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鋒羽遊戲所有權被秘密變相收回後，赫連羽和艾沫也漸漸熟稔起來，有時候安莯有什麼吩咐，也會讓艾沫直接和赫連羽聯絡。

“聽說鋒羽最近又出了款新的體感遊戲，開啟了聯機模式，安董也買了一套你那裝置，體驗感也不錯，是準備要跟雲之夢打擂臺了？”艾沫跟熟悉的人難得打趣一下。

赫連羽聽了無奈地搖搖頭，“要不是安董發話了，我可沒想這麼快和緋夢公司對上，嘖嘖，看看這網上的風向，都說我們鋒羽遊戲不懼風雨，硬要在雲之夢這座大山壓迫下爭奪那彈丸之地呢！”

“你不是也確實想分一杯羹嗎？雲之夢的遊戲裝置對很多玩家來說還是一種負擔，體驗館預約上，我們也限定了每人每天最多六小時，可並沒有將體感遊戲的整塊蛋糕給吞下。”

“哎，我確實期待能夠分得一杯羹，可這杯羹可沒那麼好到口啊，咱們凌峰再不來點兒技術支援我可得撂挑子了！”赫連羽最近心情貌似還不錯，跟艾沫開起了玩笑。

“原來如此，要不，我跟安董彙報一下？”見落落蒐集的資料還沒傳送過來，艾沫也有功夫和赫連羽閒聊幾句。

“只管說，安董可不捨得讓我半途而廢。”赫連羽笑著回答。自從合同簽訂以後，沒什麼重要的事情，安莯都不會主動插手鋒羽的事情，哪怕有事也只會提點幾句，具體如何操作完全放權給赫連羽，倒是讓赫連羽心中的疙瘩逐漸消融，而如今的鋒羽遊戲也離不開安莯暗中的支援。

“我倒是真的佩服安董的魄力，當初隨隨便便就給了我兩千萬。兩千萬啊！對我一個學生來說簡直是天文數字。我當時還是太年輕，還以為這些錢已經很多了，卻沒想到光一個公司的建立就得吃掉一大半成本。註冊公司、選址定址、組建一個專業的團隊，保留流動資金和儲備金，然後購置一些必須的裝置居然剩不下來多少了。”赫連羽老氣橫秋的訴說著鋒羽啟動之初的捉襟見肘，不由得回憶感嘆。

幾分鐘的時間很快過去了，三點一到，兩人言歸正傳。

“真人NPC啊，雖然實現難度不大，但人員管理和角色操控設定上還得進行細化更改，設計上也有些麻煩，似乎不是我們現在的發展重點，安董是什麼打算？”赫連羽擰著眉問道。

艾沫聳聳肩，說道：“如往常一樣。”

赫連羽抬眉無奈地嘆了口氣。“安董還是老樣子，殊不知絕對的自由，就是絕對的放任啊！真不怕我搞砸了？”

“這種信任不是讓你甘之如飴嗎？疑人不用是安董向來的處事原則。”

赫連羽點點頭。

“我暫時還沒有什麼頭緒，不過這方面我會關注的，如果有機會我會深入瞭解一下。”

見赫連羽應了下來，艾沫也不再多言，相較於凌峰這個龐大的機器，鋒羽科技這種只鑽營一個領域的公司，或許對行業還更加了解，能得到更多有效資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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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艾沫結束了影片聯絡，安莯才走過來道：“行了，緊急事務處理完了，咱們再抓緊時間研究一下節日內容吧！還沒看到咱們需要做什麼呢！”

“莯莯，為什麼你不自己和赫連聯絡啊！他現在對你可是格外敬重，要是你親自發布任務，恐怕幹勁會更大。”艾沫見自己和赫連聯絡的時候，安莯就在一旁悠閒的喝茶聽著他們談話，不由得問道。

“沒有什麼一定需要我出面的事情，我是不會直接跟他聯絡的。”安莯搖搖頭。

艾沫有些疑惑。

“不明白？”安莯神秘的笑了笑，“以往除了你就是讓落落透過內部線路直接跟他傳遞資料，雖然我和他之間也建立了單獨的聯絡渠道，但沒有必要也不會啟用。這是要保證我們聯絡的安全性和嚴肅性，時刻遵守規則，才能讓人不要忘記規則的重要。他和我之間的關係，我可不想被人察覺，這是其一。其二，以我的身份過多參與到他們的工作中來，會給他們壓迫感，從而喪失了自己企業的活力，這可不是我想看到的，可你卻不一樣。”

其實，還有其三，只是安莯沒有再說。敬重這種東西是個很縹緲的感覺，它起與對一個人的崇拜和對他能力的信服，同樣也源於和這個人無法拉近的距離。安莯雖然對員工很和善，卻也永遠把握著一個合適的距離，不會高高在上，卻始終保持著距離感，真正能跟下屬打成一片的領導是不存在的。

說罷，兩人很快重新進入雲之夢，在流火寨的主街四處走走看看，沒有系統提示，也沒有衙門告示，只能走走看看自行研究起端午節可能的內容來。

平日裡，端午節這樣的節日大家是很少過的，艾沫更是少有除了新年以外的節日印象，就算以前和家裡人生活在一起，上學以後的艾沫也大多找些理由待在學校裡不回來。

如今，雖然安莯總在身邊，可安莯又是個閒不住的人，經常忙得忘了過節。至於身邊的其他人，生活節奏加快了，很多節日大家都不太在意了，能記住一些特殊的紀念日已經算是不錯的了。

“端午節啊，好久沒過這個節日了，一般是怎麼過的來著，吃粽子嗎?”安之若素轉頭對蕭艾拂風說道。

“恩，聽說有吃粽子，划龍舟，喝雄黃之類的，不過現在好像沒多少人這麼過了。莯莯，不如我們買一瓶老爺子的雄黃酒吧!”

又經過了上次下線時看到的那個攤位，還是那位老伯，跟過往的NPC和玩家宣傳兜售著自家釀的雄黃酒。

艾沫看著這殷勤的老伯，雖然明知道這只是系統設定的虛擬形象，可還是有些不忍心一個笑容可掬老人家，這麼風吹日曬的擺攤做生意。

“好啊，老伯，這酒我們一人來一瓶。”見做成了生意，老人家笑的臉上的皺紋更深了。

“不知道現實生活中的雄黃酒是什麼味道。”蕭艾拂風拿起酒瓶看了看。

雖然有了腦電波讀取，但訊號輸出畢竟和訊號輸入有著天壤之別，就算能夠將神經類刺激的功能也納入到遊戲裡，相關監管部門也不會同意，所以雲之夢雖然號稱高度還原現實體驗，但味覺這塊還是空白的，大家吃喝起來雖然也會模仿現實動作，但沒有味道的刺激，也就是圖個逼真好玩罷了。

兩人將雄黃酒飲下，多了個百毒不侵的限時buff，本以為這就是節日道具的，竟然還能有功效，也讓人有了意外之喜。

“雄黃酒是加了雄黃的，剛剛攤位上也有賣，看那顏色，應該不會是什麼很好喝的東西。”安莯這樣家族的人，雖然也會注重傳統，卻也沒有精力對每個傳統節日都一視同仁，像端午節這樣的節日，有時候為了湊個噱頭做做樣子也參加過一些活動，也只是娛樂性質的，這種古色古香的逼真還原倒是從沒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