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什麼笑?笑什麼笑?再笑,再笑當心我來調戲你們家的女人!”他惡狠狠的說。
其他人立馬不笑了。
王老九再看看春枝離開的方向,他又恨得咬牙切齒。“好你個小丫頭片子,老子給你臉不要臉,還敢踩我,那你就給我等著瞧吧!老子這次不睡到你不罷休!”
一邊恨恨說著,他一邊拖著還在隱隱作痛的腳一瘸一拐的走了。
有耳朵尖的人聽到了他說的話,他們臉色一變。
“這事咱們要不要和梨花嬸說說?”有人小聲問。
“算了吧!王老九就是個欺軟怕硬的東西,現在他當著咱們的面說這話,其實就是覺得丟臉了心裡不自在,所以說點大話給自己挽回點面子。真要他這麼幹,他可沒那個膽!”立馬就有人搖頭,“而且,你覺得咱們要是把這話跟東小子他娘說了,他娘會不會覺得是咱們又故意在嚇唬他們,她反過來還要把咱們給罵一頓?”
很有可能,王氏也的確幹得出來這事。
其他人設想一下這樣的情形,就不說話了。
王氏的彪悍,村裡人這些年都嘗過。現在沒事的話,他們可不會主動往她跟前湊過去找罵。
於是,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春枝擔著水幾乎是一路小跑跑回了家裡。王氏正在廚房揉麵,聽到她急促的腳步聲,她從廚房探出來腦袋罵:“跑那麼快,你背後有鬼在追啊?”
春枝抿抿唇,悄悄放慢了腳步,把桶裡的水倒進缸裡。
這兩桶水下去,水缸就裝滿了。春枝放下扁擔和桶,她走出廚房打算去劈柴。
出了廚房,正好看到柴東從房裡出來。兩個人四目相對,柴東卻沒有像之前那幾次那樣冷哼一聲扭開頭,而是盯著她的臉看了會,沉聲問:“出什麼事了?”
“沒有啊!”春枝連忙搖頭。
被王老九調戲這事,她說不出口。
柴東又看她一眼,也就扭開頭不說什麼了。
春枝趕緊轉身找到柴刀開始劈柴。
這件事似乎就這麼過去了。
轉眼,時間又過去了四五天。現在天氣更冷了,白天時間也越來越短。
被王氏罵了這麼長時間,春枝可算是能大致分清楚各種顏色,也勉強能一個人繡出來一朵花了。
這一天,傍晚時分天空突然開始飄雪,雪花越來越大,最後都跟鵝毛一般,飄飄蕩蕩的落到地上,積了厚厚的一層。
雪光反射出亮眼的光芒,這可是個難得的借光機會。王氏趁機就把春枝給扣在她房裡,又盯著她配了幾次色、繡了幾朵簡單的花花草草,再挑幾處錯、罵了她幾通後,才打著哈欠揮手叫她滾回去睡覺。
春枝放下手頭的針線,從她房裡退出去,迎面就看到小三子正踏著厚厚的積雪往她這邊跑過來。
“小三子,你怎麼這時候過來了?不是叫你在房裡等我的嗎?天冷,你別凍著了!”怕吵到王氏還有柴東,春枝壓低了聲音說。
可是小三子卻並沒有和往常一樣直接跳上她的肩膀來和她親熱,而是咬著她的褲腳喵喵叫著,一個勁的把她門口拽。
“怎麼了這事?”春枝不明所以,但還是跟著小三子走到了門口。
到了大門口,她就聽到外頭傳來一陣咯吱咯吱的腳步聲,緊接著還有幾個男人的竊竊私語。春枝把耳朵貼在門板上,當聽清外頭那些人的對話的時候,她的一顆心都差點跳出嗓子眼!
只聽就隔著一塊門板,外頭一個聲音在小聲問:“現在動手不?”
“動啊!這麼晚了,他們一家子肯定都睡死了,現在不動手,還等什麼時候?”
隨著這聲回答,緊接著又響起了一陣不懷好意的笑聲。
春枝從這些聲音裡聽出了一個並不陌生的強調——王老九!
而這個王老九,他還在外頭和人商量:“這家裡的小媳婦……嘖嘖,不是我說,那叫一個鮮嫩啊,老子當初第一眼看到就想辣手摧花了!柴東那小子又病又弱,指定不能滿足她。今晚上咱們兄弟幾個去好好陪陪她,也好叫她知道知道什麼叫做真男人的滋味!還有她那個婆婆,那女人潑辣是潑辣了點,可是半老徐娘,風韻也足得很。而且這麼多年沒男人,她肯定空虛寂寞得不成樣子了。咱們現在進去,正好和她玩個痛快!”
他話音落下,其他人都猥瑣的笑了起來。
春枝聽得渾身發涼。
她連忙彎腰抱起小三子,躡手躡腳的退後幾步,緊接著就朝著王氏房裡狂奔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