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影,二十七歲。
四歲,父母雙亡,被風鎮天使孤兒院收養。
十歲,被車車利爾一對夫婦領養。
十八歲,就讀於金洲頓大學金融系。
二十二歲,就職於世界十強的博克森公司。
二十六歲,被挖角到周氏集團,任職高階銷售總監。
二十六歲,和周康儀在闌圖登記結婚。
這是傅影對外的履歷,真假參半。
她披著夏日的薄被,站在窗前,已經喝了三杯紅酒。她似乎很喜歡半夜起來,喝到微醺,前天晚上也是這樣。
“當初在周家見到我,是不是嚇了一跳?”
陳白石從後面抱住她:“沒有。”
她轉過身來,把沒喝完的酒送到他嘴邊:“所以你是覺得我本來就是那種可以為了錢伺候老頭的女人?”
陳白石張嘴,來不及吞嚥的紅酒滴在鎖骨。
他沒有穿上衣,在部隊常年訓練暴曬的手臂黝黑結實,單手環住她的腰綽綽有餘:“你不是。”
空杯子被傅影隨手扔在了厚厚的地毯上。
纖細的手臂攀上男人的脖子,被子掉在了地上,她的吊帶裙很短,隨著她踮腳的動作,裙襬往上滑動。
“師弟,話別說太滿,你又不瞭解我。”
“為什麼改名?”
傅影勾著陳白石的脖子,細緻地用手指擦掉他身上的酒:“那你先告訴我,為什麼沒告訴周晟我的名字是假的?”
陳白石說:“高中你教過我跆拳道和散打。”
“還我人情?”
“嗯。”
“那就是欠一次還一次咯。”嫁進周家之前,為了更像履歷上的傅影,她幾乎武裝到了頭髮絲,一身皮子養得雪白細膩,唯獨手上的繭子弄不乾淨,硬硬的,摩擦著陳白石胸口的位置,“我算算,這幾天你欠了我多少次。”
她嘴裡,沒有一句正經的話。
陳白石抓住她的手,低頭堵她的嘴。
她一邊接吻一邊笑著去捏他發燙的耳朵,在閃躲的空隙裡繼續調侃他:“第一次是我求你的,後面可不是。”
她很壞。
高中的時候陳白石就發現了,喜歡她的那些男生們,都對她又愛又恨。
陳白石摁了摁她的腰,警告她:“傅明月。”
“不叫夫人了?”
落地窗是單向可視。
不需要擔心外面會看到,陳白石把傅影放在了沙發下的那張地毯上,他一身結實的肌肉,能輕輕鬆鬆托起她的身體,讓她整個重量都依附於他。
傅影罵道:“陳白石,你這個禽獸。”
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