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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六章:擅闖朝堂

見林清綰已經明白,玉止便不再多說,讓她自己捋清思緒。

雖然痛恨東嘉帝的無情與殘忍,但林清綰理智尚在,她慢慢展開袖中的拳頭,拋開對東嘉帝的憎恨,集中精力去想接下來的事情,她一定要先聲奪人,在東嘉帝拿下她之前,把呂顯的罪行說出來。

到時候即便她被拿下,有心人也一定會對呂顯有所懷疑,哪怕只起到半分作用,她今日便不算白來。

因為事情緊急,玉止的馬車行駛十分迅速,但是馬車構造精良,即便是急速行駛,車廂裡也只有微微晃動。

第一輛馬車裡坐的是玉止與林清綰,而後面的馬車裡,皆是指認呂顯的證人,如果不是因為事出緊急,玉止與林清綰不會如此冒險,在沒有把握的情況下直接把證人帶來皇宮。

玉止坐在馬車一角閉目養神,林清綰則端著茶杯思量計策,突然之間車身一陣搖晃,林清綰手中的茶杯隨之晃動,幾滴水濺了出來。

玉止隨即睜開眼,掀開車窗的布簾問道,“怎麼回事?”

那車伕立即道,“放在小人失手,大人恕罪。”

“無妨。”玉止淡淡應了一聲,正要放下布簾,卻遠遠見一隊人馬朝這邊來,才明白車伕為何走神失手,以致車身晃動。

護衛開道,兩隊甲兵肅列有序,說中兵刃銀光閃閃,分別護在兩側,前後皆圍得水洩不通,而正中央的囚車裡,正是楚家父子。

如此大的陣仗,百姓只敢在外圍看熱鬧,雖不敢近前,但是從那些人的表情上,玉止能夠感到痛恨與厭惡,楚家的冤屈無人知曉,如今百姓以為楚家弄權,無故殺人,幾代清名便這麼毀了。

縱使玉止向來處事淡然,也不免對這帝王涼薄,有些心驚,更是惋惜楚家一門清貴,到頭來連性命都保不住。

玉止本要放下車簾,在他失神的瞬間,林清綰已經察覺異常,湊到窗邊。

隔得太遠,林清綰根本看不清囚車中那人的容貌,但對方即便是化成灰,她也一樣能夠認得,因為那是她曾經朝夕相對的夫君。

這條主街臨近皇宮,十分寬敞,押送楚家父子的車隊與玉止的馬車同時行過,也並不擁擠,玉止已經退回馬車一角,林清綰依舊坐在窗邊,一隻手掀著布簾,知道玉止的馬車與押送囚車的隊伍擦肩而過,她而失神一般鬆開手,任由布簾放下。

片刻後,林清綰很快回神,她直起身子正要說什麼,玉止搶先道,“我已經吩咐車伕加速。”

松下身子靠回原來的軟墊上,林清綰白著臉點點頭,“多謝。”

如今她總算是體會了無能為力這四字的深意,她眼睜睜看著囚車在面前經過,她的夫君就在那囚車之中,等待斬首,但是她卻什麼都做不了,只能咬緊牙關,一言不發地看著。

馬車很快行到宮門口,車伕亮出天師府的令牌,守衛皇宮的護衛開始例行檢查。

但凡入宮,無論何種身份,皆要接收盤查,證人根本無法全部混進去,玉止乾脆讓車伕把載著認證的馬車停靠到一邊,等待東嘉帝的傳喚。

對於護衛謹慎仔細的檢查,林清綰十分焦急,卻無可奈何,這是向來的規矩,也是為了保證帝王的安危,玉止有些身份,那些護衛還算有禮,但卻不會因此免了盤查。

若是有刺客從宮門口混進去,那這些侍衛都要遭殃,所以玉止也沒有辦法,兩人只能靜靜等待。

一番盤查後,又聽有人在外道,“請大人掀開車簾。”

玉止並未應答,只是從容掀開車簾,玉止向來獨身入宮,身邊多了個婢女,護衛不禁一愣,復又低頭退後,示意其他人放行。

雖然這位天師為人淡漠,向來獨來獨往,但是否隨性侍女終究是人家的私事,況且那人見玉止神色從容,與往常無異,雖然心中有些奇怪,但是卻並未多想。

馬車前行一段時間後便停下,皇宮禁地,玉止身為臣子,馬車並不能暢通無阻,下了車玉止便帶著林清綰往東嘉帝的寢宮去,卻被林清綰拉住。

他驚訝地回過頭,“怎麼了?”

這一路上林清綰比他還著急,如今進了宮竟然攔住他,玉止難免有些驚訝,看著林清綰的目光多了兩分疑惑。

林清綰看著前方的宮殿道,“陛下什麼時候下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