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綰一回到府裡,就被楚夫晏一把抱住,他說以後無論去哪裡都要告訴他一聲,不然他會很擔心的。
林清綰依偎在楚夫晏懷裡,被呂昭看到了。
呂昭又一次被嫉妒衝昏頭腦,決定在林清綰每日的藥裡下一種致命的無色無味的慢毒。
林清綰前腳剛一踏入府中,身體立刻被飛奔而來的一個人抱起。林清綰尚且還很懵,耳邊就傳來低沉的嗓音,“綰綰,你去哪裡了?你知不知道我很擔心?”說著,他鬆開林清綰,繞著她轉了一圈,仔細檢查了一下她身上有沒有傷。
“放輕鬆,我沒有受傷。”林清綰無奈的看著一臉焦急的楚夫晏。
“沒有受傷就好。”見林清綰果真完好無損,楚夫晏這才放下心來。此時正值正午時分,應當是吃飯的時候。
“綰綰,你想吃點什麼?我命小廚房備好。”楚夫晏對著林清綰笑了笑,伸手替她拂去鬢角一顆花碎屑。
林清綰對他點了點頭,抬腳往前走去,“剛好我有些餓了,若是問我想吃什麼的話,我倒是覺得,一碗銀耳蓮子羹是挺不錯的。”畢竟在外面忙了這麼長時間,林清綰覺得有些乏了,但是太過於油膩的東西她又不喜歡吃,所以一碗銀耳蓮子羹可以說很不錯。
“好,那就喝著個吧,綰綰還想吃點別的東西麼?”拍拍手招呼廚房管事的人來,吩咐好以後,楚夫晏又把目光重新轉向林清綰,“若是綰綰想吃燒菜,那不如嘗一嘗新請來廚子的拿手好菜——紅燒鵝掌,如何?”
“還是不了吧,我最近吃不下太過油膩的東西。”林清綰再次笑了笑。這是實話,最近不知道為何,總覺得胃口似乎不太好。如果換做平時,楚夫晏推薦的菜品,林清綰是一定要嚐嚐鮮的,就算不喜歡吃,但礙於維護楚夫晏的顏面,還是強硬的吃下.。
可重活一世,她看懂了好多,才覺得這世間萬物與生命比起來,沒有什麼能夠比它更珍貴的。
見林清綰臉色似乎不太好,楚夫晏猜測她可能是有些乏了,便開口道,“綰綰,你先去休息吧,菜燒好了,我去喊你。”
“那有勞了。”林清綰客客氣氣道。其實她性格現在很是冷淡,如果不是因為她喜歡楚夫晏,恐怕連一句話都吝嗇與他說一下。
“綰綰,你這樣說,就顯得很是生疏了。”楚夫晏皺眉,俊秀的面龐上浮現出一絲憂傷。不過這抹憂傷的情緒他臉上一閃而過,很快就被隱藏起來。再開口時,臉上依舊是笑意盈盈,“你先去休息吧。”
林清綰也就沒再推脫,簡單的道別後,就回到自己的小院休息去了。
林清綰很累,躺到床上後不過半柱香的時間,就已然進入夢鄉。
可是自從重生以來,她的夢幾乎都是關於前世的種種,一張張或友善,或兇狠的面孔浮現在眼前,走馬燈似的轉換跳躍,然後歸於死寂。
林清綰就像一個溺水的人,無援無助,孤獨的沉浮於水中,整個人都覺得有些窒息。
“不要……不要……住手!”林清綰大叫一聲,從睡夢中驚醒。張大嘴巴如渴水的魚一般大口呼吸,瞳孔放大,看著眼前的大紅色帷帳好久,目光才慢慢聚焦。
意識到自己已經不是前世那個任人欺負的懦弱林清綰了,現在的她不僅要變得強大,還要尋找到前世的仇人,把他們趕盡殺絕。
想到這裡,林清綰的眼神沉了下來。
片刻之後,她似乎想到了什麼,轉頭向著窗外看去。窗外天光正盛,陽光透過鏤空雕花木窗,一寸一寸爬進屋子裡,在她的床上被切割成不均勻的小塊斑點。轉頭看向那柱香,才發現不知何時,那炷香已經完全燒掉,化成了一堆灰燼。
收拾好被子,起身下床,推開門向門外看去,目光四下裡打量一番,心中疑惑楚夫晏為什麼還不來喊她用飯。
正疑惑時,就見一個綠衣婢女自長廊那頭急匆匆走來,走到林清綰身前對她一禮,歉意道,“小姐,實在是抱歉得很,我家主子讓我來問問您,要不要和他一起去***樓用膳。”
林清綰不解“你家主子不是說在他家中用膳嗎?為何突然變了主意要去***用膳?”***是本地很有名的酒館。亦是京中達官貴人常常去吃喝玩樂的地方。所以林清綰很是不解。
那綠衣婢女回答道,“回小姐的話,我家主子和我說廚房出了一點問題,g
故而要帶小姐去***用膳,還望小姐見諒。”
林清綰點了點頭,“哦,這樣啊。”目光掃視了這個綠衣婢女一圈,覺得有個問題必須要問一下,“你家主子現在在哪裡?”
綠衣婢女恭恭敬敬的回答,“少爺現在在廚房訓人呢。”
話都問到這裡,那估計是新來的廚師犯了什麼錯了。不過能讓楚夫晏親自到廚房批評的,畢竟是犯了什麼大錯,甚至很有可能因為這件事情連小命都不保,所以林清婉覺得,她有必要去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