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歸元同樣是深陷心經所蘊含的高深道理之中,能夠做為般若學說的核心典籍,自然非同一般,張歸元乃是帝君之中的佼佼者,一身實力自是不差。
更兼修行理教核心秘傳經法,所以說更能夠感受到心經的高深道理,自然也更容易受到影響,相較於洞玄帝君能夠守住本心最後靠著自身道行自心經之中掙脫出來,張歸元顯然道行還差了不少,只能堅守本心,讓自己不至於受心經影響改移了根基。
當然了,無論是洞玄帝君還是張歸元,以他們的實力以及所修經法,但凡是在聽殺生菩薩講經的時候有所警惕或者防備,斷然不可能會受到這麼深的影響。
只能說洞玄帝君師徒往常與人論道,那些與之論道的強者所講經法道理不及心經高深,每次與人論道,洞玄帝君師徒都已經習慣了全身心的投入其中,希望能夠從對方所講經法之中汲取一些有助益自身的道理。
理教能夠成為一方大教,洞玄帝君師徒所修理教法門自然也不一般,那些與之論道的強者所宣講的經文撐死也就與洞玄帝君師徒二人所修理教經法相當,洞玄帝君師徒自然是不會受到什麼影響。
這次師徒二人也如往常一般,沒有防備甚至敞開心靈去聽殺生菩薩講經,他們哪裡知曉心經的玄妙深奧啊,結果差點就因為心經而被動搖了根基。
隨著洞玄帝君向著張歸元一聲斷喝,張歸元登時身子微微一顫,原本緊閉的雙目緩緩睜開,一抹佛光消失不見,張歸元恢復清明,思及自己方才的遭遇,心有餘悸的向著殺生菩薩看了過去。
只是殺生菩薩根本就沒有管洞玄帝君師徒的感受,她此刻正凝神煉化九嶺帝君呢。
“老師……”
強忍著心中的驚悸,張歸元下意識的想要開口說些什麼,不過洞玄帝君卻是衝著張歸元微微搖了搖頭。
心中驚悸過後,眼見殺生菩薩正在渡化那一尊跪伏於地的帝君,於是師徒二人就那麼盤膝而坐如飢似渴的消化方才聽殺生菩薩講經所得。
無論是對於洞玄帝君還是張歸元,二人敞開心神聽講,雖然說其中兇險極大,可是收穫也不小。
“道友救我!”
忽然之間一個聲音在洞玄帝君、張歸元二人的耳邊響起,只讓師徒二人猛然之間回神過來,心中一驚的同時目光也投向了跪伏在殺生菩薩面前的那一尊帝君。
這裡除了他們師徒二人之外便只有殺生菩薩以及眼前這一尊帝君了,不用說開口向他們求救的不是別人,正是眼前這一尊帝君了。
師徒二人神色不變,只是看著一道道佛光沒入九嶺帝君體內,一點點的消磨著九嶺帝君的抵抗。
此時殺生菩薩顯然也察覺到了九嶺帝君的掙扎求救之舉,當即冷哼一聲道:“孽障還敢反抗。”
說話之間,便見殺生菩薩手中結印,頓時一枚卐字印飛出直接打入九嶺帝君體內,頓時九嶺帝君悶哼一聲面色為之一變。
殺生菩薩看向洞玄帝君、張歸元這一對師徒淡淡道:“卻是讓兩位道友見笑了。此邪神為禍蒼生,本座念其千年修行功果不易,渡化其為護法神將,也算是給其一條生路,沒想到這邪神竟然如此冥頑不靈,妄想做垂死掙扎。”
聽得殺生菩薩這麼說,洞玄帝君神色一肅,淡淡的瞥了九嶺帝君一眼隨即便斬釘截鐵,態度分明的道:“道友此舉可謂大善,在下觀此邪神一身煞氣,定然手上沾染了蒼生鮮血,道友能夠洗去其一身煞氣,給其新生,卻也是他的莫大造化啊。”
張歸元則是衝著殺生菩薩躬身一禮道:“菩薩渡化邪魔,拯救蒼生,在下深感欽佩,請受在下一禮。”
勉強掙扎著恢復了幾分靈智的九嶺帝君剛好聽到了洞玄帝君、張歸元師徒二人的一番話,整個人差點氣炸了。
“你們果然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與殺生菩薩沆瀣一氣,殺生菩薩,我不服!我不服啊……”
殺生菩薩瞥了九嶺帝君一眼,嘴角露出幾分不屑之色,目光看向洞玄帝君、張歸元二人稍作沉吟道:“本座須得渡化此獠,怕是無法分神與道友論道了,先前道友所言,最擅陣法之道,恰好我玄門精通此道者不少,道友可尋黃淮道友,請黃淮道友為你尋來一位,想來是不會讓道友失望的。”
說話之間,便見殺生菩薩長宣一聲佛號:“南無大慈大悲觀世音!”
話音落下,洞玄帝君、張歸元師徒二人便見一道神光閃過,眼前的紫竹林景象已然是消失不見,師徒二人依然是站在供奉著殺生菩薩的大殿當中。
四周的香客信眾此刻正虔誠無比的向著殺生菩薩的神像焚香禮拜,渾然不知道就在前一刻殺生菩薩已然顯聖同洞玄帝君、張歸元師徒二人講經論道了一場。
洞玄帝君、張歸元二人看著四周的香客信眾,目光自然而然的落在了大殿正中那一尊殺生菩薩的神像之上。
思及方才的際遇,便是洞玄帝君這般的強者也是心中忍不住的泛起幾分感慨,當即衝著殺生菩薩的神像躬身一禮。
見到自家老師的舉動,張歸元也跟著行了一禮。
二人出了供奉著殺生菩薩的大殿,自然進入了萬應神殿,當然所謂的萬應神殿所供奉的神聖自然就是天師鍾馗。
因為天師鍾馗又有萬應神的稱號,可以說什麼事情都能夠向天師鍾馗祈禱,而天師鍾馗恰恰又都能夠管上一管,因此別看天師鍾馗相貌醜陋,可是在幾座大殿當中,香火也是頗為鼎盛。
走進大殿之中,師徒二人便見到了天師鍾馗的神像,神像栩栩如生,因為鍾馗生來相貌醜陋的緣故,所以說這神像看上去也相當的醜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