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枝幾個人都吃了一驚。
“你出去幹什麼?”春枝忙問。
“當然是幹我應該乾的事了。”柴東衝她淡淡一笑,可春枝分明從他眼底看到了一絲一閃而過的冷意。
春枝心口就是一縮,她連忙又抓住他的手腕。“這麼短的時間,你考慮好了嗎?”
“當然。我不做冒進的事。”柴東微笑回答。
春枝又咬唇。“那,我和你一起去吧!”
“不,你在家裡待著,到時候自然會有人過來找你的。”柴東卻搖頭,愣是把她送到了戴良媳婦身邊,“嫂子,這兩天我媳婦就託你照顧了。”
“哦,好。”戴良媳婦呆呆點頭,可她還有一件事搞不明白——“你要去哪?幹什麼去?”
“當然是去找人證明的我清白,順便,也還這世間一個朗朗乾坤!”柴東高抬起下巴,朗聲宣告。
戴良媳婦立馬肩膀一抖。
為什麼聽他這麼說,她卻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她連忙看著戴良,卻見戴良臉上已經揚起了一抹激動的笑。
“柴兄弟,需要哥哥我幫忙嗎?有需要的話你儘管說,哥哥我一定義不容辭!”
“好啊!我正好還真有些事情需要你來幫忙。咱們邊走邊說。”柴東立馬頷首。
“好!”戴良立馬點頭。
於是,兩個男人就一邊說一邊出去了。
目送他們倆走遠了,戴良媳婦才轉頭看春枝:“你們這是要幹什麼去?”
“就像我前天說的。那些死活要擋在你路上的絆腳石,現在也該是時候把它給踩碎了。”春枝慢聲回答。
戴良媳婦立馬一個激靈!
“你們……有把握嗎?”她趕緊悄聲問。
“我相信我相公。”春枝只這麼說。
戴良媳婦肩膀又忍不住抖了抖,她趕緊過去關上門,還拿石頭把門口給堵上了,才連忙拍拍胸口。“反正,接下來的日子咱們不出去了!什麼時候他們回來,什麼時候咱們再出去!”
春枝見狀,她只是笑了笑。“就怕你忍不住。”
“誰說的?我肯定忍得住!”戴良媳婦不服的低叫。
結果……事實證明,她還是沒忍住。
“弟妹,弟妹!”就在柴東和戴良並肩出去的第三天,戴良媳婦一大早的就提這個籃子興沖沖的跑回來了,“又有個天大的訊息出來了!你知道嗎,原來莊家的老太爺,也就是從你們餘慶縣考出來的那個叫莊行遠的,他當初考中舉人就是作弊的做出來的!現在,證據都已經被人給翻出來了,就那麼擺在府衙門口,這下莊家是徹底翻船咯!”
“是嗎?”春枝聽了,她都不禁一愣,“那麼久遠的事情了,誰給翻出來的?”
她眼前柴東的笑臉一閃而過。
“就是當初給他替考的人的重孫子啊!”戴良媳婦笑呵呵的,“那重孫子說,本來莊行遠是答應了考中就給他祖爺爺一百兩銀子的,可到頭來卻只給了五十兩。那就算了,等莊行遠攀上當時餘慶縣的知縣老爺,然後又跑到省城來攀上知府老爺之後,他就抖起來了,甚至為了消滅證據想把那一家人給滅口!那一家本來二十多口人,後來就逃出去一個小兒子。小兒子隱姓埋名的,一直小心謹慎的活在省城裡,就等著抓住機會要給死去的家人伸冤。他還把家裡的冤屈告訴了兒子孫子,那可憐的一家人眼巴巴的盼了幾十年,好不容易盼到這個機會,就趕緊跳出來了!”
說著,她眼中也帶上了幾分輕蔑。“原來,這莊家的公子考試買答案、找替考,這本事是他們家傳的啊!這就難怪了。莊家和他們家說是世交,那肯定也蛇鼠一窩,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他們搞到現在這個地步,全都是活該!”
“沒錯,就是活該。”春枝點頭,也輕輕從唇縫中吐出這句話。
只是……她又忍不住想到柴東那天眼中的那一抹冷意。他在生氣,也已經下定決心要除掉這兩家。只是,莊家史家現在在省城也都是有頭有臉的人家了,那可不是他想除掉就能除掉的。
可是現在,事實證明——這兩家還真有可能要傾覆了!
他哪來的這樣的底氣,說推翻他們就推翻他們?而且,今天這個證據也來得太是時候了!
會不會,這個其實和他也是有關聯的?
想到這裡,春枝突然就覺得心口一縮。手機使用者請瀏覽m.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