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十一點四十分落地,謝商的車就停在機場附近的停車坪。吃完午餐,溫長齡要回公司,謝商送她過去,保安讓謝商把車開進了華旗的車庫。
謝商送溫長齡到了電梯口,拉著她沒鬆手:“不能先休息兩天嗎?你病還沒好。”
“路測之後很多資料要處理,專案團隊的人都在加班,我缺席不好。”
謝商沒轍,不放心地囑咐:“如果不舒服,不要硬扛著。”
“嗯。”
電梯到負一層了。
謝商很自然地和溫長齡吻別。
她用手擋住唇:“有人。”
電梯門開,裡面的確有人。
謝商親在她了手背上:“我走了。”
等謝商上車了,溫長齡才往電梯裡走。
孟多藍從電梯裡出來,與溫長齡擦肩而過。她手上拿著一個箱子,箱子裡都是她的私人物品。
“你離職了?”
孟多藍沒理會,徑直越過了溫長齡。
溫長齡也不自討沒趣,鬆開了電梯的開門鍵。
電梯門快要關上之際,孟多藍不甘心,還是回了頭:“你很得意吧。”
她話裡有話。
溫長齡抬手阻止了門關上:“你想說什麼?”
孟多藍冷笑嘲諷:“一個謝商,一個江城雪,他們兩個都把你捧得那麼高,你也不怕摔了。”她說完就轉身離開。
孟多藍離職並不是出於自願,是江城雪的意思。
前些日子,她因為父親的事求助無門,心情低落約了好友喝酒。
好友勸她:“與其去求謝商,你還不如去求溫長齡。”
好友也是律師圈的,從孟多藍那裡聽說過謝商和溫長齡“藕斷絲連”的那些事,關於KE律所的風雲變故也知道一些,所以她實話實說地勸了一嘴。
孟多藍完全聽不進去,加上喝了酒,當眾把氣撒了出來:“溫長齡算什麼東西,沒有謝商,她什麼都不是。”
好友乾脆閉上嘴,因為很難評。
調酒師端過來一杯藍色的雞尾酒。
孟多藍看了一眼:“我們沒點這個酒。”
調酒師用目光示意:“是那邊那位先生請的。”
兩位女士看過去。
好友問:“你認識?”
認識,東方汽車的董事長。
關於江城雪的傳聞,孟多藍聽過一些,除開他的雷霆手段之外,被大家傳的最多的是他的風流韻事,他女伴換得很勤,會玩,也敢玩。
那一刻,孟多藍彷彿看到了救命稻草。她端著那杯雞尾酒過去,江城雪開的卡座背光,四周很昏暗。越暗,他的輪廓卻越顯分明。
他的確有玩的資本,不管是外在,還是他背後的商業王國。
“江董。”
女人的橄欖枝江城雪見過太多了。
“你是華旗技術的法務總監,對吧?”
孟多藍盈盈一笑:“我叫孟多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