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王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威脅本宮!”
“來人,把魏忠連同侍衛的屍體拖到金鑾殿上,本王要面聖!”
無名從陰影裡走出來,把侍衛的屍體一個一個摞在魏忠身上。
“找死!”皇后見自己的胞弟被屈辱對待,指著無名,大怒,“殺死他!”
皇后的侍衛殺向無名。
卻被無名輕而易舉地反殺。
皇后驚的跌坐在地上,閒王身邊什麼時候有這樣的高手了!
無名拔了竹子,做成幾個勾,勾起魏忠的衣領,拖著就走。
皇后怒紅了眼,不停的尖叫:“來人啊,殺了他!殺了他!”
可是無人敢動,甚至風雨都害怕的低頭不語。
……
北冥寒帶冉長樂回了王府飛羽院,親自喂她吃了顆復原丹。
處理好傷口,他伸手幾次想碰觸她左心口,卻不敢碰。
冉長樂抓住他的大掌,按在心口的位置,語調輕快:“早就好了,夫君,回來了,一切都值了……”
神色複雜,掌下是她的跳動的心臟,那裡曾剜下四杯心頭血,三杯足以救他,她怕不夠,執意剜了四杯。
直到今日,她特意塗了胭脂水粉的臉頰仍透露著蒼白,
桃色的唇瓣更顯淺淡了……
北冥寒嘴唇蠕動了許久,一滴眼淚悄然滑落砸在了冉長樂的手背上……
“笨女人,好好休息,本王還你個公道……”
冉長樂乖巧點點頭,那一滴眼淚燙毀了她所有的委屈所有的等待,只剩下幸福和心安。
她在鋪了地龍的屋子裡乖乖的養了三天傷,府裡所有雜事,都交給了桃枝和北默。
又過了三天。
冉長樂待不住了,趴在窗戶上開外面飄的鵝毛大雪。
桃枝一見,忙放下手裡的夥計,急切道:“小姐,姑爺說了,你得在床上好好養傷。奴婢一眼沒瞧見您,您就站在了窗戶邊。
窗戶邊冷!”
“知道知道,我就看一會兒。”冉長樂無奈道。
六天了,自從北冥寒把她從祭酒府抱回來後,他再也沒出現過。
可是每次她醒來,旁邊的位置還殘留著淡淡的餘溫,昭示著他夜晚回來過……
“他在忙什麼呢?”冉長樂忍不住問出口。
“你說姑爺啊?”桃枝拉著她的手臂,道,“白天也不見姑爺。每次姑爺回來都子時了,天不亮又走了,奴婢也不知道姑爺在忙什麼。
小姐,回床躺著吧?”
“不要,我都躺的發黴了!”冉長樂嘟了嘟嘴,道,“我在椅子上坐會。”
“好。一會人參烏雞湯就該好了。小姐一定趁熱喝,不能再像上次一樣,偷偷的倒掉……”
冉長樂無奈道:“知道了知道了,我都快胖成豬了……”
“姑爺說了,要補三個月。”
“這麼久?!”冉長樂哀嚎一聲,趴在了桌子上,“可是我已經好了……”
桃枝拿起針線,繼續繡著,笑道:“姑爺說了,他說好了才算好。”
“啊!桃枝你到底是誰的丫鬟啊!”冉長樂鬱悶的道,“上次你補的是鞋,這次又是衣服,誰這麼好運氣,能讓我們家桃枝費心費力?”
桃枝微微紅了臉,道:“北默管家的。”