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以深也清楚強行將她留在自己身邊,也不過是鬱鬱寡歡罷了。
強扭的瓜,實在是苦得難以下嚥。
“阿弱,只要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給你。”
終究,薄以深還是妥協了,他不想看見她緊皺的眉頭不想看見她熟睡後念念不忘的就是錢,他想只要她是在自己的身邊,那麼就沒機會逃。
哪怕······哪怕是做個籠子將她關起來,總不至於會是憑空消失。
薄以深拿著財產轉讓的合同回去的時候,她還是雙目無神地看著窗外,眼角有淚水劃過,嘴角委屈地抽著,細微的哽咽聲傳到了他的耳中。
白吃吃心想:“苦肉計看你吃不吃?洋蔥真是嗆死我了········”
不就是弱柳扶風,我見猶憐的姿態嗎,演員請就位,小腿晃起來,摔。
白吃吃無力地倒在了地上,不哭也不鬧,只是抱著自己的膝蓋呆呆地盯著地面看,以至於薄以深對著她伸出手時,她嚇得渾身一哆嗦,不斷往後退著。
薄以深感覺自己的心口狠狠地被劃拉開,他無力地將手收了回去,聲音都有些疲憊:“阿弱,你就這麼······這麼怕我?”
怕?當然怕了,一不小心就會被掐住脖子,命可就沒了。
白吃吃的身子微微顫抖著,抬起眼看了下他,卻正好對上他那雙受傷的眸子,驚嚇中趕緊低下頭,可卻明顯感覺自己的心臟漏拍一下。
薄以深蹲下身子,將合同遞在她面前,苦澀地笑笑:“你想要,我怎麼會不給呢?”
白吃吃被“財產”兩個大字吸引住眼球,嚥了咽口水,不敢相信地伸出小爪子:“你········你真捨得?”
“我想要的,從頭到尾只是你罷了。”
薄以深長長的手臂輕易一撈,就順勢將她拽到自己的懷裡了,他的大掌將她的頭緊緊按在自己的懷裡,就好像下一秒她就會消失一般。
滾熱且不均勻的呼吸一一撒在她的脖頸間,骨節根根分明,“阿弱,不要離開我········”
白吃吃:“········”
薄以深很快就鬆開了她,然後緩緩站起身,一步一步往外走去,身影漸遠,可看上去是那樣的高冷和淡漠,像是一塊散發著寒氣的冰。
白吃吃拿著那份合同,突然間心裡也有些空落落,站起來時也搖搖晃晃的,她艱難地挪動腳步朝洗手間走去,看著鏡子裡的自己,越發心虛起來。
“我好像太過分了········”
“宿主利用特殊手段得到財產,犯規,警告!”2333冰冷的聲音響起。
白吃吃頹喪地低著頭,絲毫沒有意識到他這句話,可下一秒自己的身體就在變小,衣服嘩啦一下掉在了地上,張口又是那喵喵叫。
2333無情地說道:“若宿主繼續用這種無良方式,將永遠化為貓困在這個世界。”
白吃吃氣的齜牙咧嘴,如果2333是小魚乾,她一定要把它嚼得稀巴爛,這個馬後炮,早幹嘛去了?等她把男主心傷透了,再說這個警告?!
一想到薄以深那雙冷笑著的眸子,她的心就不由得發怵,於是二話不說就鑽到了桌子底下。
薄以深,你還是很難過嗎?
會不會········會不會就不給我小魚乾吃了········
千萬·····千萬別和我這隻可憐的小貓咪過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