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以深終究還是去看了小天,即便他是冷冰冰的一張臉,可被這軟乎乎的小手抓著手指喊:“你是爸爸嗎?”
他竟然有些於心不忍,曾經········
曾經他也該有這樣的一個孩子,會親暱地抓著他的手指,眨巴著眼睛喊爸爸。
“爸爸,你不會不要我吧········”小天的嗓音有些沙啞,眼睛還是溼潤的一片,滿滿的都是期待。
白吃吃感覺這畫面有些煽情,可心中又是止不住地冒著酸水,又有大片的煩躁襲來,她急躁地蹬著小腳,企圖從他的懷裡掙脫開,可誰料抓著她的魔爪又加重了力道。
“爸爸······”
“我不是你爸爸。”薄以深冷漠地回答,並且狠狠抽開了手。
小天的臉色更加蒼白了,嘴唇都止不住地哆嗦了起來,哽咽著:“你為什麼不要我和媽媽了,媽媽很愛爸爸。”
薄以深背過身,冷漠地丟下一句:“我有心上人了,你們走吧。”
小天的眼淚跟斷了線的珠子一般兇狠地落下來,他掀開被子,跌跌晃晃的身子終究是摔在了地上:“爸爸是壞人,小天不要爸爸了!”
媽媽也是騙子,媽媽每天給他看爸爸的照片,說爸爸很想他很愛他,可是········
媽媽剛剛也不要他了·····他就是個沒人要的小孩子·····
小天越想越委屈,渾身都在顫抖著,指尖冰冷的跟在冷水裡泡過一樣,呼吸都有些困難。
剛進門的秦可人看到這一幕也是心拔涼拔涼的,她顧不得自己渾身溼漉漉的,直接將毛巾丟到一邊,上前緊緊抓著薄以深的胳膊,不斷地搖頭質問著:“以深,你剛剛說的不是真的,對嗎?”
“以深,你在騙我是不是?”
區區五年的時間罷了,他·····他怎麼能愛上別人?他怎麼可以拋棄自己!
秦可人沒法接受,她的心口生生被撕開了一個大口子,疼痛到不能呼吸,她的天塌了······
薄以深無情地推開她,便大步朝著外面走去,跌坐在地上的秦可人一步一步向小天那裡爬過去,然後將他緊緊抱在懷中,淚雨凝噎:“小天,爸爸·····爸爸怎麼能不要我們呢·······”
白吃吃縮在他的懷裡也很不自然,這個男人·····太冷血了······
既然不想負責,那為什麼不能管住自己的下半身?
一想到那小孩無故水潤的眼睛,白吃吃的心中沒來由的增添一份負罪感。
薄以深在書房坐著,臉色暗沉地能滴出墨來,手指間夾著一隻煙,煙氣繚繞使得他的眉眼更加陰冷了些。
白吃吃不喜歡煙味,喵喵叫了兩聲代表抗爭,這才將陷入沉思的他拉回神來,他的手指輕輕點了點,菸灰散在桌子上。
“你也不喜歡這個味道?”寬大的手掌用力地摸了摸她的頭。
阿弱倒也是不喜歡地緊,每當聞到他身上的煙味就會皺著眉頭撅著嘴,一連三五天不讓他碰。
薄以深將煙摁在了菸灰缸,苦澀地笑笑:“阿弱不喜歡的事,我怎麼會做呢?”
“我沒有抽過了,阿弱,你回來看看我吧·········”
白吃吃不得不承認,自己有些被他這個專情人設給迷惑住了,可是專情的人又怎麼會嘴裡是一個女人,床上吻著另一個女人,外面是個旁的女人生孩子?
三心二意,渣男天打雷劈,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