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玄帝君聞言微微一愣,訝異的看了黃淮一眼,隨即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捋著鬍鬚感嘆道:“貴師門這收徒、教徒的方式倒是同那靈教一脈有著幾分神似之處,若非是道友所修法門並非靈教嫡傳的話,我都要以為道友是靈教弟子了。”
黃淮心中一動,再次記下了一方勢力的名字,靈教。
看洞玄帝君那意思,這靈教怕是一方不弱於其所屬理教的勢力。
洞玄帝君稍稍遲疑了一番,看了黃淮一眼道:“貴師門將道友安置在此間,想來自有一番用意,老朽卻是不好透露太多,以免影響了貴師門對道友的安排。”
黃淮聞言呆了呆,他本來是想要從洞玄帝君口中獲知一些關於這方世界的更多的訊息,結果可倒好,對方竟然會產生那樣的誤會。
關鍵這誤會黃淮還真不好說,難不成他要告訴洞玄帝君是他自己想多了。
輕咳一聲,黃淮只能衝著洞玄帝君微微拱了拱手道:“讓道友見笑了。”
倒是洞玄帝君神色一肅道:“只看道友所供奉的那幾尊神聖本質極高便能夠看出貴師門對道友的重視,想來道友修為有成之時,貴師門的前輩們必然會將天下之格局告知道友。”
黃淮此時也是暫時息了從洞玄帝君師徒這邊獲取更多資訊的念頭。
說著洞玄帝君略帶幾分好奇看著黃淮道:“先前聽道友所言,道友出自玄門,老朽自問見聞廣博,卻還從來沒有聽說過玄門,不知道友師門都有哪些神聖。”
說話之間,似乎是怕黃淮有所誤會,洞玄帝君忙道:“當然老朽只是好奇,畢竟天下之大,勢力眾多,老朽也不可能知曉所有勢力的存在,若是關係到貴師門的隱秘的話,就當老朽沒有說吧。”
黃淮能夠感受到洞玄帝君言語之中的真誠,對方是真的好奇,就像他無比好奇洞玄帝君所屬的理教究竟是什麼構成,又有哪些神魔一樣。
這種好奇純屬人之常情,並不摻雜其他的惡意。
黃淮早在華夏城的時候便對外宣稱自己出身玄門一脈,甚至當著滿城百姓說過尊北極玄天真武上帝為師祖,如今在宮殿之中尚且還供奉著三清道祖、真武大帝、觀音大士等幾尊神聖的神像。
所以說黃淮聞言只是笑了笑便道:“道友說笑了,我玄門的存在倒也不算什麼隱秘,根據家師所言,我玄門廣大,神聖眾多,而我這一脈則是尊北極玄天真武上帝為祖師,祖師又被人稱之為真武大帝、佑聖真君、蕩魔天尊、報恩祖師等。”
聽得北極玄天真武上帝之名,洞玄帝君師徒二人便是心中一凜,只聽那一個個的稱號便能夠看出其不凡之處。
洞玄帝君臉上更是生出幾分感嘆忍不住道:“果然是在下孤陋寡聞了,如此神聖,在下竟從未聽聞過。”
張歸元則是道:“老師您也說過,世間廣大,大能之輩不知凡幾,天下之強者,能知十之七八已是見聞廣博了。”
洞玄帝君微微點了點頭,向著黃淮道:“貴祖師真神聖也,也不知老朽能否有緣與之一見。”
黃淮不由輕咳一聲,面露為難之色道:“此事黃某還真不敢決斷。”
洞玄帝君見此情形也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黃淮自己都說了,那位真武大帝正是他這一脈的祖師,他一個弟子,又怎麼可能替自家祖師當家做主,能夠幫忙傳個話,怕已經是極限了。
看了黃淮一眼,洞玄帝君心念一動,便見一方錦盒出現在手中,在黃淮愕然的目光當中,洞玄帝君將錦盒遞給黃淮笑道:“初次登門拜訪,此乃老朽一份薄禮,還請道友不要嫌棄。”
黃淮只是一愣,旋即反應過來道:“道友卻是客氣了,黃某如何能收。”
洞玄帝君笑道:“理當如此,莫非是道友嫌老朽禮物太過不堪,入不得道友之眼,若是如此的話,我師徒這便起身離去,以免他日為人所知,以為我理教弟子是那種不知禮數的無禮之徒。”
洞玄帝君這麼一說,黃淮立刻不再多言,這都直接上升到關乎理教聲譽的高度上了,黃淮真要是再堅持不收的話,搞不好就要給自己樹立一個強敵了。
輕嘆一聲,黃淮衝著侍立於一旁的葫蘆童子點了點頭道:“童子,且將禮物收下吧!”
葫蘆神魔上前將那錦盒接過,然後退到黃淮身後,恭敬的站著。
黃淮心中一動,看向洞玄帝君道:“黃某先前聞得道友乃是理教嫡傳,理教能出道友這般的強者,想來也是一方大教。”
聽得黃淮之言,洞玄帝君臉上自然而然的流露出幾分傲然之色,顯然是對於自己師門的底蘊以及實力頗具信心。
便是一旁的弟子張歸元也面露自傲之色。
黃淮將之看在眼中,心中也是暗暗感嘆,看來這理教當真是不容小覷啊,如果說不是一方大教,有著足夠強大的實力的話,也不可能會讓洞玄帝君、張歸元這樣的強者如此引以為傲。
果不其然,就聽得洞玄帝君帶著幾分傲然道:“我理教乃是天下間幾大教派之一,核心宗旨便是遵循天理,按照天理去研究萬事萬物,人只有遵循自然,依照自然的規律才能證得無上大道,不朽不滅,與世長存。”
說著洞玄帝君看了黃淮一眼苦笑道:“老朽這一身實力,在教中都入不了前十之列,被老師視作頑劣不堪造就之輩,因此老朽便遊歷天下,尋人論道,希望有朝一日能夠讓老師另眼相看。”
黃淮不知道洞玄帝君的實力到底有多強,可是黃淮感覺洞玄帝君給他的感覺絲毫不比當初他面對赤焰老祖、火神樹那等神魔差,怕不是一般的帝君可比。
如果說洞玄帝君沒有誇大其詞的話,那麼對方師門還真的是不容小覷。
黃淮臉上適時的露出幾分驚訝以及讚歎之色道:“道友實力之強乃黃某生平僅見,道友定是太過自謙了。”
洞玄帝君輕嘆一聲,似乎是想起了什麼師門往事一般好一會兒才道:“一時之見憶及往事,卻是讓道友見笑了。”
便見洞玄帝君緩緩起身向著黃淮道:“老朽師徒這些時日便在此間攪擾道友了!”
黃淮隨之起身道:“道友儘管放心,我稍後便聯絡師門,若是聯絡上了哪位師門前輩,定然會將道友論道之意告知。”
洞玄帝君此刻已經收斂了情緒,聞言捋著鬍鬚笑道:“如此便有勞道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