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大大方方承認的人,張綠豆反而有些無措,這劉遷曜還真是不取她性命不罷休啊。
這時,寺廟外又響起了一陣凌亂的馬蹄聲。緊接著就是一個比較年輕的少年的聲音。
“有馬車!綠豆小姐一定是在裡面了。我們快點進去吧。”
李之餘皺眉,他完全不認為來者是那薄情又懶惰不愛一起行動的夥伴。
落千心情頗好的率先一步走到裡面去,這屋裡幾道目光齊刷刷的落到他的身上,落千僵在原地,愣愣的看著屋裡三人。
“怎麼了?你忽然變得安靜起來。”跟在他後面的周時雨說道。等他走進這間不怎麼亮的寺廟時就瞬間明瞭,他跟落千的目光都彙集到從沒見過的李之餘身上。
在最後栓好馬的杜荒彥也走了進來,“你們別把三匹馬都交給我啊……啊,這是打了一架嗎?”他看了一圈後,視線也落到在場唯一一個不認識的人身上。
李之餘有些頭疼,他好像被包圍了,晃了眼這剛進來的三人,除了那個看起來最小的,都揹著魂器,“啊,我的處境變得有些困難了啊。”
“那,我就先走一步吧。”李之餘衝著張綠豆揮揮手,“我還會再來的哦。來,門窄,讓我一下。”
聞言,周時雨彬彬有禮的給他讓了一下。
張綠豆現在有些搞不清楚狀況。這人,到底是認真的,還是在玩啊……
可是不管怎麼看,都想是後者。劉遷曜排他來,真的是要認真除掉她的嗎……
杜荒彥看了眼那個舉止怪異的男人,“他是誰。”
李隱空看了眼這算是熟人的人,“自稱要來取走張綠豆性命之人。”
空氣凝結了片刻。
“那為什麼要放走他?!”杜荒彥驚詫轉身,跑到門口處,看了眼昏暗的外面。
“誰又知道呢。”李隱空席地而坐。
周時雨現在無心去管那跑了的到底是何許人也,他一心都在張綠豆身上,走到她的前面,“你……”
“滾開!離她遠點!”
周時雨被這凌厲女聲驚得收回了手,移眼,在看清楚插在柱子裡的魂器後,食指一縮,“是姐姐的……”
“你還有臉提?!”
張綠豆往後退,他們現在這又是什麼情況?!還有為什麼這個魂器能夠
周時雨的嘴開合幾下,一個聲也沒發出來。而後向來面貌嚴肅的他,慚愧的底下腦袋。
而後那把刀再也沒發出過任何聲音。
張綠豆坐到李隱空身旁。
“這兒,便給你們住,告辭了。”海神開啟門,內心糾結了好意會兒,還是決定暫且低下驕傲的頭顱,彆扭的轉過身子,衣服上綴著的孔雀羽毛也跟著飄動“真玉我就帶走了。”
李巳塵一怔,慢慢笑開,表示十分理解“自是可以的。”
自從有了小徒弟,他也算明白什麼叫操著一顆當爹又當孃的心,更何況,秦真玉可是她已故親姐唯一獨子,自是捧在手心裡當做真金白玉般的養著。
“多謝。”
秦穆君比秦真玉高出許多,她垂眼俯視此刻穿著小了幾號紅衣有些窘迫的他,嘆口氣,開始解開自己的外套。
“不用的。”秦真玉拉緊衣服,秦穆君本就不喜他,此刻外人在場,為了維護皇家體面,不得不給他披上外衣遮掩身子,這樣的,他不想要。
秦穆君停下動作,難得有些無措,又是哪裡招惹他了?這個年紀的孩子令人費解,用商量的口吻道:“真玉……我們先回家?”
秦真玉悶聲悶氣道:“我不。”他不滿的撅著嘴巴。
被拒絕的乾脆,秦穆君悻笑,繼續無措“回家先換個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