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久了月嬪也覺得有些乏味,把視線轉到了一旁的宮女身上。
“去打探一下現在是什麼情況了。”
待宮女走後林清綰的臉色也緩和了下來,慢慢的踱步走到了月嬪的身旁俯下身輕聲說道:“娘娘要知道我可是站在您這邊的,您的情緒可決定著我的手段。”
煉丹師的命運早就已經被註定了,或者說從懷著別樣的心思煉製出害人的東西開始他們的命運就已經被註定了,。
對此林清綰沒有半點愧疚,既然早晚都要死,何不成了她的心意呢,也算是他們臨死之前的功德了。
月嬪沒有在說話,她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了,身為貴妃身上的氣勢還不及一個未出閣的小姐她有些慚愧。
宮女不大一會就回來了,臉色蒼白腳步虛浮,一看就是被嚇到了。
“娘,娘娘,煉丹師全部被處決了,據說整個刑場的地面都沾滿了血色。”
聽到銅雀的話月嬪臉色也逐漸蒼白了起來,反觀林清綰依舊氣定神閒,臉色沒有一點變化。
月嬪雖然狠,但畢竟沒有親手殺過人,更何況是對她來說無辜的人。
“所有煉丹師的性命換一個妃位,值得嗎?”
林清綰聲音輕的簡直要飄散在空氣中,但月嬪還是聽到了,她瞬間就懂得了林清綰的意思。
月嬪心裡權衡了一下,咬了咬牙給出了林清綰答案。
“值得!”
這個答案林清綰早就猜到了,人都是自私的,就連她也一樣,特別是涉及到個人利益的時候,所有人的性命都和自己沒關係。
離開月嬪的寢殿,在那蜿蜒的長廊上,林清綰又一次看到了那張讓她恨得咬牙切齒的臉。
婉嬪。
“清綰素來機智聰慧,如今醫治月嬪有功,果然是名不虛傳啊。”婉嬪臉上掛著虛假的笑容。
林清綰雖然不知道婉嬪這是來月仙宮是想如何,但還是笑臉相迎著。
“娘娘謬讚了,外人的話聽不得真的。”林清綰表現的很謙虛,她心裡卻清楚的很。退了呂顯的婚,栽贓嫁禍,又使得那晚的計策。
已然可以讓婉嬪氣的咬牙切齒的。
林清綰雖說一直都在笑著和婉嬪說話,但是婉嬪的指甲變動她可是看得一清二楚,上一世她可是吃過虧的。
那晚的一切都在她的算計之中,更何況還有月嬪的人在幫忙,倒是省去了她許多的麻煩,眼看著麻煩解決也到了她該退場的時候了,只待好戲登場。
告別婉嬪,林清綰只是在宮中隨意走動片刻,倒是聽聞了不少奇聞。
要說這亂、倫一事也可是足輕足重的。
就在一處廢殿,一道尖銳的女聲驚起了落在枝頭的鳥兒。
“你,你,你怎麼會在這裡。”呂昭滿眼通紅的指著躺在床上光裸上身的男人,這個男人她一點都不陌生,不是四皇子呂顯又是誰。
呂顯顯然是被女人那聲尖叫給吵醒的,揉了揉痠痛的眼皮不甘願的睜開了雙眼。
“大早上的,吵什麼吵啊。”
“怎麼是你?”
呂顯在看到呂昭的下一秒立刻坐了起來,被子被呂昭拽過去大半,他大半身都是裸、露在空氣中的,看著床榻邊的衣服,腦中隱約間閃過昨夜的片段,他一直以為是林清綰,沒想到一覺醒來身邊的女人竟變成了呂昭。
呂昭顯然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她本以為昨晚的男人是楚夫晏的,沒想到一覺醒來卻變成了她同父異母的親兄弟。
或許是呂昭的那聲尖叫太過悽慘,很快門口就響起了腳步聲,呂昭和呂顯對視了一眼,皆是拿過自己的衣服潦草的套在身上,至少不至於光、著身子。
二人剛剛套上衣服,大殿的門就被一個宮人推開了,下一秒就看到了大殿最裡面床榻上兩人的身影。
“殿、殿下,公主?”宮人在看到倆人的剎那嚇得差點跌坐在地上,任誰看到倆人此刻都狀態都能猜到發生了什麼。
呂顯做發怒狀,事實上他也是真的很生氣。
“還不趕緊滾出去!”
宮人幾乎是連滾帶爬的出去的,下一秒呂顯就被呂昭踹了一腳。
“蠢貨,你怎麼能讓他走呢。”呂昭恨鐵不成鋼的說道,剛剛她只是不方便說話,沒想到呂顯會作出這種不經過大腦的事情。
被踹了一腳的呂顯臉色陰沉,昨晚的女人不是林清綰也就罷了,竟然還是呂昭這個女人,別提他心裡有多後悔了,不過昨夜的事情好像有些蹊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