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出現了插曲，但參觀研發部的震撼立刻讓這些學員和新人的心情振奮了起來。既然核心組小組長阮盛在場，黎經理就沒有跟進去，而是將隊伍交給了他和保衛部門。

“艾助理，穆經理，你們可真厲害啊！這麼多年來，可都沒能揪出這樣的人啊！”黎經理感嘆著，看著艾沫的目光似乎比之前又多了幾分尊重，艾沫知道，這都是穆啟明讓自己指認那個女生的功勞，讓黎經理自然而然的就把功勞也算了一份給艾沫。

“您也看出端倪了吧？”穆啟明說道。

“嘿嘿。”黎經理笑了笑，“畢竟這兩個孩子還是太年輕，這麼年輕來做這件事情，露出一些馬腳是遲早的事情，但我也沒能像穆經理這樣，幹得這麼漂亮，既抓住了人，也算是給這些孩子上了一課，對凌峰的敬畏之心應該更勝了。”

艾沫深以為然的點點頭，可這會兒卻有些擔憂的問道：“那兩個人會怎樣？”

“自然是走正規程式，上報，按法律流程來。”黎經理說起這來也嚴肅了幾分。

“可惜了，他們還那麼年輕。”艾沫不由得感嘆。

“艾助理，您是太仁慈了，商場可容不得半分馬虎啊，特別是凌峰這樣的大公司，年歲久遠，實力也高，盯著我們準備打我們主意的人可多著呢！他們都是成年人，如果是被逼的，法律自然會給他們酌情處理，但這就不是我們該操心的了。”

艾沫頭一次看到黎經理露出這樣肅然的表情，點了點頭。

“抱歉，我有些婦人之仁了。”

“沒關係，艾助理和我們這些槽老爺們不一樣，心思細膩一些也是正常的。他們沒有實質上的作為，不會罰的很重的。”黎經理笑了起來，恢復了往常的樣子寬慰道。

“恩。”

雖然明白，但艾沫還是忍不住嘆了口氣，這兩個年輕人經過這次事情以後，職業生涯一定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從凌峰被請出去，而且還是以這樣的方式，恐怕以後的公司再聘用他們的時候也會考慮到這一點。

至於吩咐他們來的公司，已然被安莯捉到了把柄，又怎麼會被輕易放過，就算沒有因此倒閉，也不會把這兩個幹砸了事情的人收了。那樣，就是變相向大眾承認他們的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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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回來就一直悶悶不樂的樣子。”安莯忙完手頭的事情，保衛那邊也彙報了具體情況，這才注意到艾沫回來以後幾乎坐下就沒動過，一直在皺眉發呆。

“沒什麼。”艾沫搖搖頭，“只是覺得那兩個孩子太可惜了，他們也許根本沒有明白事情的嚴重性，就已經斷送了自己的前程。”

安莯靠著艾沫的桌角說道：“小艾，每一條路都是自己選的，他們大可以踏踏實實的進入凌峰，這是他們用實力換來的機會，可不是哪個公司使使手段就能硬塞人進來的。雖然到了凌峰，不能一次性拿到他們可能被許諾的報酬，但未來的發展一定是值得期待的，我們凌峰不會虧待任何一個盡心盡力的員工。就算發現能力有所不足，也不會輕易裁員，安氏這麼大的產業，總有他們合適的崗位。”

“我知道，凌峰這麼多年來，極少有裁員的情況放生，就算是被替換下來了，也會先被調劑。”艾沫點點頭，這個道理她懂，可她不明白為什麼那兩個孩子還要鋌而走險。

“正好，也給你上了生動的一課。”安莯敲了敲艾沫的腦袋繼續說道：“社會就是一個大染缸，他們或許剛剛進入社會的時候每個人都是白紙一張，社會會給他們塗抹上不同的顏色，有些是被動的有些是主動的，誰也避免不了。但這不能成為爾虞我詐、偷奸耍滑的理由，就是一個小小的幫派就有人勾心鬥角，需要小叔叔費心思去解決，何況是真實社會呢？你不就是受害者之一嗎？如果我們凌峰的一些訊息因此被洩露，特別是研發部的，想想看，有多少人會受到影響？”

艾沫看向安莯，不由得回憶起自己被非議時的心情。

“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也是對同伴的不負責任，所以有些人值得被理解，但不值得被同情。”安莯微笑著看向艾沫，艾沫又何嘗不是一張白紙，從小到大被迫塗上了各種色彩，安莯費盡心思想要幫她擦去那些不需要的，不知道花費了多少時間和精力，如今又要一點點幫她重新填充色彩。

“我明白了。”艾沫也回以笑容，問道：“莯莯，這次又是誰在搞鬼？”

“週六的事兒和這次的事兒都是出自同一家之手，他們週六才發現了研發部外那個訊號漏洞，不過上次那個人畢竟在凌峰待得久了，又對凌峰有感情，不願意再幫他們繼續，他們只好趁熱打鐵，從這次的新進員工上下手。”

“那個漏洞怎麼辦？”

“嘖。這是個遺留問題，和凌峰最初的佈局有關，當初設計的時候還沒有現在這些高階裝置，用老裝置可以彌補，但多少有些衝突，讓啟明那邊想辦法吧！也算是告訴他們，不能自傲，研發部製作的遮蔽系統還有升級的空間。”安莯笑了笑，似乎並不太擔心。

“莯莯，我想問一下。”艾沫說道。

“幹嘛這麼小心翼翼的，有問題就說。”

“凌峰對自己招收進來的人才，都是不遺餘力的培養的，可是如果這些人才帶著凌峰的尖端技術離開，自立門戶了，豈不是為別人做嫁衣了。”

安莯盯著艾沫看了一會兒，讓艾沫都覺得有些尷尬了才說道：“怎麼忽然對這個感興趣了。每個企業都會有這樣的情況發生，但也不能因為這個就不培養人才啊！這隻能說明這裡的企業文化不足以吸引他們，或者他對凌峰的忠誠度不夠。這樣的人就算有大才能，留在凌峰也沒有用，他們也不會為凌峰盡心盡力。”

“但是，如果出去的人，實力追上了原來的公司，甚至和原來的公司打擂臺呢？原來的公司也會很氣憤吧？”

安莯狐疑地看向艾沫，忽然一笑，問道：“你是不是意有所指？”

艾沫的臉一紅，抿住了嘴。

“看你這樣子就是話裡有話，都說了，你藏不住事兒的。”安莯笑了起來。

艾沫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了頭。

“我知道你說的是誰。”安莯止住了笑聲，“雲輝智慧，對嗎？”

艾沫點點頭，小聲問道：“穆啟明，和雲輝智慧有關係，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