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馳的修行便還算是平穩,在松如道長的看護下,一日之內便又成功的聯起了十二個竅穴,這次卻也沒有醒來便直接昏厥,又忙服下了松如道長早已準備好的靈丹妙藥,此時韓馳卻也只是疲勞而已。
只是韓馳卻產生了一個疑問,入微境之名是由何而來?韓馳卻是在修行之時體會不深。
想到此處韓馳便向松如道長問起,松如道長解釋道“其實這個你感受不深卻是情有可原,一般宗門開闢竅穴卻是以靈氣衝體,修煉之人感覺入到細微之處,便才能找到竅穴,所以才有入微之名,而咱們天一觀卻是取了一個巧,如此確實讓你們快別人幾步,只是我也常常在想,這樣是否真的是好,如今看來便也只能說因人而異了。其實還有一點便是觀體內山河,便也是一種入微之後,便又著眼於大才能看到,這處你也應能體會”。
韓馳聽完卻是信服的點了點頭,松如道長其它的事情便不好說,但是修行一道確實是紮實的很,便是韓馳很多極偏的問題,松如道卻都能說出個大概,便是不能證明的也會有許多相關的猜想,如此對修行深厚而又全面的瞭解,確實在諸多方面給予了韓馳更多的幫助,倒是讓韓馳走的更快卻也穩當。
韓馳再次進入觀想體內山河的玄妙狀態,已經被靈氣所化河流聯通的二十四座山峰卻是十分醒目,山峰高絕,水光楹目,卻真是一片大好山河。
韓馳便也有了一種錯覺,便是這聯通的山峰似乎也在成長一般。
這諸段河流與山峰之間其實又各成迴圈,而前十二座和後十二座便也是一個迴圈,而最後看其整體便又是一個大的迴圈,當真是玄妙不已。
韓馳這幾天的修煉,主要還是主導靈氣所化的水流加固自己化成河道的經脈,等七日之期滿了,便再聯通十二個竅穴,如此往復一個月內等七十二竅全部聯通,韓馳便可真正成為入微境的修士。
只是韓馳沒有想到,在好的計劃卻永遠也趕不上變化來的更快,韓馳的修行卻在這日便又被打亂了,只是此次非因他而起,卻來自山門之外。
卻還是那個偏殿,但是隻有三位松字輩的道長。
“什麼?山下居然也出現了傷人性命的鬼物?而且已經連殺數人!”松如道長不可置信的問道。
只是看松子道長便是微微的點了點頭,松如道長卻也沉默下來。
這本就是仙魔現世的世界,出現了妖魔鬼怪按理說應該都是平常之事,為何松如道長卻是這般模樣?
便只想想此處是何位置,就能明瞭松如道長為何如此震驚了。
這裡正是現在天一觀所在,更是曾經修行界煊赫一時的天一道門山門所在,便說這附近的山川地理、靈氣走向都已在千年之前早已調和理順,此地周邊五百里,便不說是人間仙境,卻也能算上福貴寶地了,別說鬼怪少生,便是天災都是罕有。
而如今靠近天一觀山腳之下的村子居然有人被惡鬼所害,這代表著什麼?便是喜好占卜之道的松如道長如何不明?
松如道長望向一直沉默的二師兄卻是問道“是哪裡出了問題?”
松真道長便只是搖了搖頭回道“山川地理沒有變化,靈氣走向卻也如往常”。
三人一時皆陷入了苦思之中,殿中便也安靜下來,卻只有微風吹這燭火,帶著所有的暗影搖逸,便如此刻三人的心情一般。
松子道長卻突然抬頭,用異常緊繃的聲音說道“或許是人,還是有心之人!”
那麼他要圖什麼呢?
黑夜,天地似是一種顏色,如墨般,只是深淺難明。
一個渾身襤褸,腳還有些瘸的人,正深一腳淺一腳走在這沒有月光和星光灑下的鄉間小路之上,他明明走路非常吃力,卻也沒有去尋一根柺杖,只是這麼慢慢的向前走著。
突然一陣香風飄過,然後便有猩紅的桃花花瓣開始在他周身飄落,卻沒想到這瘸子卻如未聞未見一般,仍是繼續向前走著。
然後便是紅光一閃,在這漆黑的夜裡卻是十分顯眼,紅光卻是快如閃電般向那瘸子擊去,只是紅光擊在這瘸子的身上之時,這瘸子卻突然化作一灘爛泥,便一下就融化在土地之上,卻在也找不到半點身影,紅光卻是一頓,便顯出一個奧妙的身姿,卻正是一身紅衣的妙齡女子。
香風如常,這紅衣女子卻是皺起了眉頭,便是靈眼全開卻也找不到剛才那瘸子的蹤跡,她突然意識到什麼,向上一看,天空之中卻正有一個黑影由上而下向她襲來。
紅衣身影在次化做紅光,卻和黑影戰做一團,於是在這曠野之中,卻是展開了異常激烈卻又詭異的戰鬥。
激烈是因為常人根本看不清這兩人的身影,便只能大約看到紅光與黑影以超凡的速度不斷的接觸、分離或者並行,每一次接觸他們之間便都會迸發出金屬碰撞的火花,而詭異的卻是,無論他們打鬥的多麼激烈,便也無一點聲響,即使成片的樹木倒下,或者平地裡炸出一個大坑。
只是這紅光卻是越戰越勇,紅光過處便還有桃花飄落、香風陣陣,而這些卻如絲如線便慢慢將這黑影裹縛,黑影便是漸漸不支,卻是被這紅光窺破身行,便是凌厲一擊,瘸子所化的黑影卻是直接被擊穿了腹部,紅衣的妙齡女子便停在他的身前,卻是嫵媚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