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之後,秋北終於開了口:“我喜歡的女孩子,要有一頭烏黑亮麗柔滑的長髮,身上的穿著是那種比較女性化的衣服,說話輕聲細語,認真對待生活和學習,絕不會動不動就對別人亂揮拳頭,更不會像個痞子一樣,還抽著煙。”
夾著煙的手剛貼近唇畔,渝楠便僵在那了,愣了半晌,才抬眸問道:“假如我要是成了你說的那樣,你就同意我當你的女朋友?”
秋北並沒有給她一個明確的答案,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便轉身向小區內走去。
這一次渝楠沒有追過去,而是愣愣地望著秋北的身影發呆。
秋北所說的,她沒有一樣是符合的。
她的頭髮很短,這一個多月來她忙得還沒有時間理髮,所以頭髮最長也不過才及耳下。她喜歡穿得比較中性,顏色不是黑就是灰,多半是牛仔褲,而且還是打了好多洞的嘻哈風格牛仔褲,腳下登得是雙黑白相間的球鞋,全身上下,找不到一絲所謂的女性化的氣息。說話輕聲細語,似乎從見到秋北開始,她就沒對他溫柔和氣地說過一句話,當然她的頭髮很短,這一個多月來她忙得還沒有時間理髮,所以頭髮最長也不過才及耳下。她喜歡穿得比較中性,顏色不是黑就是灰,多半是牛仔褲,而且還是打了好多洞的嘻哈風格牛仔褲,腳下登得是雙黑白相間的球鞋,全身上下,找不到一絲所謂的可愛而女性化的氣息。說話輕聲細語,似乎從見到秋北開始,她就沒對他溫柔和氣地說過一句話,當然他也沒對她好聲好氣地說過話。認真地對待生活和學習,唯一算得上合格的,就是她認真的生活,但這在秋北看來,就她這一個多月所做的事,就是極奇不認真;學習,她只對她感興趣的學科認真。素來解決問題,她靠的就是拳頭,雖然進了S大動武的機會少了,但是她有前科,弄得幾乎所有男生都知道她很能打架,不敢接近她。
還有抽菸,望著手中還剩下的半支菸,她想都沒想,熄了它,直接丟進垃圾桶裡。
她快步走出這條巷子,等了半天,好容易攔了一輛計程車,直奔先前被她丟下幾個購物袋的購物商場。
到了商場,除了買的幾樣送給宿舍她們三人的禮物,她將兩袋中性化的衣服,全部送給了幫她看東西那兩名總服務檯小姐。
現在9點還不到,她衝上二樓全是賣女裝的專櫃,放眼望去,一片粉紅和粉藍。
不浪費時間,她眈了一眼,走進一家“賣休閒運動裝””,ok,就是它了。走過去對那專櫃小姐說:“按我的身材,幫我從裡到外,從上到下挑一套。”
那專櫃小姐先是一怔,隨即眉開眼笑,今天已經業績很好了,沒想到在快要結束營業時,還能做到一筆單子,並沒有按渝楠所說的挑一套,而是挑了四五套出來。
渝楠看都沒看,抓了其中一套,便走進了試衣間。
不一會,渝楠從試衣間走了出來。
專櫃小姐立即迎上前,雙眼中露著羨慕和讚許的眼光:“您還是位學生吧?”
渝楠點了點頭。
“這身衣服穿在你身上真是太好看了,瞧,比我們貼在那的廣告宣傳畫上的模特還要漂亮。”專櫃小姐的這句話絕對不是為了做成一筆單子而說的奉承話,的確是發自內心的。
望著鏡子裡的人,渝楠有那麼一剎那失神,這裡面的人是她嗎?真的好奇怪。
一襲休閒運動氣息,白色外加紅槓,這些衣服將原本就很漂亮的渝楠稱得更加亭亭玉立,正如那位專櫃小姐所說,比那廣告宣傳畫上的模特還要漂亮,但全身上下唯一不搭的就是她腳上的那雙鞋。
“您需要再去一樓買一雙運動鞋,這樣穿起來更漂亮。”專櫃小姐建議。
渝楠問:“這樣看起來是不是很可愛,很淑女?”
那專櫃小姐掩嘴笑了笑:“當然啦,您面板較白,身材高挑,穿上去陽光休閒氣息,妥妥的陽光型淑女。”
挑了挑眉,渝楠又看了一眼鏡中的自己,心想:原來秋北好這口子,真是好怪異哦,這種服裝,好像初中生打扮,難道秋北有特殊愛好?
這種想法讓渝楠沒由得打了個冷顫,抬手看了看手錶,時間不多了,她還要趕回學校,於是對那專櫃小姐說:“把你剛才給我挑的幾款衣服,全部打包,還有,你陪我去樓下買雙運動鞋吧,我不太懂。”
專櫃小姐驚訝地張大著嘴巴,似乎可以塞下幾個雞蛋。
之後,在那位熱心的專櫃小姐指導下,渝楠又買了幾雙運動鞋高跟鞋、皮鞋、和幾雙絲襪,她嫌麻煩,穿上了就沒有脫下,並將自己原來的衣服和鞋襪全部扔在了商場的垃圾筒內。
就這樣大包小包的,渝楠踩著那運動鞋,三步一扭地衝出了商場。
現在剩下的就是頭髮了,該死的秋北,當她是白痴,以為她真的會等到頭髮長到腰後那麼長才會再去找他嗎。
在現代這個社會
年前就有了一種技術叫做接發。她之所以知道這個,拜她老媽所賜,因為她老媽除了打牌就是美容美髮,所以她見多了。
渝楠打車去了老媽經常去的美容美髮會所,那裡的人早已認識她。根據她的要求,造型師在她的頭上開始忙碌起來。
每每當她要睡著的時候,就會因頭髮拉扯著頭皮而痛醒了。一想到自己在這裡受盡幾個鐘頭折磨,就為了秋北那幾句屁話,她的牙齒就咬得響響的,等她把秋北那鐵樹給捉在手掌心,她一定要好好將他蹂躪一番,把這些日子以來所受的怨氣全部還給他。
渝楠在心中罵著:哼,死秋北,你給我等著。
做完頭髮,已經是凌晨三點多了,這家店已經打烊了,只是在為桑渝一個人服務而已。
店員好容易將渝楠叫醒以後,渝楠眯著朦朧睡眼,根本沒心思去管自己的頭髮被接成什麼樣,而是拎著大包小包,踩著那運動鞋,東搖西晃地出了門。
夜裡溫度比先前的時候要冷很多,一陣寒風吹來,渝楠冷不丁地打了個寒顫,人終於清醒過來。
望著手中這麼多的東西,她狼狽地空出一隻手,拍了拍腦袋,看了下時間,學校早已關門,等著到天亮之後開門差不多,反正是回不去了。
想想,還是找一家賓館休息一晚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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