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枝嘴角輕扯,她就對立小子招招手。“你爹立了什麼大功,你和我說說。”
“好!”立小子趕緊點頭,“其實我也是看世子給我的來信知道的。原來年前,爹到了北邊軍中後,就一邊狀似巡查軍營,一邊密切關注著北路軍右將軍石讓的一舉一動。這個石讓的父親是三朝老臣,曾經在軍中立下赫赫戰功。後來他子承父業,三十歲就爬到了右將軍的位置。只是這個人自認為石家對我朝付出良多,得到的卻太少,就漸漸有了擁兵自重的意思。這次爹過去,就是找出了他豢養私兵、與外族私下來往的證據,然後聯合監軍等人把這個人給一舉擒獲了!”
立小子一直都很仰慕柴東這個父親。因而現在說起柴東做的事情來,他更是精神抖擻,忙不迭把自己知道的全都竹筒倒豆子一樣都說了。
王氏連忙又樂滋滋的補充了一句。“而且,我兒有勇有謀,他可是親身參與到了擒獲姓石的這件事裡頭去了!”
說著,她又趕緊雙手合十唸了好幾聲佛。“多謝菩薩保佑,讓我兒平安無事,還立下了大功勞,信女這就去給您上香去!”
說完,她趕緊就回房去上香了。
盼丫頭也過來拉拉春枝的手指頭。“娘,爹好厲害!”
“嗯,他是很厲害。”春枝勾勾嘴角,“不過,應該不止秦王世子給你們來信告知這個訊息了吧?”
“當然不止啊!就在娘你走後不久,就有好多人家都紛紛上咱們家賀喜來了,曲家的人還特地來和奶奶說了半天的話呢!”巖小子趕緊就說。
“原來是他們。那就難怪了。”春枝唇角輕扯,臉上也漸漸泛起一抹笑來。
“他說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就真的沒有放過,他的確是越來越厲害了。”
正好元宵節過後,衙門紛紛開印,宮裡也開始上朝。
上朝第一天,皇帝就拿著北邊來奏摺當眾狠狠誇了一通柴東。於是,新年伊始,柴東的名號就已經人盡皆知,朝中不管是支援他的還是反對他的,都不禁要對他的有勇有謀豎起大拇指。
秦王更是得意非凡,不管見到誰都昂首挺胸的,臉上永遠掛著一抹淺笑,似乎人都和藹了不少。
朝中如此,民眾中間,柴東的身份也跟著水漲船高——
“那位活捉了石讓的柴御史,就是年前給貧苦百姓們施布的一枝春的老闆娘的男人啊!他夫人是個大善人,他也是個厲害人物。我算是明白他夫人為什麼做得出來把鋪子裡用來過年賣的布全都拿出來送人的舉動了,原來人家是有家學淵源的!這一家人可都真是厲害!”
抓住一個叛將這麼大的事,又足夠大家湊在一起說上好些日子了。而關於春枝施布的事情,年前大家也已經討論過許多回,所以現在他們不過是隨口提上一嘴,就都把注意力放在了年紀輕輕就立了如此大功的柴東身上。
“才二十多歲的御史呢!從小就是神童,出身貧苦卻努力上進,還是三江省的解元!後來參加春闈,也中了探花。這樣的人才,幾百年也出不了一個啊!”
“你們忘了嗎?他爹可是鼎鼎大名的奸臣柴一博啊!有個那麼厲害的父親在,他這個做兒子的能差到哪裡去?”
“他父親是奸臣沒錯,可是柴一博早死了啊!他是被柴家的奴婢抱回去鄉下養大的,可以說和柴一博沒有多少關係了。再說了,你們看那些富貴人家裡頭,好生培養的公子還有養歪的呢,更何況他這完全是憑自己的本事長到這個樣子的?他就是神童!而且長大了也一點沒變,想必以後他肯定會更厲害才對!”
……
四五年了,柴東終於用自己的舉動證明了自己的能力,也把他父親帶來的影響給壓了下去——至少對大部分民眾來說是如此。
春枝每天聽人說著外頭議論柴東的話,她的心情也一直都好得不得了。
她真恨不能馬上就見到他,好好和他一起慶祝一下!
但很可惜,柴東活捉石讓這件事是除夕夜突然發動的。雖然他們手腳利落的把事情給辦妥了,也迅速寫了奏報命人送回京城,然後他們也馬不停蹄的押著石讓還有他的一眾嘍囉們返回京城。但奏報走了特殊通道,在冰天雪地裡也只用了半個月的時間就傳到了京城,但他們的腳程卻肯定沒有這麼快。
接下來,他們至少還需要一個多月的時間才能回來。
“一個多月啊!”
春枝忍不住感慨。“這麼長的時間,可該怎麼熬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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