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夫晏鄭重道:“夫人不用擔心,就算是有一天我流落街頭,也不會讓你過上苦日子。”
林清綰噗嗤一樂:“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就相信你一回。”
兩個人在一起說了一會兒話,楚夫晏便正式的開始處理最近發生的事情。
然而,還沒等他理出頭緒,在一次回府的路上,就被呂昭的貼身侍女攔住了去路。
“駙馬爺,公主邀您過府一敘。”楚夫晏的面色微沉,冷言道:“去告訴你們家公主,我與她並沒有什麼話好說,讓她以後不要再來找我。”
聽到楚夫晏這話,呂昭的貼身侍女頓時一急:“駙馬爺,如果我今日請不到您,一定會被公主責怪的,您就當體諒體諒奴婢,隨我走這一趟吧。”
楚夫晏神色複雜,顯然是想到了呂昭的為人,這樣遷怒奴婢的事情,她還真有可能做的出來。
不過,知道歸知道,但卻並不代表他會無條件的妥協,像她這樣的公主府的奴婢多的是,他如果每個人都要照顧到,豈不是沒有什麼威嚴可言。
“多說無益,你回去將我的意思給傳達到,她不會把你怎麼樣的。”
說著,便不再理會侍女如喪考妣的神色,直接就騎著馬離開了。
回到公主府的侍女將這句話說給了呂昭聽。
呂昭頓時面色鐵青,神色間也有幾絲悲涼,她總歸是做過楚夫晏的女人,也那麼愛他,沒想到他會那麼不留情面。
“既然他不來,那我也不能強求,你去收拾一下,和我一起進宮。”
楚氏最近面臨的困境她是看在眼裡的,之所以選擇在這個時候回去,也是希望幕後那人能看在她公主的身份上,能對楚夫晏有所留情。
“公主,我們要進宮請皇上為你做主嗎?可是這樣的話,駙馬爺應該會更不高興的。”
她雖然對楚夫晏瞭解不多,但是,只要是有些本事的男人,大概都會厭煩自己的夫人以權壓人。
一個侍女能想到的東西,呂昭自然也能夠想到,她不甚在意的道:“什麼都沒關係了,無論我怎麼做,他的心裡還是沒有我,只有林清綰那個女人。”
聽聞此話,那侍女遲疑著道:“既然這樣,那公主你還要進宮做什麼呢?”
呂昭苦笑,像她這樣明知不會有什麼結果,卻依舊還要湊上去的女人恐怕是不多了吧。
她當下訓斥道:“你知道那麼多並沒有什麼好處,只要做好我吩咐給你的事就可以了。”
那侍女頓時沉默,為呂昭穿好公主進宮的朝服,便駕著馬車從公主府離開了。
御書房裡的東嘉帝還在思考著派楚夫晏去鎮守邊疆的事情,驟然間聽人說呂昭求見,神色間還頗有些意外。
“讓她進來。”
呂昭剛一進門,就直接撩起裙襬跪了下去:“昭兒有事想要請父皇做主。”
東嘉帝專注奏章,連頭都沒有抬:“哦?你倒是說說,有何事需要求我?”
“女兒請求父皇下旨,讓我重新回到楚府,我保證一定會做好楚夫晏的側妃,再也不會惹事,不讓您丟人。”
東嘉帝先是笑了一聲,隨即又開口道:“你可知道君無戲言的道理?僅僅是因為你自己的事情,父皇已經下了多少旨意,難道你心裡就沒數嗎?還是說你想要讓父皇做一個徹頭徹尾的昏君?”
呂昭頓時被他的嚴厲給嚇了一跳,當下也顧不得什麼禮數,直接站起身來開口道:“父皇,你知道女兒並不是這個意思,我是真心喜歡楚夫晏,即使是他不喜歡我,我也想要跟他待在一起,求父皇成全。”
東嘉帝頓時被吵的頭都疼了:“既然你心意已決,那我滿足你這個願望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以後你若再為了楚夫晏的事情求到我跟前來,那就不能再這麼好說話了。”
呂昭聞言,神色頓時一喜,高高興興的下跪拜道:“女兒謝謝父皇。”
東嘉帝擺了擺手:“你這次來的目的也達成了,那就別待在這裡礙我的眼了,收拾一下回楚府去吧,我的聖旨隨後就送到楚府那裡。”
呂昭恭敬的告退,隨即到了公主府就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
與此同時,東嘉帝的聖旨也準時的送達了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