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用,謝商記仇。他踩住男人推人的那隻手,撿起地上的剪刀。
“謝商!”
謝商停下,本能一樣,回頭看溫長齡。
他眼睛有血絲,幾秒鐘過後,不看溫長齡,繼續剛才的,抬起手,鋒利的刀尖對準男人的手心。
他要做什麼,沒人拉得住。
從來都是如此。
溫長齡從後面,拉了一下他的衣服:“夠了。”
又是這個語氣,直白的指令。
謝商感覺自己不太清醒,安眠藥讓他思考不了,大腦因為已經養成的習性,會慣性地服從某個特定指令。
溫長齡說夠了。
他收手,把剪刀扔給趕過來的保安,用手帕細緻斯文地擦掉手上的血,簡單的白衣黑褲,蓋不住一身的公子貴氣:“報警吧,他是癮君子。”
保安被謝商這前後判若兩人的氣場鎮住,愣愣點頭。
謝商拉著溫長齡,轉頭離開。
到了人少的走廊,他鬆開手:“以後遇到那種人,你能不能躲開點?”
他語氣很重,眼裡彷彿有星火,混亂翻湧,快要燃燒起來。
溫長齡平靜地看著他的手:“你的手受傷了。”
“你聽沒聽見我的話?”
她說:“你在這裡等一下。”
她回急診去了。
謝商靠著牆,重重地呼吸。
若剛剛溫長齡不拉住他,他會做到什麼地步?
後背出了汗,潮溼的黏膩感讓他很不適,他覺得熱,身體像要撕開,藥物試圖催眠他的大腦,意識卻在反彈,有什麼東西瘋狂地湧出來,他越壓抑,越洶湧。
他抬頭,視線不自覺地去找溫長齡。
溫長齡和急診的護士長說明了情況,拿了藥。
她回到謝商這邊:“跟我來。”
謝商跟著。
溫長齡找了個空床位,放下托盤,把簾子拉上。
謝商默不作聲,只是跟著。溫長齡推了推他的胳膊,他就順勢坐下,目光從頭到尾都在她身上。
“你還說我。”溫長齡坐下來,拉過他的手,用棉籤仔細消毒,“你能不能小心一點?”
他剛剛拿剪刀的握力點不對,傷到了自己
“溫長齡。”
溫長齡抬起頭:“嗯?”
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