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回到宮裡,天色已經亮了起來,黎明破曉時還帶著一縷暖光。
推開房門,林清綰看見銅雀趴在桌子上就睡了,應該是等了自己一夜。輕輕嘆口氣,她上前拍拍銅雀,想讓她去床上睡。
“銅雀小丫頭,起來啦,去床上躺著吧。”
依稀聽到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銅雀連忙起身,只不過還有些睡眼惺忪。她揉著眼睛,試著看清面前的人。一看到是徹日未歸的林清綰,她立刻清醒過來。
“小姐,你總算回來了!可擔心死銅雀了。”她上前不停打量著林清綰,“小姐沒有哪裡受傷吧?怎麼走的時候不和銅雀說一聲,讓我陪著也安心一點啊。”
昨日一大早醒來就看見身邊沒林清綰的身影,剛想著要不要去尋她,就看見她留下的字條。銅雀本就是比較聽話,自然是留在這等她。
沒想到林清綰一天都沒回來,害得銅雀寢食不安。
她這般著急的動作和驚慌的神情惹得林清綰嘆了口氣,扯出一絲苦笑:“我沒事,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嗎?不過,昨天案件的進展不是很樂觀。想要抓到兇手,可能要費些周折了。”
表情突然變得嚴肅起來,林清綰正色,不由又陷入深思。
銅雀見了,只能這麼安慰著:“小姐不要急,雖然只有兩天時間,但銅雀相信小姐一定可以破案的。好啦,銅雀先去給小姐拿些吃的來,小姐肯定很久沒吃東西了吧。”
說到這也對,林清綰除了在大理寺喝了一碗水過後,便什麼也沒吃。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太專注了,既然沒有感覺到一絲餓。若不是銅雀說起,她可能還不打算進食吧。
“嗯,去吧。”
等到銅雀暫時離開後,林清綰才靜下心來分析昨晚的情況。若不是有人在她一切都準備妥當的情況下,從中作梗,想必她已經抓到兇手領賞了。
嘖,最好別讓她知道到底是誰壞她好事,當她好欺負是嗎?
……
此時,楚府呂昭的房內,呂昭正聽著宮裡來的人彙報昨天晚上的情況。
“公主派的人按照公主說的,阻止了他們抓到兇手。他們無功而返個個臉色都不是很好。公主可滿意?”
那人諂媚道,賊眉鼠眼的樣子著實讓人不喜。
呂昭淡淡看了他一眼,命身邊的奴婢打賞他一袋銀子,然後說道:“那清理乾淨沒?本公主可不想日後聽到有人說,是本公主害得這次割首奇案無法破解。”
見錢眼開的男子自然是一臉險惡回道:“公主放心,奴才都清理乾淨了,保證不會有人知道昨天的事是公主吩咐做的。奴才也會守口如瓶,將此事爛在肚子裡的。”
呂昭滿意似的點點頭,喝了一口茶後,眼神示意婢女。
“是嗎?可是你忘了,我家公主可只相信死人才會好好守口如瓶。我看,你還是永遠閉上你的嘴吧。”
說完,只見一把短匕首全部沒入了男子的胸膛。他還未驚慌出聲,便已經直直倒下,口吐白沫慘死。想必是匕首上塗了劇毒,否則也不會一招斃命。
“公主還是到裡屋去吧,要是髒了公主的眼可就不好了,這裡交給奴婢就行。”
這個婢女是柔妃專門留在呂昭身邊伺候她的,順便好好教她如何獲取楚夫晏的寵愛。這可比上次那個牙尖嘴利的婢女好太多,起碼城府深太多。
先前呂昭只是刁蠻任性,不會如此心狠手辣,可自從入了楚府她早就不會那麼單純了。儘管是看到眼前死了人,也還是波瀾不驚。
的確,她恨不得林清綰去死,怎麼可能會讓林清綰成功捉拿那殺人犯!只要三天期限一過,她就不用忍受楚夫晏心不在自己這的痛苦了。
自從林清綰進宮去破那個什麼割首奇案,楚夫晏就日日坐立不安,更別說安心預謀著什麼別的大事。
“我說,你不會真的愛上那林清綰了吧。你欺騙的了我,欺騙的了你自己,但總欺騙不了你自己的心吧?”
楚子逸真的看不下去,平常裡楚夫晏的確是喜怒不形於色,怎麼遇到林清綰就一塌糊塗了?雖然先前和自己說過他沒愛上林清綰,只是見不慣呂昭欺負人罷了。
當他瞎嗎?那眼底的疼惜還不明顯?不過這樣真的好嗎?林清綰不是一般人他們心知肚明,雖然已經嫁楚夫晏為妻,但他們很難能真正在一起吧?
“我不清楚。”楚夫晏很是頭痛,“算了,不說這個了,你還是告訴她在宮中的情況如何吧。三天期限就要到了,她能破案嗎?”
這才是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