帶她去不同的地方放鬆心情。
唐北雙知道她這樣做,會讓溫澤以為自己有機會,但是他對溫澤也有自己的瞭解,他之前已經叫話和他說的很清楚了,他相信溫澤是不會做那樣為難他的事情的。
“謝謝你溫澤,這兩天我心情不好,是不是和你說話也變得情緒有些不穩定了?”唐北雙想到偶爾發資訊的時候自己的語氣,便覺得有些歉疚。
溫澤卻只是溫柔的寵溺的笑了起來,“你是什麼樣的脾氣性格我還不瞭解嗎?這兩天到底是為了什麼,前段時間我在忙自己的事情,還沒有空問。”
知道他這是在關心自己,如果放在以前唐北雙一定會脫口而出自己這幾天的不愉快。
但是他知道現在在溫澤的面前,他不能說出這些話,這樣不僅會讓他安慰自己,還不利於和溫澤說清楚他們之間的關係。
“沒什麼,我能有什麼事情?”唐北雙此時的笑容顯得有些牽強,溫澤是絕對不會相信他說的這句話的。
溫澤的嘴唇一張一翕,糾結了很久,最終還是問出了那句話,“是不是因為靳沉言?”
唐北雙瞳孔驀地緊縮,這幾天這個名字突然闖進自己的耳朵,倒讓他變得心情複雜一些。
“沒有啦,溫澤,你想多了。”唐北雙和溫澤打著哈哈,希望能夠儘量避開這個話題。
只不過和他一起相處了那麼多年,溫澤早就已經瞭解了唐北雙是個什麼樣的人。
“你真的這麼在意靳沉言嗎?”這已經是溫澤不知道第幾次這麼問唐北雙了。
也不管唐北雙和他扯著什麼,雖然已經明知道答案是什麼,溫澤還是堅持要問出來。
“也許只是一種習慣。”唐北雙不知道應該怎麼形容自己的感覺,只能想了一個大約貼切的詞。
但是這句話脫口而出之後,堂的霜就開始有些後悔了,他為什麼要在溫澤的面前說這樣的話?這樣只會讓溫澤對他抱著一絲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