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爺,現在可方便,大少爺有事找您。”是婢子的聲音,想來應該是有什麼急事吧。
“夫君,你還是先去吧。”林清綰的聲音恢復了些疏離,她還是有些過不去,畢竟女人的小性子也不是那麼容易就沒的,肯定會持續一陣。
察覺到林清綰態度的轉變,楚夫晏只覺得頭大,明明剛剛才哄好的,怎麼現在又有什麼事了。
不過那也沒有辦法了,楚夫晏抬手扶了扶林清綰的髮絲,而後柔聲道,“綰綰,你要信我,我且去看看。”
林清綰面若凝脂的臉微微有些泛紅,而後微不可察的點了點頭,聲音緩和了些許,“夫君且去忙吧,我有些倦了,剛好歇上一會兒。”
說著抬眼看了楚夫晏一眼,而後自顧自的躺了下去,看著林清綰的態度,楚夫晏也終於是放下了一口氣。
站起身抬腳就走了出去,門外的婢子早就急的有些不行了,可是已經知會了二少爺,主子不出來,她也不敢多言,做下人的,還是要守本分的。
剛一出門,楚夫晏就看到了站在不遠處的楚子逸,有些詫異,這怎麼都追到這裡了,什麼事情這麼著急?
一旁的婢子悄悄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這不能怪她啊,剛剛她一說在二少爺在這裡,攔都攔不住,大少爺就非要過來。
楚子逸見他終於出來了,面色十分的焦急,“二弟!”
楚夫晏挑了挑眉,隨後緩緩道,“大哥,出了什麼事情了?”若不是又是,這楚子逸也不會突然這麼著急。
楚子逸皺眉,嘆了口氣,而後朝著楚夫晏使了個眼色,“去書房說吧!”說著抬腳率先朝著書房的方向走了過去。
二人一前一後,很快到了書房,楚子逸關好門,隨後語氣有些不耐,“這花海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她到底什麼時候才能醒過來!”
楚夫晏自顧自的坐在桌前,隨後拿起一個白底瓷杯,輕輕啜了一口,“大哥,這才沒多久,急什麼。”
楚子逸十分激動的拍了拍桌子,聲音有些控制不住的激昂,“我急什麼!你現在就跟我過去,你自己看!”
說著直接一把拉住楚夫晏的衣袖,直接拉著他走了出去,楚夫晏被這大哥突然這麼一拉,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二人已經到了花海。
只見前幾日顏色還算鮮豔的花,此刻有些暗淡,楚夫晏神色一凜,心裡有些疑問,這是什麼情況?
一旁的楚子逸淡淡的開口,“你看這花,你覺得她要什麼時候能醒,或者說,還能醒麼?”此刻他已經冷靜下來了,剛才也是太過心急。
楚夫晏頓了頓,眸子裡滿是疑惑,隨後篤定道,“我派人去查查便是了,大哥切勿心急,一定不會有什麼紕漏的。”
楚子逸嘆了口氣,卻也沒說什麼,“你去吧,也是我太心急了。”說著神色十分的哀傷的看著花海,身形看著十分的悽然。
楚夫晏的目光裡滿是堅定,看著楚子逸道,“放心吧,我一定會查清楚這是怎麼回事的!”
說著便急忙轉身走回去,這花海確實有些奇怪,怎麼突然這顏色就黯淡成這個樣子,回到書房。
簡單的吩咐下去,楚夫晏便覺得頭疼不已,這段時間他光顧著忙林清綰的事情了,倒是忘了花海的事情,如今除了紕漏,只是不知到底是哪裡出了差錯。
又連著過了好幾天,派出去的下人才回來通報,“二少爺,查清楚了,是負責澆花的丫頭,已經死了。”
楚夫晏此刻正在書房看書,聽到這個訊息,氣的氣息有些不穩,抬眼凌厲的看著下面的下人,“你說什麼?”
因為有些氣憤,這聲音充滿了怒火,下的下人身子一個不穩,險些栽倒在地上,抬手用袖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頂著巨大無比的壓力,又重複了一遍。
“負責澆花的丫頭死了!”
“混賬東西!”
“二少爺息怒啊!!”下人嚇得連忙跪了下來,大氣都不敢出,生怕這個生氣的二公子一怒之下殺了他。
楚夫晏氣的把桌子上的東西都差點扔了下去,這澆花被中斷了,難怪那些花的顏色那麼的暗淡,這不是有人要壞他的事麼!
楚夫晏的目光驀然變得嗜血,究竟是誰,要害他的心上人,明明連續三年的澆上新鮮的血水,分明不會有什麼錯,眼下這個關節,竟然被人破壞了。
餘光看到嚇得渾身抖的不成樣子的下人,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咳嗽了兩聲,而後淡淡的開口,“沒你的事了,你先下去吧!”
“是!是!小的這就下去!”聽到二少爺的話,下人如獲敕令,連忙起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