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落月聽著,心不由自主地被捏成了一團。
“我想帶她走。她很反感,不停的哭和製造麻煩,幾乎傷害到自己。”
蕭天磊輕彈他手裡的菸頭,白色的菸灰隨著他的移動而飄散。
一股淡淡的菸草味充滿了她的鼻子,一點一點地消失了。
“醫生說她的大腦已經嚴重受傷。這麼多年過去了,她錯過了最好的治療時間。”蕭天磊暫停,然後再次發言。“她一生可能就是這樣了。”
儘管蕭天磊表現出極度的剋制,夏落月仍然能從他的話語中聽到深深的無力感和悔恨。
“既然醫療保健如此發達,一切都是有可能的.“夏落月搖搖頭,深吸了一口氣。
蕭天磊黑色的眼睛裡閃過一絲嘲笑,他切掉了手裡剩下的菸頭,回頭望向遠方。
“也許如果她什麼都不知道,也就不會受苦。”
所有這些痛苦都是蕭天磊承受的,夏落月覺得眼睛又酸又不正常。
“這麼多天來你一定過得很艱難!”夏落月緊緊地看著他,聲音充滿了太多的情緒。
當她抱怨、懷疑甚至怨恨時,蕭天磊卻面臨著如此殘酷的事實。
“容宣現在恢復得很好,至少在我面前,她不會再害怕生活。”蕭天磊嘴角微微揚起一個弧度,卻有一些說不出的苦澀和艱難。
夏落月的心揪的越來越緊。她想上前擁抱這個男人,好讓他可以暫時忘記痛苦,暫時卸下肩上的負擔。
哪怕只有一秒鐘也好。
夏落月這樣認為,她也這樣做了
當她上前抱住蕭天磊時,那個男人修長的身體僵硬了一會兒,然後更用力地回抱住了她,雙臂摟住了她的腰子,彷彿要把她埋進骨頭裡。
一個聲音傳了進來。
“天磊哥哥你在幹什麼?”容宣瞪大了眼睛,黑而圓的眼睛似乎對這個世界充滿了好奇。
如此美麗純潔的女人竟然經歷了那麼痛苦的過去。
每當想到這時,都會感到異常悲傷。
“天磊哥哥,我不許你欺負落月姐姐。”容宣把夏落月拉過來,擋在她面前。蕭天磊按住他的額頭,眉頭微微皺起。他似乎對容宣有些無能為力。
最後,容宣帶夏落月去陪她吃飯。
“落月姐姐,你和我哥哥是什麼關係?“容宣一邊咬蛋糕一邊好奇地問道。
夏落月紅了臉,余光中瞥見了蕭天磊的精壯身影。那人走過來,平靜地拿了一條紙巾擦去手上的水漬。
“我已經告訴過你要叫嫂子了!“蕭天磊彈起容宣的額頭並糾正。
容宣遮住額頭,朝蕭天磊做了個鬼臉,蕭天磊很不滿意。
“壞蛋!”
“你愛怎麼叫都行。”夏落月摸了摸容宣的頭,容宣就像她的妹妹,這讓她不由自主地感到親近。
儘管她和夏落菲是姐妹,但他們是同父異母的,而且總是被某些東西分開。夏落菲面前她總是帶著一絲算計的微笑。
她從裡到外與容宣的純真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