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的教養,也是他想最大程度給她的一種權利:永遠有說不的權利。
風把他的話和沙子一起吹來了,溫長齡的眼睛可能進了沙子,一下子變得好酸。她把頭轉開,去看別處。
她看男人不太看臉的,以前心裡也問過自己,為什麼會喜歡上謝商,喜歡上她最不應該喜歡的人。
不是因為他乖,她又不是不知道,他骨子裡並不乖。
沒有一個人像他這樣,瘋狂,溫柔。
他給愛人的偏愛可以免除所有的不安,可以和歲月對抗,可以敵得過千軍萬馬,讓她覺得很安全,不用害怕任何變故。
好可惜。
她替謝商可惜,他值得更好的伴侶。
“你以後有了小孩,一定會教得很好。”
“你不想生,哪來的小孩。”
“以後的事,說不準的。”
那就等以後再說。
以後她想生就生,不想生他就結紮。
“你怎麼來婦產科了?”
溫長齡說:“陪朋友來的。”
能被溫長齡稱作朋友的人不多。傅影的話,沒必要捨近求遠來市醫院,完全可以去帝宏醫院,陳白石也在帝宏。
謝商猜測:“蔣醫生嗎?”
蔣醫生的話,不想在熟人眾多的帝宏醫院檢查就說得通。
溫長齡猛地轉頭,被謝商的洞察力和邏輯力驚訝到了,立馬否認:“不是。”
“孕產檢?”
她大聲:“不是!”
謝商笑。
“笑什麼?”
“溫小姐,你撒謊了。”
溫長齡有點被惹怒:“你好煩。”
謝商還挺喜歡她罵他的,反正一點傷害值都沒有,就會說他煩。
主要是,溫小姐罵人的時候很生動,他覺得她罵得好乖。
“蔣醫生同意之前,你不準洩露出去,這是她的隱私。”溫長齡冷著表情警告謝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