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林妍若失落離開,楚夫晏轉過身來,湊到林清綰跟前,笑得邪氣:“怎麼了?綰兒這是有是有什麼不高興的,怎的發這麼大的火?”
林清綰斜著眼睛瞥了他一眼。伸出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兩口,淡淡的說:“你若是想想留住她,現在大可以追出去,何必在意我的看法。也不至於人家才走,你就唸念不忘的盯著人家背影看。”
楚夫晏舉起雙手:“天地為鑑,我現在心裡眼裡全都是綰兒,哪兒分的出心思給其他女子,綰兒你可不要這麼汙衊我的真心。”
林清綰嗤笑一聲:“姐妹共侍一夫又不少見,反倒被傳為佳話,你這享盡齊人之福,我該替你高興才是。你又何苦做出這種姿態,反倒顯得我小肚雞腸不通情理了。”
似乎覺得還不夠,林清綰又黏黏糊糊的加了一句:“這樣反倒弄得我像個惡人,長姐不長姐,正妻不正妻的。”
聽林清綰這明顯是生氣了的話,楚夫晏也崩不住笑了出來,他長臂一攬,把林清綰圈在了懷中:“好了,何必吃醋呢,你也知道我娶她,完全是看在她是你妹妹的份上,怕她失了貞潔以後不好找婆家,才將她接近楚家來。”
林清綰被楚夫晏的動作嚇了一跳。裝模作樣的扭了兩下,自然是掙脫不開的,也就斜斜的靠在楚夫晏身上喝茶了。
看著林清綰不是真的要掙扎,楚夫晏自己接著說:“你也知道貞潔對個女孩子有多重要。妍若年紀小分不清事情的嚴重性,鬧了這麼一出,反而成了別人的笑話,若我不把她接進來。怕是真的除了死路別無他法了。”
林清綰哼了一聲說:“你這姐夫當的倒是比我這個姐姐還細心了,對我的妹妹真是好。”
楚夫晏懲罰性的咬了一口林清綰千萬小巧精緻的耳垂:“她是你的妹妹,我自然要替她多操心些,不然出了事還不是你去解決。”
林清綰嬌呼一聲,對這個回答很是滿意,雖然沒有再說什麼,但是壓不下去的唇角表明她很是開心。
思考片刻,楚夫晏給林清綰保證:“你放心,我不會把他留在楚家多久的,我絕對不會碰她一根寒毛。等她尋得了如意郎君。我她做我的妹妹,用了家的名義風風光光的把她嫁出去。”
“到時候,十里紅妝,綰兒想怎麼大辦就怎麼大辦,一定不會委屈了她。”
林清綰嘟嘟囔囔的說:“這可是妍若的婚禮,與我想怎麼辦和幹,應該妍若想怎麼辦就怎麼辦。”
楚夫晏知道林清綰說出這話也就是不生氣了。他摸了摸林清綰的發頂,說:“對。妍若想怎麼辦就怎麼辦。”
林清綰這才徹底滿意。斜睨了楚夫晏一眼,說起了其他的事。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剛剛林妍若在楚夫晏這裡碰了釘子,轉身告辭,卻並沒有離開,而是悄悄摸到他們屋子外面聽起了牆角。
聽到楚夫晏使出渾身解數討好林清綰,最後甚至說不會碰自己一根汗毛。林妍若咬緊了嘴唇,手中帕子捏的死緊。
她知道是自己不對在先,覬覦自己姐夫,用了手段才進了楚家。
可是男人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的嗎?姐妹共侍一夫的事也並不少見。林清綰身為自己的姐姐。在林家的時候,自己一直在幫她,自己嫁進楚家來來,他不僅不不幫襯自己,還要鼓動自己的丈夫不碰自己。
林妍若頭一次對林清綰有了怨念。想到楚夫晏平日裡對林清綰的百般呵護。林妍若暗下決心,無論如何都要讓楚夫晏的視線在自己身上停留,不說楚夫晏能對自己多好,也不能這麼在楚家蹉跎年華。
正在這時,銅雀從外面回來了,月妃剛從宮中來了信,說是很重要的信,銅雀著急,拿著想給林清綰看。
可一到門口就看見林妍若堵在門上,一臉怨念的盯著屋裡,銅雀覺得奇怪。
雖然對林妍若心生不滿,可是林妍若好歹也是林清綰的妹妹。佟炔走過去給林彥若行了個禮,低聲詢問林妍若:“三小姐在這裡可是有什麼事嗎?”
林妍若正沉迷自己的幻想,突然被銅雀嚇了一跳,驚魂未定地捂著胸口,臉色蒼白,勉強的對銅雀笑到:“無事,我只是剛剛想些事情想的入神。沒什麼大事,不必擔心。”
看林妍若臉色不對,銅雀以為是林妍若身上的傷沒有好,又復發了。擔憂的說:“三小姐要是身子不舒服,銅雀就去幫三小姐叫大夫過來。”
平日裡聽這些話自然是沒什麼的,可林妍若現在心裡對林清綰有了計較,聽這話反而越聽越不是滋味兒。她搖搖頭說:“沒事,我沒那麼脆弱,身上的傷早就好的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