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張姣從房管所拿了證明。
回來時又去了一趟張家老宅,今天老宅的大門敞開著,總有人來來往往的扛著包袱從門中出來。
張姣走進門,她上次見過的大嬸正帶著笑整理東西,也歡喜的準備著搬家。
張姣沒有上前打擾,將她帶來的一件呢子大衣悄悄放到她家的行李包之中。
這是她和姑媽商量好的謝禮,也是感念她的一番愛女之心。
她又沉默的看了兩眼老宅,轉身走了。
回到招待所時,張姣被前臺登記資訊的小妹妹叫住。“張小姐,這裡有你的一封信。”
“一封信?”張姣有些奇怪,海城有誰會給她寄信啊?還是寄到招待所來。
小妹妹說:“是啊,今天早上送來的,我拿去房間找你,發現你不在,就留下來了。”
“好的,謝謝你!”
張姣已經知道是誰寄來的信了。
信封上的寄信人寫的清清楚楚,就是當時說要和張姣一起在海城遊玩,卻一直不見人影的魏子洲。
她直接撕開了信封,邊走邊展開裡面的信紙,信中的內容並不多,且字跡潦草,應該寫信時很著急。
魏子洲在信中說,他有急事要回一趟Y國,等忙完了他會去港城見她,問她到時還願不願意做東道主接待他。
張姣抿抿嘴,這有什麼不願意的。魏子洲是不是也太小瞧她的肚量了?
她沒好氣的將信紙又塞回信封裡。
“小姐!”阿寬一直等在張姣的房間門口,見她回來,立刻高興的上前迎接。
張姣抬頭,“阿寬?你回來啦!事情辦得怎麼樣?有找到人嗎?”
“找到了,只是結果不太好。”阿寬一愣,聲音猛然間變得低落,接下來的話哽在喉嚨裡,不知道該如何說出口。
“怎麼說?”
“王莎莎在幾年前被執行死刑了。我找過去的時候,曾經看管過她的女警告訴我,因為沒有人來為她收屍,所以將她與其他的死刑犯一起進行火化了。”
阿寬將肩上的挎包取下遞給張姣,“這是王莎莎請女警幫忙保留的遺物。”
張姣垂眸接過,“我知道了,辛苦你了,給你放兩天假,你去好好休息玩一玩吧。”
“是。”阿寬猶豫的撓撓頭,“小姐,女警還說王莎莎留了兩封信,也放在包裡。”
她的原話是,“你不來我都快要忘記了,王莎莎給了我一些錢,讓我給港城寄兩封信。
但是你也知道啦,這些年管得嚴,我哪敢往外寄東西啊。
就一直放在家裡,想著以後放開了再給寄。只不過時間太久了,我沒想起來。真是不好意思啊!”
“好。”張姣應了一聲,推開房門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