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沉言為了唐北雙和孩子,真的會做出很多荒唐的事情,這樣會破壞唐北雙對於周明的計劃,也不利於唐北雙本人和靳沉言的關係。
所以唐北雙對這件事閉口不談,但是這件事情藏在她心裡,始終是一根刺。
拔也拔不掉,只能一直橫在那裡,不會流血,卻一直給予她痛苦,所以她變得鬱鬱寡歡,對任何事情都抬不起精神,靳沉言發現她的不對勁,於是問道:“你最近怎麼了?怎麼悶悶不樂的,是不舒服嗎?要不要休息幾天我們一家人出去旅行?”
靳沉言擔心唐北雙是因為公司的事情忙的焦頭爛額沒時間休息,於是主動提出要讓唐北雙休假幾天。
“我沒事啦,你不用擔心。”唐北雙搖搖頭,還是不願意把事情告訴他。
“真的嗎?有事情你不能瞞著我。”靳沉言熟悉唐北雙的性子,打定了心思不說就絕對不會開口,靳沉言也不願意勉強她,只不過特意抽出了很多時間來陪她。
唐北雙感受到靳沉言最近的熱情,也感覺恢復了不少,可心裡始終是悶悶的。
沒過幾天,唐北雙收到了國外的一個陌生電話,她狐疑地按下接聽鍵,電話那頭傳來一把熟悉的聲音——是溫澤。
溫澤餵了一句,唐北雙激動的沒有回答,她不知道此時此刻應該說些什麼東西。
“北雙?”溫澤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溫柔和動聽,唐北雙覺得有些被治癒了。
“我還在。”唐北雙諾諾的說道,甚至帶了些哽咽的哭腔。
“你最近過得怎麼樣?”溫澤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隨意扯了個話題。
實際上他去國外的時間,一直都有派人在唐北雙身邊看著,唐北雙的情況他最清楚了。
“我很好,最近公司的業務都很順利。”唐北雙還是強顏歡笑,自從那件事情以後,兩個人就有了隔閡,唐北雙即使再想說,再想和溫澤無話不談,也沒有機會了。
“嗯,那就好。”溫澤的話乾巴巴的,下一句他接不上了。
因為那件事情,他不僅和靳沉言鬧翻了,和唐北雙也再不是親密的朋友關係,實在是讓他唏噓不已。
“我很久沒見到你了。”唐北雙靜默一陣,再次挑起話題。
“我已經回公司了。”溫澤淡淡的說道。
他走之前沒有告訴任何人他要走,他也不知道應該要告訴誰,他沒有資格讓唐北雙為自己送行,不是嗎?
可是他為什麼還是這麼不爭氣,忍不住給唐北雙打電話?
沒辦法,電話已經打出去了,也只能硬著頭皮去接聽,他們曾經是那麼好的朋友不是嗎。
“我很在以前就知道了,我在等你告訴我。你難道沒有一點解釋嗎?為什麼一直不肯告訴我?”唐北雙的話語裡帶著責備,彷彿他們還是像以前一樣是最好的朋友。
話說出口唐北雙就後悔了,他們之間的關係好像已經不允許他們這樣口沒遮攔的叫談了。
“你知道的,我不喜歡離別,也不喜歡眼淚。”
我不希望看到你流淚,溫澤在心裡默默說道,可惜這句話他沒機會再說出口了。
“你還在為那件事情耿耿於懷對不對。”衝動之下,唐北雙就把心裡的想法一股腦說了出來,好像這樣子能讓自己好受一些,能讓溫澤想起他們往昔的友情。
“沒有,你是瞭解我的,雙雙,我不是一個沉迷過去的人。”溫澤沒有正面回答,但是唐北雙明白,驕傲如溫澤一定不會輕易放下那件事情,唐北雙再一次對他感到愧疚和抱歉。
“你別這樣,我們還可以做朋友的對不對。”唐北雙的眼淚又忍不住了,幾乎就要翻湧而出,哭腔使她的話聽起來有點斷斷續續,聽得溫澤心裡也一陣心酸。
“你別哭,我不想看到你哭,連聽也不想,不然我會覺得自己是個混蛋。”溫澤沒有正面回答唐北雙的問題,也說出了那句自己以為一輩子都不會再說出來的話。
“對不起溫澤,我們是那麼多年的朋友,我真的不想失去你。”作為朋友,最後一句唐北雙沒說出口,他吸了吸鼻子,口齒清晰的說道。
她知道自己剛剛失態了,自從經歷了周明那件事以後,她就變得患得患失多愁善感,總是容易傷春悲秋,何況是對著自己曾經的好友,自然是情緒爆發的更厲害了。
“你別這樣,情緒波動太大對孩子不好。”溫澤還是一如既往的關心她和孩子,可是已久沒有正面回答她的問題,也許是唐北雙把溫澤的確定回答當成是理所當然了。
“我希望我們還能是無話不說的朋友,就像以前一樣,你陪著我笑陪著我哭,一起徹夜長談,一起驅車去旅行,好不好?”唐北雙說起這些,企圖勾起溫澤的回憶。
溫澤在電話那頭輕笑了一聲,說道:“雙雙,現在的你可不是以前的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