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商把溫長齡送到了傅影那邊。
傅影沒沾手,從給溫長齡脫鞋、蓋被子,喂水、到洗手擦臉,都是謝商做。
“傅小姐。”
傅影是房子的主人,謝商向她請求:“能否讓我跟溫長齡單獨待一會兒?”
傅影出去,關上了門。
謝商把房間的吊燈關掉,開啟床頭光線柔和的檯燈,他在床邊坐下。很奇怪,明明正在看著她,為什麼還是覺得很想念。負罪感和心疼變成了一條條藤蔓,勒住他的心臟,讓呼吸都變得沉重,哪怕如此,他還是想見她。
謝商俯身,遮住了光,忍不住撫摸她的耳朵,輕輕吻她。
她突然睜開眼。
謝商有一瞬間的呆滯,很怕她生氣,反應過來就從她唇上離開。
她把手從被子裡伸出來,勾住謝商的脖子,拉過去,繼續剛剛那個蜻蜓點水的吻。不過她才不是蜻蜓,她喝了酒,是狂風和海嘯。
她喜歡深吻,喜歡謝商失控的時候弄疼她。
唇齒糾纏,在夜裡,發出很輕微黏膩的聲音,手指摸到謝商的喉結,她能感受到,他在吞嚥,這是一個潮溼且帶著一點點色氣的吻。從她主導,慢慢變成謝商主導,他情不自禁地托起她的後腰,把她摟緊。
有點久了,她感覺缺氧,在謝商眼裡情慾還未退卻的時候,她收回在他衣服裡撫摸的手,無情地推開他。
“你走開,我今天沒有生理需求。”
溫長齡背過身去。
謝商:“……”
她怎麼這樣。
床頭櫃上有剛剛喂她喝剩的水,謝商拿過來喝掉,天氣冷,水涼得快。
過了一會兒,溫長齡又轉過來。
她被他吵醒了,但酒還沒有全醒,脾氣又大又嬌氣,罵他:“謝商,你好煩。”
溫小姐不怎麼擅長罵人。
“你好討厭。”
謝商不做聲地看著她。
“我都說了那麼多讓你難受的話,你怎麼還來我這裡討苦頭吃。”她把腳從被子裡伸出來,踹了一下謝商,蠻輕的一下,然後重重地生氣,“討厭死你了。”
謝商把她的腳放回被子裡,用被子蓋嚴實:“真討厭嗎?”
她手還在外面,伸到謝商腰上,掐他,也是蠻輕的一下。她頂著一張酒後紅彤彤的臉,酒精使她四肢綿軟,像一隻紙老虎,一點威懾力都沒有,嬌裡嬌氣得罵:“謝商最討厭。”
謝商不反駁。
掐完,溫長齡問:“疼嗎?”
“疼。”
撓癢似的。
謝商是故意喊疼,一肚子壞心思,想吻她,想擁抱,想做。
“疼死你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