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沉言漫不經心的掃了一眼來人,本來沒想對申雲娜過多理睬。
可是想到周圍有著那麼多的合作方,還有臨出門前,唐北雙千叮嚀萬囑咐的告訴自己說,不要老是在這麼重要的晚宴上冷著臉。
原本他一直以來也都是這樣,也沒有人敢說什麼,只是唐北雙覺得這樣畢竟對以後的合作更加有利。
其實靳沉言心中倒是習慣了,不覺得有什麼關係。可是他目光突然注視到了一旁對向自己的記者,不由得動作有些不自在。
如果自己一直這樣待人疏離神情冷漠,那些記者又該怎樣瞎寫來猜測自己與唐北雙的婚姻關係。
他不想要任何人來猜測他們之間的關係,更重要的是,在他對面的還是申雲娜,如果這些記者亂寫一通被唐北雙看到,對他的身體也不好。
想到此處,靳沉言便隨手接過了一旁服務員遞過來的酒杯,“其實這個事情你根本就不用謝我,你也說了我們那麼多年的關係,更重要的是也是你幫我找到了靳子彥。”
所以說他早就已經知道了靳子彥的事情是怎麼回事,但為了他完成目的,暫時還不適合,他撕破臉皮的時候。
申雲娜笑顏如花,“沉言,其實之前你也知道的我不想和你關係僅僅止步於此,但既然你都已經有了唐北雙,我也只能略表遺憾,不過我還是祝你們以後的生活幸福。”
說說話的時候,申雲娜基本上都是咬著牙的,天知道他有多麼不想祝福這兩個人。
“你的好意我領了,不過我現在除了雙雙,其他的女人根本看不上眼,恐怕要讓你失望了。”
靳沉言面無表情的說完這句話,一字一句都像是刀子一樣割在申雲娜的心裡,他還是強行給自己一點心理安慰自己就是奔著他的財產去的!
“怎麼會呢?就算沒有那方面的感情,好歹也是朋友看到你有自己的幸福,我也是很高興的,正好之前欠了你的情,這杯酒就略微表示一些祝福和感謝吧!”
說著說著,申雲娜看向了靳沉言手裡斷掉的酒杯,更是將自己的酒杯往前送了一些。
靳沉言不疑有他,看都沒再看申雲娜一眼,便飲下了一口酒,語氣變得有些不太耐煩,“祝福我就收下了,感謝就不必了,只要你到時候能夠將該有的利息準時給我,那也沒什麼好感謝的。”
似乎沒有想到他會這麼說,申雲娜表情僵在了臉上,整個人顯得都不是那麼的自然,“該謝謝還是要謝謝的,畢竟是你解了我們公司的燃眉之急,爸爸還囑咐我一定要好好感謝你呢。”
“我是一個商人,自然以利益為重,我要是借錢給你,你能給我相應的利息,何樂而不為呢?”
原本申雲娜的話,聽起來好像兩個人關係非常不錯,這個歌中的人情世故也是非常的清靜,結果被他這麼一解釋倒顯得冷漠生疏了不少。
“啊,是......是啊,你放心,利息我肯定是一分不少的。”申雲娜都沒反應的過來,腦子裡一片空白。
他壓根沒有想到,靳沉言之所以借錢給他,完全是出於這樣的一個理由。
“還有事嗎?要是沒什麼事的話你可以離開了,周圍都是記者,我不想讓他們抓到什麼新聞,讓我太太誤會。”靳沉言乾脆直接下了逐客令。
申雲娜將他的神情盡收眼底,心裡不是個滋味,可看見靳沉言喝下酒的瞬間,她的眸子還是微微閃過了一絲光。
她將所有的希冀放在了這一晚,成敗在此一局,只要今晚成功,他不相信解決不了公司的危機。
酒喝下去沒有多久,靳沉言便覺得頭有些疼,站起來時,走路的腳步都有些虛浮。
而此時一直在不遠處盯著他的申雲娜,看見靳沉言扶額的那一刻,她便知道,自己成功了一大半。
靳沉言放下酒杯,起身的瞬間,突然的便感覺到了一陣暈厥,今天這酒是怎麼回事?喝的時候就覺得有點怪怪的,難道是不習慣?
他也並沒有多想,平時他的酒量也不是特別好,雖說不至於一杯就倒的地步,但也不排除這個酒的後勁很足。
沒有多做其他的懷疑,靳沉言一隻手扶著額頭,手指輕輕的在太陽穴揉捏,想讓自己的頭暈頭痛稍微緩解一些。
可是不僅沒有任何效果,還在他準備邁步離開的時候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申雲娜連忙上前一步扶住了靳沉言,並關切的問道;“你怎麼樣?是有些醉了嗎,要不要我扶你去休息?”
說著,她便攙扶著身子已經有些站不住的靳沉言往一邊走去。
靳沉言此時一陣陣的頭暈傳來,他語氣冷到了極致,“走開!”
他拼命的想推開申雲娜,這周圍全部都是記者,如果讓記者拍到這個畫面,那他該怎麼和唐北雙解釋?
雖然是這麼想的,但他揮出去的手因為綿軟無力,反倒像是在申雲娜身上來回遊走。
周圍記者立刻有舉著相機對著這個情景拍個不停,靳沉言越是想要躲開,申雲娜越是像牛皮糖一樣緊緊的黏在他的身邊甩都甩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