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雖然小三子老得都不怎麼動了,但有小四幫忙,春枝還是很快就把這群貓兒都給馴得服服帖帖的。
不過,也就在她在別苑住下後三天,太子身邊的人又來了一趟。
他看著春枝,欲言又止。
春枝就唇角輕扯:“是太子殿下叫你來見我的?既然如此,那你有什麼話就直說吧,不必拐彎抹角。”
那人才點點頭。“最近,朝中又很不太平。顧小姐你前腳剛離開柴府,後腳就已經有人上書將柴御史給告了,你可知道告他的人是誰,又是以什麼罪名告的?”
“罪名啊,應當是摒棄糟糠,喜新厭舊吧!”春枝淡聲說,“至於告他的人,除了太子授意,還有誰對當今皇上最為寵愛的淑妃的親弟弟下手?”
“顧小姐你果然聰慧,這些都被你給猜中了!”來人雙眼大亮,他連連點頭,“這一次,太子殿下是卯足了勁想將這個人給扳倒,而且他也著實是留下了一大把柄來給人捏。他又是秦王的左膀右臂,現在這現成的把柄,太子殿下怎麼可能放過?”
春枝越聽越不耐煩。“你和我說這些做什麼?如果太子是讓你來看我的反應的,那你只管回去告訴他——我已經說過了,我和柴家現在已經沒有任何關係,那麼柴東是死是活,我都不會再關心。我雖然不會對他們家下手,但他們遇到事的話,我也不會幫忙,僅此而已。”
“顧小姐您想多了。”來人趕緊賠笑,“太子殿下讓在下過來和您說這件事的目的,是想讓在下問問您的想法。您覺得,這件事足以扳倒他嗎?還是說,我們得再下點猛料?”
“扳不倒的。”春枝也就回答,“雖然他摒棄了我這個糟糠不對,但我身上本來也有錯處。更何況,臨出門前,我還把他孃的頭都給砸傷了。就憑著這一點,只要他據理力爭,那就算贏不了,也絕對不可能輸。大不了雙方打個平手,你們也最多往他身上甩上一把泥點子。”
“那,不知顧小姐您是否知道,我們該怎麼做才能扳倒他呢?”來人又問。
春枝臉回過頭,她冷了的盯著這個人看著不語。
明明只是一個個頭不高的女人,可為什麼被她這麼看著的時候,來人卻覺得自己彷彿面對著一座巍峨的大山,那撲面而來的壓力都快要把他給壓得縮成一團?
眼看著這個人慢慢的往後退去,春枝才冷冷開口:“我早說過,和柴家有關的事情,我都不會再插手。誠然我現在討厭姓柴的,但他們家裡畢竟還有我的一雙兒女在,我覺得我會傻到幫助太子殿下滅了柴家、然後讓我的兒女流落街頭嗎?你們要對付他,就自己想辦法去,他如果真扛不住倒了,那也是你們的本事。但是,你們別指望靠我!為了我的孩子,我不可能做坑害他們父親的事!”
“是是是,顧小姐您說的是,是我們太過唐突了。”來人忙不迭點頭,雙腳更迅速的往後退去,“既然這樣,那您繼續在這裡養貓,在下告退,告退……”
他趕緊退出後院,等看不到春枝了,春枝施加在他身上的壓力也漸漸減弱了,他才長出口氣,隨即轉過身去拔足狂奔!
飛快的趕到太子身邊,他就將春枝的說辭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太子。
太子聽後,他笑了。
“這個女人果真夠拿得起放得下!”
“殿下?”這個人一愣。
太子就擺擺手。“孤本來也沒指望她真幫忙出什麼主意,孤不過就是想試探試探她對姓柴的還有沒有情意罷了。現在看來,這個結果倒是不錯。雖然她沒有對姓柴的完全斬斷感情,但至少也不會再往裡頭摻和多少了。這就夠了,孤就不用擔心她和外人勾結來坑害孤,孤可以放心的將那些貓都交給她調教了!”
“原來殿下您是抱著這個目的!”這個人終於反應過來,他趕緊大喊,“太子殿下英明!”
太子淡淡一笑,眼神卻越放越遠。“朱析,你不是以有柴東作為左膀右臂為傲嗎?現在,孤倒是要看看,孤帶走了他的福星,他一個人又還能撐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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