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些時來,東嘉不是很太平,由於與番邦一戰大捷,楚家兄弟的戰功赫赫,受百姓們愛戴,也讓皇上龍顏大悅,賞賜眾多。
聽聞楚家兄弟活捉番邦之將領,讓楚家勢力大增。尤其是楚夫晏,更是被全軍上下視作戰神。楚家在朝中的勢力也是越來越強盛,一時間,朝中勢力以楚家為首,雖還是分為兩派,但林家早就大不如前了,已然無法制衡楚家。
楚子逸和楚夫晏終能褪下了戰袍,稍作休息。二人於園中品茶下棋。
“楚夫晏,該做打算了。”楚子逸手裡把玩著精緻玲瓏的瓷器。
“這算盤,不一直在打著麼?”楚夫晏的臉色異常平靜。
“是啊,盤算了這麼久,還是在助紂為虐。”楚子逸笑了笑。
楚夫晏皺了皺眉,他想到農民的一切勞動,都被這東嘉帝拿來享受。極盡奢華的宮殿的背後,是一堆又一堆的枯骨。
作為君王,不愛臣民,又怎擔負得起君王二字。
“對了,蘭若族的寶物你拿到了嗎?”楚子逸沒等楚夫晏回話,便話風一轉。
楚夫晏聞言一頓,隨即想起林清綰那雙清冷的眼睛。
楚子逸不用問都知道,看上去,楚夫晏還未曾行動。他冷笑一聲:“我說了,該做打算了。”
楚夫晏垂目,沒有回話。
“對了,我們在朝中威望已立,在軍中兵甲已足,若是東嘉帝還要派遣我們去給他打仗,再有個三長兩短,可就得不償失了。”聽楚子逸這麼說,楚夫晏也明白了楚子逸的意思,就是想讓呂昭在東嘉帝耳邊吹個風,不要讓楚家兄弟出征。
“我知道了。”楚夫晏應聲道。
以現在的形勢,如果下次出征他們二人出了事,他楚夫晏以前做的一切努力的白費了。呂昭是最好的選擇。
待楚子逸走後,楚夫晏便去了昭和齋。
“本公主這般惱,這花兒卻這般豔。”呂昭依舊是那副小公主性子,正吵吵著掐著花兒。
“公主,喝些茶吧。您光對這花兒發火也不是個事兒啊。”呂昭的貼身丫鬟端著茶,苦口婆心的勸道,“您也快去準備準備,二少爺說不定就來了呢?”
“這茶有什麼好喝的?夫晏?他的心思都在林清綰那個賤人身上,又怎麼會想到我這來?”呂昭想到林清綰越發生氣起來,順手將身旁的花掐了甩在了地上,好好的花蔫了下去。
“什麼事發這麼大的火啊。”楚夫晏看到這一幕揚了揚眉。
呂昭順著聲音看去,正是她的夫君,楚夫晏。他眉眼如畫,薄唇輕啟,正溫柔地看向她。
呂昭的目光不由得全安在了他身上。
“來人,給夫君上茶。”呂昭笑眯眯地說道。
丫鬟馬上端來兩盞清茶,去年七月份剛剛摘下的茉莉花,清香怡人。精緻的茶盞裡面裝著清透的茶水。光是問問味道,就夠讓人心曠神怡的了。
呂昭把一碗茶給楚夫晏端過去,沒想到被楚夫晏抓住了手,翻了過來,細細的摸了摸呂昭的手心。
“怎的染上了這樣重的花色,那花到底是怎樣惹了你了。”楚夫晏隨即也笑了笑。
昭和齋的門前閃過一個身影。
楚夫晏順影看去,什麼也沒有看到。
“夫君怎麼了?”呂昭看著楚夫晏的反應,奇怪地問道。
“沒什麼。”楚夫晏安撫般地拍了拍呂昭的手,一邊淡淡的抿了口茶,香氣襲人,淡雅清幽,倒真的是難得一見的好茶,想必是宮裡賞賜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