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真是殘忍又多疑,想到林靜怡對呂顯那一片痴心,居是有點憤怒。
呂顯不相信林靜怡,他不相信任何人,只相信自己。
而眼前突然闖入眼中的燈光,打斷了她的思路,微微刺傷了林清綰的眼睛,而更加難以控制的確是她的心跳。要是被人發現了,她真是不敢相信最後的結局,她的確有點怕,怕再也見不到楚夫晏了。
如果真的看不到楚夫晏了,要是後來他找不到自己,還不知道有多傷心,而林清綰自己,自當也是離不開了楚夫晏。
畢竟呂顯的手段,她也是見識過的。狠辣,不帶一絲同情心,就好像那人和自己有仇一般,至少是往死里弄。
而這些的出發點卻是自保,不知道還以為都是把他家滅掉殺死他父母羞辱他的仇人。
燈光越是接近,林清綰就越是緊張,可看那樣子怕是離她還是有很大一段距離,趔趄了幾下,環顧深深看了看四周,眼神微然了意。
可能是夜晚的空氣過於的潮溼,所以周遭的泥土便招惹了似些溼潤,看起來多數泥濘,連泥土上的腳印都也是絲點印記,看起來有點令人驚悚不已。
眼望了四周,確是沒有多少的遮蓋物,這偌大的地方,也就只剩下較為濃密的長草,和那零零碎碎的墓碑,可以藏起來了。
草看起來很軟,但很高,足足有人半身那麼高,雖然不是特別濃密,可藏上個人,也到不是個難事,但風一吹,估計就容易被人發現了吧?
四周望了一望,並未察覺到空氣有風飄遊而過,感受了幾絲流反,身形微微的頓了頓。
“若是不出所料,往後幾十分鐘怕是應該不會有什麼過大到那種可以將草吹的很低了。”
她心道。
林清綰眼睛一亮,像是發現了什麼,轉頭又看向那邊發出的躁動
。
怕是離現在並不太遠了,若是無法在他們來時找一藏身之處,怕是......
猛而翻身逃滾到草叢裡,眼沉沉的望著前來的人。
汗水沾滴在手上,流進溼潤的土中,林清綰深深的匍匐著,儘可能的更加彎下腰,讓自己的身體與地面更加是接近。
“大人。”
前面的燈光更加的接近,走步的腳聲也悅來越大,林清綰心驚,連忙的壓出呼吸聲。
若是被呂顯的人發現,別說是難逃活罪,估摸著甚至死罪都難逃,並且,甚至會連累林家,楚家,而現在楚家本身自己已經很難保全,而那皇帝本身早就想除掉了林楚兩家,和朝內多數朝廷貴臣,自己若真是被呂顯抓了,好點的結局是呂顯殺掉自己一個人,壞一點,怕是連累兩個家族了。
現在,林清綰就想到了自己那個父親,雖說是對自己並不好,自己也不太熟他,但好歹血濃於親近入水,也是她的父親,和她有血脈關係的親生父親。
經管,她也很厭惡他。
雖說若是呂顯用自己連累林楚兩家,她大可把呂顯做的那些人,,,獸不如的事情抖落出去,可畢竟沒多證據,加上東嘉帝的昏庸無能,呂顯又是與他有血脈關係,怕是會公私不分,包庇呂顯。
北定人也是慘,遇上這種王。報怨都不知道到哪裡報去。
來者不善,多三下人,衣服看上去並不破舊,為首的是一位臉上滿臉咳洞的老人,可那頭髮卻沒有多數銀絲,語氣聽上去尖銳刻薄,像是有誰欠他什麼東西似得。
而其他四五個人,靠前的是一位身材矮小,但一看就是那種賊鼠之人,此時正滿臉譏笑的看著為首的老爺子,笑的歡喻,一口一口“大人,大人”叫的極為動聽。
末尾的那一個人看起來卻和他們那些人不同,清秀欲滴,像是新生的竹筍沾滿了雨珠,眼睛不帶一絲邪念,乾淨透徹,而他腰彎的很低,頭也很向下,應該是一位很是自卑的人,也虧林清綰是匍匐爬在地上的,否則估計也是看不清他的臉了。
應該是一位新來的人,一來就來亂葬崗這種地方,還被派來做這種事情,怕是被嚇壞了吧。
不過這種事情,呂顯居然敢將新人送到這裡來,安插到這裡,為首的還是一個看起來就可以背叛出賣乃至誣陷的小人,也真是......太上不用心了。
這種事情,應該是交由自己的心腹,兄弟,親人來做的,畢竟是不會出賣,會是嚼舌根。
又或者說,他們根本不是來照看這些賬本的。而是被呂顯傳言此地有對他極其重要的東西,需守,看好這門,別讓其他人亂翻發現。
那麼說她剛剛的推理就全盤皆翻,多此一舉了。
“大夥們聽著啊,這大半夜的來亂葬崗這種鬼地方相信大夥們的都不自在的是吧,咋們呢也就是走個過場看看有沒有什麼人在這四周轉啊轉的,過不了幾日,呂大人就要將這裡的寶貝轉地方了,咋滴的就不用是這樣大半夜的哈,來這破鬼地,跟北定王,吃香的喝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