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顯還在床榻之上**著,林清綰也開始確診。她先探了探呂顯的額頭,額頭滾燙,臉色慘白,應該是高燒了。
此時顧不上男女之間的避諱,她隨即又伸手去按壓呂顯的腹部,仔細地詢問著呂顯疼痛的部位到底在哪裡。按壓到了呂顯疼痛的部位,倒是讓呂顯疼出了一身的汗,慘叫聲更是不絕於耳。而豆蔻此時也上前來,為呂顯拭汗。
一番檢視過後,林清綰又仔細地詢問了北定王府的下人們,呂顯在最幾天有沒有吃什麼不乾淨的東西,或者是接觸了什麼不太對勁的人。許是別人傳染的。還有已經服用了什麼藥物,病情有沒有好轉。
然後,又問了問府裡原本請過來的郎中,他檢視的結果是什麼。得到的回答卻是形似風寒,脾胃失和,但按此吃藥卻並無效果。
再次和郎中交流,得到了一定的答覆過後,林清綰終於出了房門,想著到另外一件稍微安靜一點的房間裡面再仔細的分析一下呂顯的病情。
侍衛將林清綰帶到廂房,隨後便退下了,守在門外。豆蔻卻事一直跟在林清綰的左右。“這呂顯的症狀,倒是十分與熱傷風,脾胃不適相似,但若是這麼簡單,之前開的藥就應該會讓呂顯的症狀得到好轉,但呂顯的症狀卻一點都沒有減輕,這又是為何呢?”
林清綰翻看著醫書,想著以前看到過的病例,卻沒有得到一個滿意的想法,只得自己在桌旁碎碎叨咕著,思來想去,感覺自己已經陷入了一個瓶頸期。
而這時,一直在一旁靜靜站著的豆蔻看出了林清綰的左右為難,突然開口。“少夫人,我或許有一個辦法可以一試。”林清綰一聽這話,倒是有些意外,沒想到自己帶來的這個丫頭,倒真的有些用處。
“那你說說看,呂顯這病症應該如何去解?”林清綰瞧著豆蔻這個丫頭,豆蔻倒也是不慌不忙,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北定王的樣子,像是中了蠱。”
“你說什麼?”饒是林清綰這般淡然的性子,聽到此言,也是有些驚訝,畢竟,蠱這種東西,可是至陰至邪的東西,練蠱者,沒有什麼好人。
“不過,北定王中的這個蠱,進入人體之後,只會讓人外表看起來如同風寒入體,但實際上是蠱蟲在腹中,腹痛,也極有可能是蠱蟲在腹中撕咬所致。”
林清綰覺得豆蔻所言,十分在理。而蠱,他也多多少少了解過一些,只不過蠱法太過陰毒,她也並沒有深入的研究過。
如今想來,這倒是一個好方法,蠱入體內,便會讓人瞧出一幅病態,便是太醫來查,也查不出病因,卻有病脈,若是熟練,可以控制蠱蟲在體內的遊走,及時取出也並不會對身體造成過多的傷害。
好一個陰險毒辣的呂顯,他到當真是恨自己入骨,不惜拿自己當誘餌,一己之身去飼蠱蟲。林清綰想到此,不禁攥緊了拳頭,若此次不是豆蔻提醒,怕自己這次真的是要栽在了呂顯的手上。
到時候,私下裡他將蠱蟲取出,他倒是無礙了,但自己必定落下個治病不利的罪名,從此失信於東嘉帝。
“那你可有辦法將蠱蟲去除?”林清綰對此事並不熟悉,若是想解決,還真的是要求助於豆蔻了。
豆蔻也不推脫,“少夫人只需要準備幾樣東西,然後......”兩個人商量了一下,就開始命呂顯的下人們去準備這些東西。
呂顯,這次,你怕不是要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林清綰暗暗地想著,卻也沒閒著,和豆蔻一起準備了起來破蠱的東西。
呂顯還在床榻上裝著病,覺得自己的計劃天衣無縫,雖說答應服下蠱蟲有些危險,但是為了能除掉林清綰,這根本及不算什麼。
呂顯暗自竊喜著,卻見林清綰端著一碗黑糊糊散發著怪異氣味的東西走了進來。呂顯即刻又裝出十分痛苦的樣子。林清綰只覺得好笑,卻也忍住了,走上前去,把藥遞給床前服侍的人,命它們將此物喂予呂顯喝下。
呂顯顯得十分抗拒,他看著那東西,覺得林清綰是不是急了,要毒死自己,“放心喝,你的病很快就會好了。”林清綰瞧著他不情願的樣子,使了個眼色,豆蔻作勢直接上去將那一碗黑水蠻力的灌進了呂顯的口中。
而侍衛們想攔卻也不敢攔,畢竟林清綰也是奉了皇上的口諭治病,她說這是在治療,誰又敢攔著他不讓他給北定王治療呢。
呂顯被灌下藥不久,便覺得腹中猶如火燒一般,撕心裂肺的疼痛,這次的慘叫倒不是裝的了。“你,你這個賤人,到底對我做了...做了什麼?”呂顯指著林清綰破口大罵,林清綰也不理會“不過是救你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